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迅听到脚步声头,目光径直越过钰王,在楚若烟身上一转,见她完好无损,微松一口气,这才又落耶律辰脸上,皱
眉道“钰王殿下可知,昨夜发生什么”
耶律辰缓步迈进厢房,先向耶律修晗首为礼,才将取自殷觉手中的锦帕打开,冷声道“有人在厢房中放下迷香”
至于放下迷香后做些什么,如今还没查明白,也无法说明白。
耶律元迅慢慢踱步过去,取一撮香灰送到鼻端一闻,立刻冷下脸色,目光骤变凌利,向众人一扫,仍向耶律辰问道“何人所放
”
耶律辰耸肩,漫不经心的答道“田大小姐一口咬定是若烟所放”
只是田大小姐咬定,楚大小姐没有承认,旁人也没有人指证
田佳宁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脸白几分,目中却露出一抹恨意,突然向楚若湖指道“若湖表妹,昨夜只因你说头晕,大伙儿才
在那厢房里多留片刻,怎么大伙儿晕倒在楼上,你自个儿却在这里”话说完,向楚若烟瞄去一眼。
这是要将所有的事推到楚若湖身上还是要楚若湖攀咬楚若烟
几名男子眸色微凝,齐齐向楚若湖望去。
楚若湖脸儿苍白,看看楚若烟,又不自禁转头去瞧耶律元迅,对上他冷锐的眸光,心头突的一跳,忙垂下头,摇头道“许是妹
妹年幼,不惯饮酒,那会儿当真是头晕,有劳姐姐们照应。只是不料不料就此晕了过去,究竟怎么事,当真并不知情”
短短几句话,竟然推的干干净净
田佳宁瞠目,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结结巴巴说出话来,不解问道“表妹是说毫不知情”虽然是在问楚若湖,却忍不住向
耶律元迅望去。
耶律元迅被她目光所扰,脸色顿时一沉,冷声道“难不成田大小姐认定,楚二小姐必然知道些什么”
是啊,你又怎么知道,楚二小姐知道什么
田佳宁被他问住,略略一窒,才摇头道“只想昨夜的事,是若湖表妹说头晕而起,所以多问一句罢了只是若湖表妹既然晕了
过去,又怎么会在二楼”话虽说的清淡,看向楚若湖的目光,却满是不满和探究。
楚若湖一怔,偷眼向耶律元迅望去一眼,才微微咬唇,摇头道“妹妹醒来,就已在这里,并不知道怎么来的”
一个晕过去,就将所有的一切推的一干二净。
众人闻言,都不禁扬眉。
楚若烟见楚若湖推的干净,也不禁意外,向她深望一眼,才向田佳宁道“昨夜若湖不过略饮几盏酒才会头晕,怎么田表姐就急
着关门闭窗”
是啊,如果不是将门窗紧闭,纵然厢房里放下迷香,众人也不会轻易中招。
田佳宁见所有的目光又落在自己身上,脸色微变,咬唇道“只因突然大雪,我们又是在那平台上吹那许久的风,佳宁便道是若
湖表妹受了风寒罢了”
一口将昨夜说过的话咬死,纵然旁人觉得可疑,也并不能找出什么漏洞。
贝妤与卞红欣携手立在楚若烟背后,隔这么一会儿,脑袋的沉闷渐渐退去,听到众人的话,思昨夜的事,隐约已明白发生什
么,瞧瞧楚若湖,再看看田佳宁,突然向耶律元迅问道“元迅王爷,昨夜既然大伙儿都晕倒在那屋子里,元迅王爷和锦王殿下
几位为何会在二楼可曾发生什么”
这话旁人听来,是寻常不过的询问,可是耶律元迅对上她澄澈的目光,心头不禁突的一跳,无瑕思索,连忙道“本王并不曾
发生什么,是锦王殿下和王大小姐被人算计”
话出口,才惊觉自己语气的急切,急忙要收,又哪里收的来,见贝妤弯了眉眼,不自在的咳一声,转过头去。
这二人眼神交汇,心底自有一抹陌生的情绪涌动,可是这句话落在旁人耳中,这才似看到王大小姐王曦莹,所有的目光都聚在
她的身上。
王曦莹本来坐在角落,极力不引起旁人注意,突然见所有的目光盯过来,顿时手足失措,求助的向耶律修望去,看到他微沉的
脸色,将出口的话又生生的吞了去,咬一咬唇,垂下头去。
田佳宁眸中闪过一抹异色,看看王曦莹,又瞧瞧耶律修,赶着问道“怎么锦王殿下和王大小姐被人如何算计”
耶律修轻哼一声,不瞧王曦莹,却向贝妤望去一眼,咬牙道“既知是被人算计,又多问什么,查出下药之人是正经”
他有心求娶贝妤已不止一日,若是被她知道和王曦莹的事,怕不会对他假以辞色,当真是将那下药之人杀了都不解恨。
王曦莹闻言,脸色瞬间变的雪白,咬唇向他望去一眼,又忍不住向田佳宁一望,垂下头去。
耶律元迅扬眉,也向耶律修望去一眼,唇瓣微动,一句将出口的话,又生生的吞了去。
田佳宁见这几人都缄口不言,不禁暗急,向王曦莹追问道“王大小姐,究竟发生何事几位王爷都在,你说出来,才能给你做
主”
王曦莹抬眸,向她瞄去一眼,张了张嘴,终于摇头道“不过是不过是不知如何,曦莹和和锦王殿下被人放在那边的厢
房里”
话说到这里顿住,向耶律修望去一眼,再不多说。
这话说的欲语还休,遮遮掩掩,易令人瑕思。
漫漫长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直到耶律元迅将二人找到,说没有发生过什么,又有谁信
众人的目光,顿时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