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心闻报,诧异道:“卞妹妹也来了?”与楚若烟一同起身,迎出殿去,与二人见过礼,拉着卞红欣的手道,“还道今日妹妹不来,今儿一早还想,有些日子不见妹妹,改日要寻个由头出宫走走,不想妹妹就来了!”
卞红欣抿唇,眼底也是疑惑,皱眉道:“我也不知,皇上的旨意前几天便已收到,可是昨日又有礼部的人特意过府,说是……说是殷洛公主来朝之后,与我们几人交厚,一再叮嘱我必要进宫伴宴。”
有人特意去的?
楚若烟诧异,反问道:“是皇上的意思?”
卞红欣点头,跟着又摇头道:“母亲虽说问过,可那人说的并不如何分明,只说是奉命而来,便告辞走了!”
耶律心吁一口气,含笑道:“来就来了,横竖我们姐妹玩乐一日,也强似你成日闷在府里!”仍让着姐妹们回去,各自叙礼坐下,才又向贝妤问道:“可曾听殷洛公主说什么?”
贝妤摇头,皱眉道:“瞧她那神情语气,倒像是心里放着什么人,只是不曾说!”
耶律心扬眉道:“会是谁?”
贝妤摇头:“我只知道,不是哪一位殿下!”
楚若烟忍不住道:“难不成真是元迅?只是她知道他是姐姐的意中人,才忍隐不说?”
贝妤也心里不稳,微微摇头。
耶律心叹道:“若她心中当真有人,那日姐姐既给她递了话,此事必然会有所进展,我们等着便是!”
也只能如此!
楚、贝二人只能点头。
卞红欣问道:“说是今日要定殷洛公主的和亲人选,如此一来,和议将成,沉丹国一行,也很快要回国了罢?”
说到此处,心里有些不稳。
这些日子,殷觉对她的示好,她已不堪其扰,自然是盼着他早些回国。
只是,郦氏给她的期限,便是到沉丹太子离京,若是明彦恩不能回来,纵不会逼她应下殷太子,也会再另行替她选择良配。
可是,明彦恩在哪里?
若明彦恩不能回来,就算是等到明辉和明彦君,或者事情也有转机。
如此一来,她又盼殷觉一时不会离开上京。
姐妹几人虽知道殷觉对她有意,可又哪里知道她如此复杂的心思?
楚若烟点头道:“听四哥说,沉丹随行众人已在收拾行装。”
卞红欣心里一紧,抿唇默然。
姐妹几人刚说会儿话,就听彩珠禀道:“公主,殷公主来了!”
几人迎出殿去,就见殷洛跟着引路的小太监进来,都齐齐上前行礼。
殷洛见姐妹几人到的齐整,自然是为了相陪自己,心中感激,却又暗暗酸涩。
这几人虽说与她相识不久,可是对她却极为关切,偏偏,楚若麟相拒,自己不但已无法如愿,他是楚大小姐的亲哥哥,她就连这番心事,也无从述说。
姐妹几人又哪知道,短短几日,殷洛身上已有了这些变故,因之前太后的话,略坐片刻,便引着她往长寿宫而来。
毕太后拉着殷洛细细端详一回,“啧啧”赞道,“瞧瞧这孩子,生的这副模样,竟让人错不开眼,可将你们几个丫头比下去!”
耶律心抿唇笑道:“殷洛公主风仪,近些日子可没少听到几位皇兄称赞!”
殷洛连忙道:“太后寥赞,殷洛岂能与公主和贝县主几人相比?”
太后含笑道:“原说那几个丫头就是极好,贝丫头娴静,楚丫头灵慧,卞丫头率真,三丫头虽不及她们,倒也还较旁人端稳。哪知道她们几人之外,还有殷公主如此明丽之人,并不是哀家妄言!”
殷洛被她夸的脸儿微红,但听她对楚若烟等人的评语,倒也中恳,忍不住点头,轻声道:“殷洛也未料到,苍辽一行,能结识如此出色的姐妹,还不止一位!”
毕太后拍拍她的手,含笑道:“可见是有缘的!”
话说到这里,耶律心记得此来的目的,趁势笑道:“皇祖母喜欢殷洛公主,便替她选一门好亲,留下可好?”
“好!”毕太后笑起,拉着殷洛的手,细细问道,“这几个月,哀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想来公主也都熟识,不知道是哪一个更可心一些?”
殷洛抿唇,默然片刻,轻轻摇头道:“殷洛陋质,怕……怕不堪匹配贵国皇子!”
一个都瞧不上?
毕太后错愕,转头向贝妤和楚若烟望去。
贝妤对上她的目光,轻轻点头,却含笑道:“我朝几位殿下也倒罢了,怕大多都已有意中之人,公主若另有心仪之人,倒不防说与太后,请她老人家为你做主!”
是啊,如果是由太后直接下旨,是不是,他也不能相拒?
殷洛怦然心动,默然片刻,却终于摇头,轻声道:“来苍辽之前,殷洛只闻说苍辽有两个奇男子,一个是钰王殿下,另一个便是将军楚若宇,心中当真是钦慕的很!”
怎么说到耶律辰和楚若宇身上?
楚若烟也倒罢了,耶律心心头顿时一震,凝神向她注目。
难道,她见耶律辰与楚若烟情坚,断断不能插足其间,竟还是打楚若宇的主意?
毕太后闻言,也不禁一怔,转头向耶律心望去一眼。
殷洛再好,那也是别国的公主,又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孙女重要?若楚若宇的婚事是一道圣旨能够指定,又岂会让耶律心一年一年的蹉跎下去?
几人都诧异未应,殷洛已顾自说了下去:“只是殷洛来朝之后,结识楚大小姐和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