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耶律修跟在身后一同出来,听到姐妹几人说笑,不禁摇头笑道:“难怪你们几人在一处时常笑成一团,原来是编排人来着!”
殷洛正笑的欢畅,回头见到是他,笑容顿时一僵,微微咬唇,几不可见的向旁边移开几步。
楚若烟瞧在眼里,脚步微缓,似若有意挡在二人之间,挑眉笑问:“锦王殿下可有让人编排处?”
耶律修见她乌眸定定,带着一丝讥讽,心头突的一跳,目光向殷洛、贝妤二人身上一扫,又再向她深凝,反问道:“以若烟所见,本王可有让人编排处?”
楚大小姐身子后撤,捏着下巴向他上下打量。
耶律修被她瞧的发毛,忍不住低头去瞧自个儿身上,却并不见什么异样,不解抬头向她注视。
楚大小姐却煞有介事的看一番,连连点头,嘴里还“嗯嗯”连声。
耶律修见她一副瞧出什么的模样,不由暗暗皱眉。
虽说临江楼之后,自己与王曦莹之事已有不少人知道,但不管是耶律元迅,还是楚若麟,已经与他达成共识,依那二人说一不二的性子,该当不会向谁走漏风声。难不成,这个丫头会言而无信?
心思刚转,就听楚大小姐点头道:“如今朝廷沐休,就连皇上也不理政,殿下怎么还穿的如此隆重,若说是为了吓唬谁,这些府门的人可都不是吓大的!”
这是直接编排起锦王殿下的衣裳来!
贝妤等人不禁好笑,只是这几人或者受耶律修侵扰,或者有长幼之份,都略觉尴尬,只有卞红欣与耶律修之间没有特别的交集,抿唇笑道:“楚姐姐说的是!”
耶律修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底却略略一松,皱眉笑道:“就说你们几个妮子胡乱编排,虽说如今朝中沐休,可是本王身负伴护殷太子之责,若如你们一样随意,又成何体统?”
说的也是!
殷觉笑道:“楚大小姐促狭的很,锦王殿下不必在意!”
耶律修也随口应道:“还是殷太子瞧的清楚!”
几人说笑,将前头的话掀了过去,一同向东偏院里来。
东偏院的花厅里,楚若麟正照应几位皇子和几大府门的公子饮茶,见到几人进门,忙迎了过去见礼,含笑道:“方才闻报说殷太子到府,只是一时无瑕抽身,失迎莫怪!”
殷觉含笑还礼道:“楚四公子客气!”
楚若烟与众人见过,挑眉问道:“怎么不见九哥和元迅?”
这里除去一向极少赴宴的太子,还有被幽禁的六皇子耶律真之外,另六位皇子已经到齐,单单不见钰王耶律辰。而方才在前厅里,虽说几位老王爷不赴宴,可是朝中大员也大多到齐,却不曾见耶律元迅。
还道二人都在这里!
四皇子耶律邯见她话说不了两句就找耶律辰,心中微恼,脸上却不动声色,勾唇笑道:“怎么如今若烟眼里只有九弟,见到我们,竟如不见!”
楚若烟瞪眼道:“四殿下说哪里的话,方才分明已经四殿下见礼!”
横竖是表示看到你了!
耶律邯:“……”
看到就行了?
楚大小姐挑眉。
若不然呢?
耶律邯深深向她凝视片刻,但见她一脸理所当然,不禁气馁,摇头道:“方才在道儿上,听说有急报进了兵部,想来九弟和元迅皇叔赶了过去!”
兵部急报?
楚若烟一怔,连忙问道:“哪里来的?”
卞红欣离二人不远,闻言也暗吃一惊,忙跟了过去,也连声问道:“是啊,四殿下,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急报,可说是什么事?”
如今明彦恩在西疆,定远侯卞威在南疆,孝康王明辉和明彦君又在泺源,任是哪一方都不太平,而又都是她至亲至近之人。
耶律邯见她神情急切,耸肩道:“本王掌管户部,兵部的事岂能多问?只听说是信使是从东城门而入,想来是泺源的消息,可也未必!”
泺源?
楚若烟与卞红欣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些担忧。
在除夕之前,戴石岩本已传信,说破五那日到京。哪知道除夕之后,泺源府那边接连几场大雪,莫说从泺源回来要翻过几座大山,纵是平路也难行走,所以到今日还不曾回来。
难道,这几天时间,又发生什么大事?
若不然,又怎么会用到兵部的急报,耶律辰、耶律元迅还要急急的赶过去?
楚若烟皱眉,一时心里有强烈的不安。
卞红欣似乎受到她的感染,悄悄扯她衣袖,轻声道:“楚姐姐,会不会是王爷和明姐姐有什么事发生?”
楚若烟摇头,向门外望去一眼,低声道:“不管是何事,九哥知道我们都在这里,总会递个信儿过来。”
耶律邯听她再次提到耶律辰,语气里是满满的信任,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可又知道楚大小姐的脾性,此时万万不能抵毁钰王,否则讨不自在的,必定是自己无疑。
心中念头微转,含笑道:“若烟倒不必担心,任是何事,又岂能难得住九弟?更何况,还有元迅皇叔相助!”
那倒也是!
楚若烟点头。
如果说,当真是明辉和明彦君发生什么事情,如今急报已经进京,耶律辰自会儿做出应对之策,如今她们要做的,是等消息罢了。
耶律邯察言观色,知道已将她劝住,趁势转话问道:“若烟,明日是你的生辰,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楚若烟正在猜测泺源会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