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晕倒前的一瞬,身体被两条坚实的臂膀抱住,楚若烟头,又扬眉问道“后来呢旁人都晕倒,单止九哥没有,不
知那贱人还做些什么”
从醒来之后田佳宁的反应可见,当时耶律辰虽然看破,却并没有戳穿,而是顺势而为,任由田佳宁摆布,所以田佳宁醒来,发
现被暗算的是她自己,才会如此惊讶。
耶律辰微微一笑,向耶律元迅望去一眼,又转头去瞧楚若麟,眸底是不加掩遮的赞赏,含笑道“没有中计的,不止是本王”
是吗
楚若烟眨一眨眼,“啊”的一声道,“一定还有元迅和四哥”
耶律元迅摇头道“若烟未免高看本王,昨夜本王并未察觉迷香,只是眼瞧着若烟晕倒,跟着三公主和贝县主倒地,才惊觉是中
了旁人的圈套,情急之下,用内力护住心头的一丝清明罢了”
楚若麟头道“若不是王爷身边的阿江兄弟示警,我竟也不知道,田家那贱人竟会如此大胆”
昨日宴中,可是有当朝三王,任凭惹到哪一个,田少卿府上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又哪知道,田佳宁竟敢就此动手,若不是阿江
示警,他又如何能够想到
楚若烟闻言,不禁头。
也难怪耶律辰说,看穿田佳宁的是她,而不是自己。
只是她虽然看穿了田佳宁必有非常手段,毕竟lùn_gōng夫,论心力,都无法与眼前三个或身经百战,或经过江湖磨砾的男子相比。
贝妤听三人议论片刻,再不继续,烦躁起来,皱眉问道“后来呢,你们都假装被迷晕,田佳宁那贱人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耶律元迅脸色微沉,眸底的怒色越发难掩。
耶律辰轻叹一声,微微摇头,见三名少女都向他望来,才慢慢道“自然是命人将所有的人分送各处厢房,意图生出些什么事来
罢了”
楚若烟眯了眯眸子,向耶律元迅望去,冷声道“自然是将元迅和若湖那蹄子放在一起”
耶律元迅眸色顿沉,抿唇不语。
耶律辰向他望去一眼,摇头道“楚二小姐事先服有解药,并不曾晕倒,是田佳宁命人将元迅送到楼下,楚二小姐便去纠缠
”
到底如何纠缠,怕知情的也只有耶律元迅。
楚若烟抿唇,又向耶律元迅望去一眼,心中也是暗怒。
虽说自己心里满满装的是钰王殿下,可是与耶律元迅自幼一同长大,在她心里,耶律元迅其人洁如天上皓月,楚若湖此举,对
他实在是一场羞辱,也难怪他有如此怒火。
旁人只是猜测,贝妤却径直问道“元迅,楚若湖可曾做了什么”
耶律辰楚若麟等人闻言,都不禁错愕。
如此直接,让耶律元迅如何答
耶律元迅也略显狼狈,欲待不答,见她一双杏眸死死的盯着自己,又不禁心虚,只好抿唇,轻轻将头一摇。
听到贝妤直问,楚若烟也紧紧盯着他的动作,此刻见他摇头,微松一口气,挑唇道“元迅哥哥既不曾晕倒,那蹄子自然做不出
什么,只是只是用心可恨”
用心岂止是可恨
耶律元迅不语,只是向楚若麟望去一眼。
如果不是碍着楚氏兄妹,他又岂会忍此奇辱,任由他们替那无耻贱人遮掩
楚若麟无奈苦笑,楚若烟却已扬眉,大声道“元迅哥哥放心,这一次虽说给她留了颜面,可是我上将军府再不会对她放任”
给她留颜面,还不是怕她连累楚大小姐的闺誉
耶律元迅见她一张小脸儿已气的通红,心底后一口怒气顿时消失无踪,长叹一声,摇头道“横竖她不曾做什么,日后多加管
束就是”
贝妤见他堂堂王爷,竟然就此将这口气吞下,轻哼一声,向他瞪去一眼。
可是心里也明白,莫说耶律元迅对楚若烟有一番痴念,纵然没有,依他和楚氏兄妹的交情,也只能对楚若湖手下留情。
这边说完楚若湖,卞红欣已好奇问道“那旁人呢瞧田大小姐那模样儿,怕是惦记钰王殿下”
卞红欣心思素来单纯,众人听她居然也瞧出来,都不禁微微一笑。
耶律辰眸色微深,冷哼一声道“她算计本王也倒罢了,竟然还想就此毁掉若烟,本王岂能容她”
昨夜,田佳宁自以为得手,先命人将耶律元迅送往二楼,交给楚若湖,自己却将耶律辰和楚若烟分别送往另两间厢房,或者是
顾忌苍辽与沉丹的邦交,将殷氏兄妹留下,将剩余的人送入隔壁的厢房。
卞红欣不解道“可是为何我们醒来,是和殷太子公主在一起”
楚若麟微默,向她深望一眼,轻声叹道“我们只因知晓各府小姐公子们的关系,昨夜田佳宁设法入宴,我们才会多些戒备,
那知那位沉丹太子,竟然也不曾中计”
楚若烟惊讶道“四哥,你是说,沉丹太子从始至终,也不曾被迷倒”
楚若麟头,又向卞红欣望去一眼,才慢慢道“田佳宁布置好一切,自以为万无一失,便进入钰王殿下的厢房。我听到门外再
无动静,正要起身,却见殷太子开门闪身而入,将卞大小姐和贝县主带入隔壁的厢房,与殷公主分卧,又覆以薄毯照顾。”
所以,当他们找人时,是殷觉守着三名沉睡的少女。
楚若烟头,又转向耶律辰,扬眉道“田佳宁入了九哥睡着的厢房”
耶律辰被她一双黑黝黝的眸子一盯,吓了一跳,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