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三郎剑伤王宜修?
楚若烟目光在王宜修身上一转,但见他衣衫半解,肩头用白棉布包着,隐隐渗出些血丝,不禁“嗤”的一声,摇头道,“好端端的,萧三哥为什么要剑伤王大公子?再说,凭萧三哥的身手,既然出手,岂会只是轻伤?”
你是嫌王宜修伤的不重?
是啊!
楚大小姐扬眉,一脸的理所当然。
王宜修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盖玉啸既然出手,纵能不死,也得废掉半条命,断断不会只是出那么点血。
万歆皱眉道:“楚妹妹,这里是功绩侯府,萧三公子在这里伤人已是不妥,难不成还要杀人?”
楚若烟摇头道:“若不想杀人,萧三哥岂会轻易出剑?既然出剑,便不会只是想割谁一道小口子!”
小口子?
王宜修怒道:“若伤的是楚大小姐,怕楚大小姐便不会说的如此轻巧?”
“这是什么话?”楚若烟瞪眼,“我又不算计萧三哥,他为什么要伤我?”
所有的人:“……”
楚大小姐人长大了,这胡搅蛮缠的功夫也跟着见长!
王宜修气结,一时说不出话来。
耶律辰微勾了勾唇,慢慢问道:“王大公子如何能够证实,伤你的,是萧三郎?”
王宜修未应,身侧家人已上前一步,手中捧着一柄无鞘的佩剑,剑身上还沾着一丝血迹。
田浩文代为答道:“伤王大公子的剑在这里,钰王殿下想来认得出来!”
不止钰王认得出来,与盖玉啸相熟之人都认得出来,正是盖玉啸的佩剑!
明彦君咬唇道:“这剑是从哪里来的?”
楚大小姐却“嗤”的一声,凉凉的道,“萧三哥对王大公子出手,不但要用剑,还被王大公子将剑夺了去,想来王大公子的功夫也是不弱!”
这话听着无赖,可是萧三郎名动上京,众人只是略略一想,便暗暗点头。
是啊,如今的萧三郎,满上京的武将都无人能敌,更何况一介书生的王宜修!
王宜修被她气的胸口起伏,摇头道:“是……是萧三公子自个儿将剑抛出来……”
田浩文见他话说不完整,向房门指指,代为说道:“书房里有人呼救,王大公子听到,前来察看,不想房门刚开,便听到萧三公子喝止,跟着就将这剑抛了出来,若不是王大公子躲的快些,险些便将他当胸贯穿!”
楚大小姐轻嗤道:“萧三哥想要贯穿王大公子,还有险些的事?”
王宜修:“……”
楚大小姐,我几时和你有仇,这是巴不得我丧命?
只是楚大小姐这话不好听,却是实情。院子里有不少习武的公子,前一年草原上,又曾亲眼见过盖玉啸的武功,闻言都不禁暗暗点头,望向王宜修的目光,透出些怀疑。
万歆见这几人三言两语,竟堵的王宜修说不出话来,立刻道:“伤表哥的既是萧三公子的剑,总要请萧三公子出来才能说个明白。”
是啊,事主不出面,又哪里知道实情如何?
众人点头,又都向房门望去。
外头闹哄哄这么久,屋子里竟毫无动静。
万歆向耶律辰望去一眼,略略迟疑,又向田浩文望去。
田浩文见她这个时候还有所迟疑,不禁皱眉,转向耶律辰道:“钰王殿下,大伙儿都知道,萧三公子是钰王殿下的人……”
“生死之交!”不等他将话说完,耶律辰淡淡纠正。
田浩文:“……”
这重要吗?
可是也无瑕去驳,只得顺着改口道:“是,萧三公子是钰王殿下的生死之交,这满上京城的人,怕只听钰王殿下一人的吩咐……”
“还有明郡主……”钰王殿下再次将他的话打断。
所有的人:“……”
你钰王殿下处处听楚大小姐的话,毫无男儿气慨,怎么还将萧三公子拖上?
田浩文的话再次被他打断,顿时一噎,索性也不再说开场的话,只是点头道:“便请钰王殿下开口,唤萧三公子出来可好!”
耶律辰摇头道:“本王不以为,里头的人是萧三哥!”
田浩文:“……”
你不叫,怎么知道不是?
钰王殿下:既然不是,我为什么要叫?
所有的人:“……”
这要如何是好?
楚若烟见耶律辰负手而立,神情淡然自若,眸子一转,抿唇笑道:“田家表哥当真是没有道理,这里是功绩侯府,这是万侯爷的书房,纵要揪里头的人出来,自然该当万家的人出面,又怎么轮得到九哥?”
是啊,就算里头的人是萧三郎,这可是功绩侯府的地盘!
一句话,众人又将目光集中到万歆身上。
万歆咬唇,目光迅速向耶律辰一望,略想一瞬,摇头道:“里头发生何事,万歆尚不知情,怕有所不便!”想一想,向一个小厮指道,“你,进去瞧瞧!”
小厮将脖子一缩,向王宜修瞄去几眼,嗫嚅道:“这……这……”
方才王大公子要进去,就被长剑几乎贯穿,这会儿他区区一个奴才,里头的人怕更没有什么顾忌。
万歆冷声道:“磨蹭什么?”
楚若烟见那小厮脸儿微白,抿唇笑道:“万大小姐为难奴才做什么?若是万大小姐不便,那就请万大公子前来可好?”
万大公子大婚,还在前头支应宾客,你要将他唤来这里?
亏你想得出来!
众人暗语。
楚大小姐又眨眼道:“若不然,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