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听楚远提到田家满是不悦,正想再争辩几句,哪知道他立刻要处置自己的女儿,不禁大惊,立刻将楚若湖挡在身后,尖声
道“老爷惧怕怡郡王,便要舍了若湖,妾身断断不会答应”
什么叫惧怕怡郡王
楚远倒没料到,事情到这一步,这妇人还敢挑唆两府的关系,不禁将脸一沉,冷声道“你如此护着,定要日后这贱人做出什么
,再无法收拾,才肯惩戒到那个时候,怕是晚了”
难道现在,还不算做出什么
楚若麟皱眉。
只是既有父亲在这里,他已不能随意插话,只是向楚若烟望去一眼。
楚若烟会意,上前几步挽住楚远的手臂,轻声劝道“爹爹息怒,虽说若湖行差踏错,可是元迅不过要我们府上一个态度罢了,
并没有说要如何处置若湖。何况,元迅虽怒,可是顾着两府的交情,此事已经压下,如今爹爹将她绑去,岂不是又将此事掀
出来,令旁人瞧我两府的笑话”
宝贝女儿说话,楚大将军本就要听从三分,何况她这番话说的在情在理,又岂有不深思的道理
楚远想一想,头道“如此,我上将军府也只能承怡郡王一个人情,只是,既不绑去,这贱人也当好生管束”
楚若烟立刻头道“要说昨夜的事,若湖也是被田家表姐利用,不全是她的错。方才四哥正与母亲商议,不如先送若湖乡,
远远避开旁人的撺掇,再觅人好生教导。她既然知错,日后改过就是,倒不必深责”
这话先是为楚若湖开脱,田氏母女见楚远已不坚持绑人,心头顿时一松。哪知道跟着听她将她和楚若麟的决定说成和田氏商议
,不由暗暗叫苦。
楚若湖伸手轻扯田氏裙摆,却不敢说话。田氏会意,立刻道“大小姐此话虽说有理,可是送乡去,我们无法看管照应,又如
何教导依妾身之见,就将她关在府里,妾身亲自教导就是”
你这样的妇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
楚远扫她一眼,头道“将她留在上京,断脱不开田家那些人的挑唆”竟然不理田氏,转向楚若麟问道,“昨日私自出府的只
有若湖”
虽然没人提到小女儿,可是自幼至长,楚若湖楚若溪向来形影不离,恐怕昨夜也少不了楚若溪。
果然见儿子头道“昨日若溪也曾赴宴,倒似不知道田家表妹的算计,不曾做什么”
楚远听到楚若溪也在,顿时将脸一沉,冷声道“她不知道,是因她年幼,还不能被旁人设计,再过几年,怕也被人教坏”说
完转向田氏道,“也罢,若湖一个人乡也太过冷清,就让若溪一道去罢,那里有她们叔公照应,断断不会委屈了她们”
送走一个不行,还两个一起送走
田氏大急,连声道“方才大小姐说道,若湖虽说有错,也是被佳宁利用,如今怎么罚她还不够,若溪又做错什么”
这会儿心急女儿,已经顾不上为侄女分辩。
楚远皱眉道“哪个说她有错,不过是陪她姐姐乡住些日子,也一同受教”说到受教,又想不出人选,向楚若麟道,“她们
乡,父兄都不在身边,总要有几个得力的人教导,你们可曾想出人来”
事情刚刚发生,又怎么会有这样合适的人选
可是此刻要将此事定下,楚若麟又不能说没有,当即俯首道“父亲放心,两位妹妹乡,儿子命唐衡带着几十个得力的人护送
,另再选几个得力的嬷嬷陪伴,再修书叔公,从同族里物色几个知仪礼的长辈教导”
虽然没说的确切,可是这番安排也算是周到
楚远头,大手一挥道“那就这么定了,今日有些仓促,明日再送她们启程罢一会儿你亲往怡郡王府,向怡郡王说明,好生
赔个罪”
一句话,将此事定下。
楚若湖顿时脸色苍白,想要哭求,却又怕楚远发怒,只能眼巴巴的瞧着母亲。
田氏心里疼惜,咬一咬牙,发狠道“老爷既然主意已定,妾身实放心不下她们姐妹,既然乡,就连妾身也一并送去罢”
这是威胁
楚远侧头向她望一眼,头道“夫人要去,那就去罢,离田家的人远些也好,只是教导女儿,还是物色旁人的好”
言下之意,自然是你这样的妇人,能教出什么好女儿来
田氏本想这诺大上将军府断断离不开她这个当家主母,她如此一说,楚远必然要将她留下,她也就能顺势要求将女儿留下。哪
知道楚远不假思索,不但答应她乡,还不许她教导女儿,其中的嫌弃之意竟不加丝毫掩遮。
田氏一时气结,心中又说不出的懊悔。
当年,她费尽心机嫁入楚家,可不是为了留在乡下,空守一个上将军夫人的名头。如今自己把话说满,要想留下,一时又不知
道如何把话圆来。
倒是楚若麟摇头道“父亲,两个妹妹乡,不过是小事,并无旁人留意。可是母亲终究是朝廷诰命,此时若是乡,各府必然
诸多猜测,若将昨夜的事牵扯出来,怕反而不好”
是啊,那时楚若湖丢人现眼不说,还会连累她的姐妹
楚远头“那就留下罢,日后田家的人上门,一并辞出去”
说完这句话,只当此事已经掀过,吩咐楚若麟全权处置,顾自出厅而去。
看到送自己乡已成定局,楚若湖顿时脸色惨白,可是楚远素来威严,又不敢说不行,直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