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不等耶律辰说完,楚若烟已抢着接口。
“若烟!”耶律辰叹气,摇头道,“九哥知道你关切明王爷和明郡主,可是你终究是个女儿家,成日出入兵部,也不成体统,这些事,交给九哥可好?”
楚若烟抓住他衣裳不放,摇头道:“若烟只是想知道明姐姐的消息,不会妨碍九哥办事!”见耶律辰还要再说,整个人已腻到他怀里,又搡又揉,撒娇道,“九哥,你若不带若烟同去,若烟一个人留在府里,会坐立不安,茶饭不思,吃不下睡不着,日渐消瘦憔悴,九哥必然不想见到!”
耶律辰:“……”
最多几个时辰,有这么严重?
可是温香软玉在怀,耳边是她娇软的声音,钰王殿下瞬间溃不成军,连忙点头道:“好!好!九哥带你去就是!”
答应了!
楚若烟大喜,欢呼一声,向府门口还在送客的楚氏父子喊道:“爹,四哥,我和九哥去私会,晚一些回来!”说完也不吩咐人备车,跟着耶律辰上马,二人一骑,向街口驰去。
所有的人:“……”
楚大小姐去私会,还喊的如此惊天动地!
楚远一愕,瞧着已经驰远的背影,扬眉道:“私会就私会,府里不成吗?还跑去哪里?”
所有的人:“……”
楚大将军的重点,也和旁人不一样!
戴石岩、奚赛宁二人自然知道钰王殿下去了哪里,互视一眼,相顾摇头,跟着也向楚若麟辞行,上马径往兵部。
楚若麟瞧着二人走远,再极目望向前边将消失的钰王身影,眸中淡出一抹深思,片刻间神色又恢复如常,依然微微含笑,跟着楚远一同送宾客出门。
直到最后一波宾客离府,才向楚远道:“父亲,后日朝廷便要理政,兵部怕还有些事务不曾整理,明日又是烟儿生辰,儿子想这会儿过去,也免得后日手忙脚乱!”
楚远点头,挥手命他自去,转身回府的瞬间,嘀咕道:“这些小东西,都当老子糊涂了,不知道你们在捣什么鬼?”
只是,儿女已渐长成,又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准女婿,将军老子也不如何挂心,乱哄哄一整天,自行回府歇息。
兵部里,先一步离开上将军府的耶律元迅已在等候,见到四人进门,微觉意外,向楚若烟望去一眼,才皱眉向耶律辰唤道:“殿下!”
耶律辰对他的疑问似若未觉,只是问道:“皇叔,可曾查出什么?”
耶律元迅微微一顿,点头道:“有一个人招出,是七殿下的人,我已命人去查实!”
“七殿下?”耶律辰错愕。
耶律元迅点头,又向楚若烟望去一眼,慢慢道:“这两年,七殿下处处与四殿下掣肘,若说是他要刺杀明王爷,再嫁祸给四殿下,也未尝没有可能!”
二人一问一答,最初楚若烟还只是听着,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什么七殿下行刺明王爷?”
耶律辰低头向她深望一眼,又抬头看看耶律元迅,才慢慢道:“若烟,之前因为明王爷遇刺,我命阿传跟着明郡主一同去了泺源,你可还记得?”
楚若烟点头道:“当然!”
不止是阿传,还有他另外十几名手下,当时她就在他的身边。
耶律辰轻叹道:“他们这一路过去并不太平,遇到几次劫杀!”
“什么?”楚若烟大吃一惊,颤声道,“那明姐姐……明姐姐……”
想当初卞子俊受伤,就瞒下了所有的人,如今说明彦君遇到劫杀,难道也会有所隐瞒?
耶律辰摇头道:“奇就奇在此处!”
“怎么?”楚若烟问。
耶律辰道:“阿传武功不弱,与他同去十几个人,也是老向挑选兄弟中的好手,可是两场劫杀下来,仍有几人受伤,偏偏劫匪不动明郡主分毫!”
明彦君虽说身有武功,可是不要说无法与阿传等人相比,就是比楚若烟,也差着一截。
这样的情形,若不是阿传等人拼死相护,就是……劫匪放水?
想到最后四个字,楚若烟眸子骤然大睁,张了张嘴,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说,这些劫匪和刺杀明王爷的是同一伙人,可是为什么要放过明彦君?细想之下,不禁额头见汗。
耶律元迅听耶律辰说的详细,显然是不对楚若烟有一丝隐瞒,微微点头,低声道:“我们和明郡主自幼长大,自然知道她不会做出弑父的事来,可是明王爷重伤,险些丧命,也断不像是摆摆样子!”
耶律辰点头道:“阿传等人到泺源府之后,见到子俊,细谈之下,也觉怪异。只是那时明王爷重伤,昏迷未醒,除去尽心护他周全之外,也无瑕他顾。”
耶律元迅冷笑一声,摇头道:“那些人,还当真是安心要明王爷的性命,只那短短数月,竟然也是几次偷袭!”
这些话,戴石岩、奚赛宁向二人回过,听到几人议论,都不曾插口。此刻见楚若烟一脸震惊,奚赛宁轻叹道:“岂止是明王爷的性命,此次我们押粮,中途也遇到劫杀,对方的目的,竟是粮草!”
楚若烟变色道:“粮草?”
粮草,那可是泺源和榆兴两府百姓的命脉,若是粮草有失,不止戴奚二人获罪,怕就是留在泺源府的明辉,不但不能回京,怕还会被朝廷问罪。
是什么人如此恶毒?
虽然只是四人的转述,可是楚若烟仍然听的惊心动魄,掌心里全是冷汗,喃喃道:“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