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烟不解,卞红欣更加惊怔莫明,抓住她的手问道:“楚姐姐,钰王殿下和明大哥押解人犯进宫,不是请皇上御审?怎么突
然传唤姐姐?”
楚若烟摇头道:“或者是问今日三里湾的事,去瞧瞧就知道了!”
卞红欣咬唇道:“今日三里湾的事,妹妹也是亲历,陪姐姐一同过去罢!”
小太监忙道:“皇上只命传楚大小姐,何况宫里既有刺客,各处已设下禁令,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卞大小姐请不要为难奴才!
”
毕太后吃惊道:“怎么宫里有刺客?皇上可还平安?”
小太监说走了嘴,连忙道:“回太后,刺客并未向皇上动手,死的是楚三公子押进宫来的人犯!”
“人犯?”楚若烟吃惊,转念间了然,点头道,“想来是有人杀人灭口!”向毕太后道,“太后安心,若烟去瞧瞧就是,只是太后这
里的好东西,要给若烟留着些!”
这个时候还惦记吃!
毕太后被她逗笑,点头道:“你快去快回,哀家等你回来再开膳!”
耶律心也忍不住好笑,抿唇道:“可说呢,这都什么时候了,楚丫头还贪嘴!”
卞红欣见她浑不在意,刚才的担心也很快淡去,跟着笑道:“若不是楚姐姐贪嘴,今日又怎么会跑到三里湾去?”
楚若烟抿唇道:“是啊,我可不比卞妹妹,知道九哥今日回来,还是烤羊蹄离的近些!”
她不知道耶律辰今日回京,卞红欣却知道明彦恩今日离京。
卞红欣被她说红了脸,顿足道:“楚姐姐总爱欺负妹妹!”
楚若烟说笑,原也是令三人放心,见她们不再担忧,又向太后辞过,这才跟着小太监出长寿宫,往前殿的三元殿去。
三元殿内,皇帝已经宽坐,见到楚若烟进来,命人将银针送上,问道:“闻楚少将军言道,在楚大小姐那里见过这样的银针?不
知是哪里得来的?模样可有差别?”
楚若烟伸手去接,耶律辰提醒道:“若烟,小心一些!”
众臣:“……”
钰王殿下,知道你在意楚大小姐,可是符太医不是说过无毒?
楚若烟听他这话柔的像要滴出水来,展颜向他一笑,才就着太监的手向银针细细端详,点头道:“这样的银针,若烟当真有过几
枚,只是这会儿也不知道在哪里收着!”
还真有!
众臣闻言,满殿皆寂,瞧瞧楚大小姐,有不少目光向楚若帆望去。
今日人犯在偏殿内被杀,这楚三公子可就在殿上,更何况,押解人犯的,是他的长随。
皇帝微微皱眉,却向楚远望去一眼,又再问道:“那楚大小姐可还记得,是哪里得来的?”
人犯被杀,牵涉西疆一案,更牵涉朝中重臣通敌养兵。这楚大小姐可是楚大将军的心尖子,她要牵涉进这件案子,怕楚大将军
,乃至远在西疆的两位公子也脱不了干系。
楚远也没料到宝贝女儿竟然直认,瞪眼道:“烟儿,你又怎么会有这劳什子?可瞧清楚了!”
楚若烟道:“这银针,是当初在天衣阁里瞧见,瞧着好玩,便要了几枚,本想也学学女红刺绣,好和卞妹妹比比,哪知道绣了几
针,没绣出什么花儿草儿的,手指头倒扎了几个洞,也就丢开了,后来,银针虽不知道丢去哪里,这模样儿倒是还记着!”
天衣阁?
刺绣?
楚大小姐学女红?
看着眼前那个轻快灵动的少女,满殿的君臣,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楚大小姐学刺绣是什么模样儿,年轻些的,如卿鸿飞等人,
已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心底一松,也不禁莞尔,含笑道:“朕倒不知道,楚大小姐还会学刺绣!”
楚远见众人笑容椰揄,摇头道:“几时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女儿学个刺绣,也不用非得告诉你这当爹的吧?
众人更觉好笑。
楚大小姐瞪眼道:“没有学过,又怎么知道自己学不成?”
被她一说,有几人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楚若帆倒是知道宝贝妹妹与天衣阁的关系,笑一会儿问道:“若烟,这银针,是天衣阁绣娘特有?”
楚若烟摇头道:“听天衣阁的老板娘说过,说这天下的绣针,都长的一个模样儿,无非分个大小粗细罢了。区别只在这材质,天
衣阁的绣娘,大多用银针,听说寻常百姓是用不起的,大多用铁针。”
哦!
众人恍然。
耶律辰向庞白问道:“庞公公,这银针既然出现在宫里,可知这宫里用的,可有银针?”
庞白道:“宫里一应所用之物,皆是内务府在管,奴才立刻命人传唤内务府的高公公!”说完立刻吩咐下去。
隔不过片刻,内务府总管高德赶到,听完耶律辰的问话,连忙回道:“回钰王殿下,这宫里绣娘,用的就是银针,各宫嫔妃,大
多用金针,宫女所用,也是银针!”
也就是说,这银针,有可能来自绣娘或者宫女手中!
耶律辰微一凝思,向皇帝道:“父皇,这银针李陈贴身收藏,必和女子有关!儿臣请父皇应允,将与他同队的侍卫调来一问!”
皇帝听到牵扯出宫里的绣娘、宫女,眸色已不禁暗沉,只是查到这一步,已不能不查,只得点头道:“钰王做主就是!”
耶律辰谢过,立刻命人去大殿前将李陈同队的侍卫唤来,众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