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妖孽平安得胜的消息,楚大小姐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想有几日不见贝妤和耶律心,便出门往安平郡王府去,邀贝妤一同进宫。
贝妤在垂花门前将她迎住,抿唇笑道:“前几日递帖子请你都不来,怎么今日自个儿跑来了?”
楚若烟横她一眼,倒也不遮掩,轻哼道:“前几日惦着那个妖孽,怕也没有心思听姐姐抚琴,反而引的姐姐一同担忧!”
贝妤笑起,摇头道:“怎么虚长一岁,还是不懂得矜持一些!”
“姐姐懂得矜持,如今放着元迅成日在驿馆里晃,姐姐就不怕他当真对殷洛公主动情?”楚若烟轻哼。
贝妤微微咬唇,摇头道:“殷洛的心,怕不在他的身上?”
“在谁身上?”楚若烟好奇反问。
殷洛来朝,最初与姐妹几人虽然都有意亲近,可是这几个月下来,倒是与贝妤越来越是投缘。
贝妤拧眉思索片刻,微微摇头,不解道:“前几次相见,总觉得她时忧时喜,似乎藏着什么心思,我试着问她,却又什么都不说!”
楚若烟抿唇笑道:“她若是心里惦着元迅,又碍着姐姐,自然不会说给姐姐知道!”
贝妤好笑,轻啐一口道:“殷洛公主虽说不比你这女霸王,可也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她坦然言明不会夺人所爱,自然是窥知了你我的心思,表明心迹!”
是啊,殷洛最初来朝,虽说言明要嫁钰王,可是得知钰王另有所爱之后,就再也不曾提过,贝妤对耶律元迅之心,虽然不像她楚大小姐这样张扬,但在姐妹之间却从不曾遮掩,殷洛成日一处,又岂有不知道的道理?
既然不是钰王,也不是耶律元迅,又会是谁?
楚若烟侧头思索片刻,难得要领,摇头道:“难不成会是锦王?却知锦王纠缠姐姐?”
听她提到耶律修,贝妤忍不住皱眉,想一想,摇头道:“殷洛公主那等人物,怕不会瞧上锦王!”
楚若烟想一想,将殷洛和耶律修放在一起对比一番,这才点头道:“说的也是!”
实则不止在上京城,放眼整个皇室,论出身,论身后的势力,或是自身的才貌,耶律修都是上上之选,鲜有人能及。
只是这姐妹二人自幼在这富贵乡里滚大,眼里心里看到的,自然不是他尊贵的出身和身后那几府的势力。
虽说那张脸幼时也令楚大小姐多瞧过几眼,可是如今有妖孽相比,早已如烂泥一般,更不论他那素来不佳的品行,更是令这姐妹几人不齿。
二人说着话,已出府门,同乘一车,向皇宫而去。
耶律心听到禀报,连忙迎出殿来,一手一个拉住,含笑道:“正想着几日不见,下帖子邀你们来坐坐,这就来了!”转身往殿里走,又问,“怎么卞妹妹不来?”
贝妤叹道:“如今虽说她已回侯府,可是自个儿总还想着是已嫁的身份,总不能象从前一样!”
楚若烟皱眉,轻叹道:“明大哥不回来,终究不是了局!”
三人叹惜一回,话又转到殷洛身上,耶律心道:“那日闻父皇之意,说殷洛公主若是不能选定人选,倒不必强留她在苍辽。”
贝妤点头道:“这几个月来,观殷觉太子的言行,议和之意甚诚,倒当真不必以殷洛公主作为人质!”
说到这里,耶律心突然道:“我怎么听说,近些时殷觉太子缠卞妹妹缠的紧,像是连太子妃之位也许下了!”
贝妤点头道:“那殷觉太子竟似无所顾忌,也不知道招来各府多少非议,正是因此,卞妹妹越发不爱出门。”
楚若烟喃喃道:“可惜如今漠上风暴未平,若不然,这话传到西疆,怕明大哥立时要赶回来!”
耶律心扬眉道:“若不是明世子绝情,明王妃又岂能将卞妹妹逐走?如今他纵回来,又能如何?”
楚若烟摇头,想到之前盖玉啸和耶律辰所说的话,斟酌一下,轻声道:“明大哥遭逢巨变,性子古怪是有的,可是他素日说不上几句话,我们又能知道他想些什么?只是萧三哥对他既肯倾力相助,想来他并不是寡情之人!”
从耶律辰和盖玉啸口中隐约知道,明彦恩之前所作所为,竟是在为卞红欣着想,可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并不分明,她也不便明说。
终究是自幼一同长大,贝妤点头道:“是啊,我们认识的明大哥,对卞妹妹素来呵疼,如何舍得如此伤她?”
耶律心看看楚若烟,再瞧瞧贝妤,突然道:“可若是此刻殷觉太子打动卞妹妹,卞妹妹另嫁,明世子回来,又会如何?”
如何?
若他还有情,也只有留一世怅然罢了!
楚若烟暗叹。
三人说会儿话儿,耶律心传出话去,留二人宫里用膳,命御膳房多备几样可口的菜式。
宫女应命刚刚出去,很快又折了回来,身后还跟着长寿宫的戴公公,向耶律心含笑施礼道:“太后听说楚大小姐、贝大小姐进宫了,命奴才来请,说请公主一同去长寿宫用膳!”
耶律心抿唇笑道:“皇祖母留膳,自然是较我这里强些!”命人赏过戴青,姐妹三人重新收拾一番,这才向长寿宫而来。
毕太后见三人齐齐的进来,也不等见礼,连忙招手道:“来,贝丫头、楚丫头来这里坐坐,和哀家说说,近日可有什么趣事?”
耶律心抿唇笑道:“怎么皇祖母只瞧得见贝姐姐、楚妹妹,就瞧不见心儿?”
毕太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