耶律元迅轻哼道“入营一个月,他虽拼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过让殿下记住他的名字,并没有刮目相看,而他急欲在军中攒露
头角,落在旁人眼里,自然加以利用”
楚若烟扬眉道“所以,田立言就找到他难不成,田立言的主子是五殿下”
话出口,又跟着摇头“不会如今五殿下虽说掌管吏部,可是以各位殿下身后的势力,以五殿下弱,田立言才不会舍易求难
,做这有本无利的事情”
耶律元迅被她逗笑,微微摇头,含笑道“自然不是田立言而是田浩文。他曾借着范程结识鲁晋,私下又时常抱怨陈王,正中
鲁晋的下怀,二人竟然极为投机。随后,他以替他引荐二皇子为饵,诱他做出那件事来”
“二皇子”楚若烟诧异,“田立言投靠的是二皇子而那件事之后,范程就被人刺杀,莫不是杀人灭口,顺便嫁祸萧三哥罢”
耶律元迅摇头道“虽说是以二皇子为饵,却未必当真就是二皇子”
楚若烟道“或者,是范程瞧出了其中的关键,才被灭口呢”
耶律元迅头,低声叹道“范程虽说不是出身将门,可是两年前投军,倒也显出些才干,只是他急功近利,成日追逐在各大世
家公子身后。偏偏他自己出身不高,也只能混迹在万庚之流之间。”
“所以,他一但攀上田浩文,自然言听计从只是没有料到,田浩文只是借他结识鲁晋,事后并未给他什么好处。或者是因为平
日的一些交集,他得知田氏父子私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借以要胁,哪知道却被灭口”楚若烟很接口。
这一番话说出来,虽然无根无据,却在情理之中。耶律元迅与耶律辰对视一眼,慢慢道“这几日我暗中盘查鲁晋,确知他心里
似藏着什么事,成日恍恍惚惚,极易受惊”
“说不定,就是范程之死,令他受到惊吓”楚若烟接口。
“嗯”耶律元迅头。
楚若烟又不禁皱眉道“只是,他们杀掉范程之后,立刻引人发现尸体,只是为了嫁祸萧三哥”
“或者,还是为了给真正的凶手掩盖行踪”耶律元迅接口。见楚若烟不解,又解释道,“那一夜京兆尹府上宴客,许多人就都有
人证,三宴散,证实自己是三之后才离开王府”
比如说锦王
比如说相府的王氏兄妹
楚若烟头“说不定范程前往青楼,也是被旁人所引,你们别忘了,当日在刑部大堂上,飘红所述,曾有人在窗外说话”
耶律辰头道“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古源巷发生命案,远在范府的范夫人能很得到消息”
“也就是说,那天不管萧三公子会不会出现在青楼,范程都非死不可”耶律元迅头,跟着皱眉道,“可是那位范夫人却奇怪的
很”
不管得了什么好处,也没有理由搭上自己的儿子。
楚若烟拍手道“好几年前,倒是听说,范大人这位公子,是外室所出,只因范夫人膝下无子,才将他带了来,记在范夫人名
下,算是一位嫡子”
也就是说,范程实则并非范夫人所出
耶律辰和耶律元迅对视一眼,暗暗头。耶律元迅笑道“你们闺阁女儿家,怎么尽听到这些子事”
如此看来,范夫人早知那一夜范程会死,也早已经做好前往刑部报案的准备,所以,才会三半夜勿忙出府,还仪容工整。
只是,有人出首盖玉啸,她就跟着将盖玉啸搅进去,可见在刑部大堂审问之前,已有人给她通过消息
耶律元迅揉一揉额角,摇头道“既然刑部会立刻接手那桩案子,说明刑部的人也有所勾结,如今纵转去京尹司,想来也是一样
如今我们要想的,是要将鲁晋如何”
是啊,要将鲁晋如何
本来,他污辱世家之女,又栽脏王爷,纵然一死也不足惜,可是,她污辱的是楚若湖啊若是他死,楚若湖的清白,就再也无
从着落。
可是,此人做出这样的事来,难不成,将楚若湖嫁他为妻
且不说田氏会不会答应,如此一来,岂不是令此人不知错在何处日后再做出什么事来,连累的可是整个上将军府
楚若烟当先摇头道“不行”又再问道,“田浩文可曾依约,替罗晋引荐二殿下”
耶律元迅冷笑道“田浩文又不是傻子,莫说他在锦王面前未必说得上话,纵然说得上,引荐罗晋,岂不是令人生疑”
楚若烟问道“元迅哥哥如何知道”
耶律元迅冷笑道“自然是他心里不忿,可是这等事又无法出口,在旁处生些怨言”
罗晋以为他只是抱怨几句,可是话语中还是透出些蛛丝马迹,终于被耶律元迅查出事情的真相。
耶律辰头,沉吟片刻道“等明日两位楚公子城,本王与他们商议再说吧”
也只能如此
耶律元迅头,可是心中又说不出的愤恨,咬牙道“他们竟然算计到本王的头上”
楚若烟叹道“若不是若湖对你有非份之想,也不会被他们利用”
耶律辰道“皇叔手握重兵,必然会为人所忌,日后行事,当小心些才是”
耶律元迅轻哼道“本王未必怕他们”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耶律辰摇头,长叹道,“如今,只盼明王爷和明世子都能安然无恙的来”
耶律元迅吃惊道“明王爷和明世子怎么了”
耶律辰将这几日的事细说一,摇头道“虽说还不曾查出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