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
钰王殿下,你居然敢逆楚大小姐之意,胆儿肥了?
楚若烟不满低喊:“九哥!”
耶律辰伸手在她肩头轻按,意示安抚,含笑道:“万大公子既是军中将领,他大婚,本王到贺,也是情理之中!”
田佳宁大喜,连忙道:“到时臣女和万大公子,等候王爷大驾!”
哪知道话音刚落,就听耶律辰又道:“至于万大小姐的礼物,既然若烟不愿,还请田大小姐收回!”
田佳宁笑容初展,顿时一噎。但是今日最终的目的,并非替万歆与楚大小姐修好,只要能请动耶律辰前去赴宴,已经不虚此行,倒也不再强求,讪讪的将礼物收起。
楚若烟不想自己费尽口舌拒绝,耶律辰倒一口答应,不禁暗暗咬牙,垂下手,在他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这个妖孽,明知道人家在算计什么,他还自己送上门去!
耶律辰吃疼,脸上却不动声色,手掌将她的小手握住。直等旁人将话岔开,才凑到她耳畔问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楚若烟回头向他瞪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恨不能咬上一口,咬牙道:“若烟是怕殿下一去,就是肉包子打狗,被人算计了去!”
万歆的名声就毁在钰王殿下身上,能令钰王殿下登府,自然可以抑制流言,可是若能嫁入钰王府,那才可以一举挽回闺誉!
你才是肉包子!
耶律辰好笑,向她比包子皮儿还白嫩的脸儿注视一瞬,忍下啃一口的冲动,慢慢坐直身子,淡淡的道:“又焉知不是狗被打了牙?”
如果,当真是田佳宁为万征的前程筹谋,也倒罢了,若是万歆还贼心不死,想在兄嫂大婚之日算计什么,倒也不必等着丫头出手惩治,他耶律辰便不想再容!
咦?
看来,这个妖孽心里已有所算计!
楚大小姐扬眉,虽然仍然不愿,但他既已答应,自己也不好再阻,只得罢了。
这说话间,外头已有小厮、丫鬟送上菜肴,楚若麟举酒起身,向众人道:“舍妹小生辰,有劳各位到贺,若麟感激不尽,以此一杯,略表谢意!”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陪饮一杯,耶律修笑道:“若烟自幼与我们一同长大,便如自家妹妹一样,她的生辰,自当前来凑兴!”
四皇子耶律邯接着道:“去岁若烟及笄,本想好生庆贺,哪知道她会跑到阳谷关上,倒教我们落空,今年就当补上罢!”
随着他的话,三皇子耶律郯,七皇子耶律亭也一同点头。只是有殷觉、殷洛在场,“阳谷关”三个字过于敏感,也不深聊。
五皇子耶律昊含笑道:“及笄虽说不必大肆庆贺,可终究是女儿家一生大事,当初若烟若在上京,那日宾客怕不是踢断府门!”
提到楚若烟及笄之礼,贝妤虽听耶律心几人转述,可是没有亲自参预,深深引以为憾,点头道:“是啊,早知你们会跑去西疆,我也跟去才是!”
楚若烟向卞红欣望去一眼,摇头道:“又哪里知道会生出那许多变故?”
卞红欣脸儿微红,轻声道:“那时妹妹年少,不知天高地厚,连累几位姐姐!”
耶律心忙道:“哪里怪得了妹妹,还不都是因我任性而为,连累明大哥遇险?”
楚若烟摆手道:“罢了,若不是公主和卞妹妹,怕我们这一生都无法领略西疆的天高地阔!”
耶律心点头道:“还有楚妹妹的生辰,怕再不能有!”
姐妹几人屡屡提到西疆之行,殷觉虽早已得知当初阳谷关一战,这姐妹几人都在关上,却并不知道详细,闻言忍不住问道:“我等一行前来苍辽,数月来深知苍辽兵多将广,怎么西疆一战,会劳烦几位小姐前去?”
贝妤闻言好笑,抿唇道:“虽说她们自幼习些拳脚,不过是强身罢了,西疆一战,又哪里用得上她们?只是这几个丫头任性而为,赶上罢了!”
只是,当初耶律心独闯大漠,为的是心里放着一个楚大公子楚若宇。而卞红欣随后赶去,是因为明彦恩失陷在大漠里。可是如今,楚若宇拒情,明彦恩绝爱,二人都不曾美满,也不愿细说,含糊过去。
殷觉听她只是约略一提,本想细问,却见卞红欣脸儿微白,顿时明白必然是与明彦恩有关,及时收口,转话笑道:“方才听卞大小姐请怡郡王品玉,我沉丹国西陲,所产玛瑙极好,殷觉客中,也只携的两串,改日送去,给卞大小姐一赏!”
卞红欣触上他灼然的眸子,心头微窒,摇头道:“我不过是偶尔留意罢了,要说玛瑙玉器,还是楚姐姐更加偏爱!”
人家是向她献殷勤,她偏推到她的身上!
楚若烟好笑又无奈,只得点头道:“玛瑙玉器,皆出自天然,所谓有市无价,越是精研,越是引人探索下去,只是若烟所知有限,太子若想品评,还是要请怡郡王鉴赏才行!”
殷觉见卞红欣对自己的示好有意回避,倒也不以为意,含笑道:“那便改日请怡郡王瞧瞧罢!”
耶律元迅见那小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殷觉对卞红欣的示好当真说成品鉴玉器,还推到自己身上来,不禁好笑,只得点头答应。
耶律修的案几与贝妤相临,几人的情形尽落眼底,眸中不禁带出些笑意,插口道:“礼部尚书高大人素来喜欢玉器古玩,本王倒听他与几位老臣品鉴过几回,还道也只有那些老臣才会精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