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红欣去定远侯府,郦氏不止命人知会孝康王府,第二日具帖各大府门,请各府夫人小姐过府饮宴,以此方式,堂尔皇
之的宣告整个上京的各大府门,卞红欣已被定远侯府接,从此之后,与孝康王府再无一丝关系。
卞红欣没料到她如此决绝,想要阻止已经不及,只能暗暗叫苦。
楚若烟接到帖子,愣怔片刻,不禁一声长叹,喃喃道“明大哥,这是你欠她的,若烟可再也帮不了你”
卞红欣无过被逐,郦氏此举,已令孝康王府极为难堪,加上文氏对卞红欣本已不满,如此一来,恐怕两府关系就此变僵,等明
彦恩来,要想再迎卞红欣,怕没有那么容易。
事过数日,因与沉丹公主之约,楚若烟下帖,邀殷觉殷洛兄妹往临江楼小宴,各府各宅均未下帖,只请姐妹几人与耶律辰
耶律元迅二人相陪。
帖子下到宫里,耶律心早早出宫,先往上将军府而来,皱眉噘嘴,不满道“楚妹妹当真是小家子气,好不容易做一东,不往
哪里游玩,却只宴在临江楼上,当真是无趣”
楚若烟心知她好不容易借一个由头出宫,自然是想尽情的玩乐,抿唇笑道“我们与沉丹太子公主是初识,又是我做东的小宴
,难不成带府来如今正在冬季,漠上风沙四起,总不能往古城去,若是有个好歹,你我倒罢了,左右不过几条性命,可是
沉丹太子公主在我苍辽有事,岂不是累及两国邦交”
耶律心被她说笑,推她道“我不过抱怨几,你倒是说出一大堆的道理,难不成只有你出身将门,心里挂着家国天下,我是不
顾的不过是想着好不容易出宫,想和姐妹们多多玩乐罢了”
楚若烟含笑道“早知公主如此明白事理,也不必我费那许多口舌。”顿一下,笑容微收,轻叹道,“除此之外,还要顾及卞妹妹
,虽说她和明大哥没有可是孝康王府走这一遭,已不如做女儿时方便”
耶律心头,向她挨近一些,皱眉道“这几日,我在宫里也听到几起子人嚼舌根子,说什么定远侯府得到消息,说明大哥已捐
在西疆,定远侯府不愿女儿守节,将她接侯府,另行择婿,那些话,难听的紧”
这些话楚若烟虽没有听到,可是也料到必然传的极为离谱,轻叹一声道“前日田家的人来,说孝康王妃气怒之下,一病不起,
这京里皆传卞妹妹不节不孝的名声。”
耶律心皱眉,冷哼道“往日那些人巴结这几府不成,像得了红眼病一样,如今生出事来,巴不得再踩上几脚,当真是小人嘴脸
”
楚若烟头道“如此一来,为难的就只有卞妹妹,今日我特意设宴不请旁人,就是想她开解一些”
耶律心头,想只有自己姐妹和耶律辰耶律元迅几人,自然没人给卞红欣难堪,只是微微皱眉,摇头道“旁人也倒罢了
,如今二皇兄身负陪护之责,自然是会同去的,怕会说出什么话来。”
楚若烟笑道“二殿下又不是傻子,他若为难卞妹妹,岂不是得罪贝姐姐”
说的也是
耶律心“嗯”的一声,头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全”
二人说话间,楚若烟已收拾齐整,耶律心向她上下一望,忍不住抿唇笑道“因之前钰王府宫宴,还有草原上的事,如今莫说各
府的小姐,就连夫人们也开始学着妹妹穿起轻便装束,听说天衣阁中已是一衣难求,妹妹的衣饰倒是换的勤”
是吗
楚若烟抿唇低笑,向镜子里望去一眼,自取一支碧玉步瑶斜插,下巴微抬,含笑道“过了今年,怕这上京城的衣饰,还要再变
一变”
“变什么”耶律心不解。
紫菱服侍楚若烟披上后的孔誉翎披风,听到此言忍不住抿唇笑道“我们小姐说,这个叫什么流行,一样服饰所有的人都穿
,就再也没有特色,必要求求变才成,若不然,天衣阁又哪里有银子给我家小姐”
的交易,耶律心素来知道,闻言好笑道“旁人追着妹妹改衣饰,又哪知道,那些银子有许多进了妹妹的荷包
,我只不知道,生在这等人家,妹妹要那许多的钱做什么”
要钱做什么吗
楚若烟微微一顿,一瞬间,有一些恍惚。
是啊,如今她是上将军府的大小姐,衣食无忧,早已经不是在现代那个落难的她了。可是,不管隔多少年,她仍然深信,一个
人,不管到了何时,不管拥有多少,都不能缺失自己谋生的能力。
只是这些话,纵然是亲如姐妹的耶律心,也无法说透,只是随口胡应几句。
耶律心也并不如何放在心上,说说笑笑,跟着她一同出府。
二人刚刚走出园子,就见楚若湖楚若溪从正房过来,瞧见耶律心,福身行礼。
耶律心停步,向楚若湖细瞧一眼,才向楚若溪问道“如今楚三小姐的腿大好了”
楚若溪连忙头,将右腿屈伸几道“早已大好,就是骑马也不碍事”
耶律心头道“如此好”
楚若溪见她一句话之后再不说什么,忍不住问道“今日是大姐姐宴客不知道都有哪些府上的小姐”
楚若湖虽说始终不曾说话,听她问起,也立时满眼的热切,向楚若烟望去。
这是这姐妹二人想要同去,特意在这里等
楚若烟微不可见的皱眉,摇头道“并没有哪一府的小姐,不过是交好的姐妹小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