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有不问人,只问衣裳的?
众人皱眉,都向万歆望去怀疑的一眼。
万歆咬唇,迅速向耶律辰一望,恰见他冷锐的眸光望来,心头打一个突,却仍勉强稳定心绪,大声道:“这里既有萧三公子的衣裳,又有他的长剑,就必然与他有干系!”
是吗?
楚若烟浅笑,向古卓逸道:“古大小姐,万大小姐的意思,是萧三哥先睡了你,自个儿逃走,又换万大公子睡了你,可是如此?”
所有的人:“……”
楚大小姐,你这话说的未免直接了一些!
只是,直接的话才能令人警醒,古卓逸心头一凛,立刻摇头道:“不!不是!”
虽说算计的本是萧三郎,可是到了此刻,自己与万征被人捉奸在床,已经洗不清白,若再将萧三郎扯进来,自己名节尽毁,日后又要如何见人?
这古大小姐,倒不是一个蠢人!
楚若烟勾唇,挑眉问道:“古大小姐说的‘不是’,是萧三哥不曾睡你,还是万大公子不曾睡你?”
所有的人:“……”
这还用问?
古卓逸脸色乍青乍白,咬唇向万歆一望,又再看看王亦修,神情很快变的坚定,摇头道:“我……我并不曾见过萧三公子!是……是万大公子……万大公子和我……和我……”
“古大小姐,你可不要信口开河!”万歆大声阻止。
万征也同时怒声喝道:“贱人,你莫要信口攀扯!”
古卓逸脸色苍白,到此地步,却已退无可退,咬一咬牙,大声道:“是万大公子,他说……他说田大小姐虽好,可惜……可惜善妒,还不曾成亲,就已限定他不许纳妾,不及我……不及我通情达理,我……我……”
这番话说出来,不止是万征,连田浩文也是大怒,厉声喝道:“贱人,你胆敢胡说八道?”
“啧啧!”楚若烟摇头,含笑道,“田表哥好大的威风!”
倒是王亦修镇定许多,双眸定定注视着古卓逸,冷声道:“古大小姐,方才我们在屋外,分明听到你喊什么‘三郎’,既是万大公子,你为何唤的是‘三郎’?”
是啊,万征是功绩侯府的嫡长子,纵在族中,也不行三,不管怎么论,也不会称为“三郎”!
众人闻言,都是连连点头。
旁人还没有接口,楚大小姐倒点头道:“是啊,万大公子几时成了三郎,当真奇怪的很!”
所有的人:“……”
楚大小姐,你是哪一头的?
楚大小姐:姑娘是看戏的!
古卓逸见所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脸色乍青乍白,听到王亦修再次催促,才结结巴巴道:“我……我唤的,不是……不是‘三郎’,是……是……”目光落在万征身上,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大声道,“是万郎!我说的是万郎!”
所有的人:“……”
是“万郎”,不是“三郎”?
这两个称呼,乍听上去,果然容易听混。
楚大小姐嘿嘿笑,向万征瞄去一眼,扬眉道:“叫的如此亲热,我喜欢!”
所有的人:“……”
楚大小姐,你能不能不添乱?
可是还不曾有人说话,就见钰王殿下点头道:“嗯,本王也喜欢!”
所有的人:“……”
钰王殿下,你又添什么乱?
楚大小姐笑弯了眉眼,凑到他身边,腻声唤道:“九郎!”
这一声唤,当真是风情万种,千回百绕,令在场所有的人起一身鸡皮疙瘩。明彦君本来与她并肩而立,闻言缩缩脖子,默默移开两步。
钰王殿下却恍如听到天籁,挑唇微笑,柔声道:“嗯,烟儿乖!”
这四个字,更是应的柔情四溢,溺宠之情跃然可见。所有的人跟着打了个寒颤,默默离这两个人远一点。
万征早已气的脸色青白,向楚若烟望去一眼,嘎声道:“若烟,我可不曾得罪过你!”
楚若烟含笑道:“是啊,万大哥不曾得罪过我,所以我乐见万大哥坐享齐人之福!”
你没有得罪,可是今日的事,显然是你们精心布局,要算计萧三郎。算计萧三郎,就是算计妖孽,算计妖孽,就是得罪她楚大小姐!
万征额角青筋崩现,一时说不出话来。
万歆暗暗握拳,大声道:“就算如此,可是这衣裳总不是假的,佩剑也不是假的,又如何解释?”
耶律辰轻哼一声,定定向她注视,一字字道:“是啊,萧三哥前来赴宴,如今衣裳在这里,佩剑在这里,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功绩侯府是不是要给本王一个交待?”
这几句话,一反方才与楚大小姐应答间的温柔,虽不疾言厉色,可是词锋凌利,如无形之刃,反过来将功绩侯府一军。
万歆一窒,结结巴巴道:“满……满上京城皆知,萧三公子一身功夫出神入化,他……他……谁又能将他如何?”
明彦恩立在耶律辰身后,此刻慢慢开口道:“方才宴上,萧三哥是跟着王大公子离开,我亲眼所见!”
一句话,将所有的目光引到王亦修身上。
耶律辰扬眉道:“哦?那就要请问王大公子,萧三哥人在何处,他的剑为何在你的手里?”
王亦修脸色微变,冷声道:“钰王殿下,臣被萧三郎佩剑所伤,也正要查问其下落!”
明彦君霍然转身,盯着王亦修道:“那就请王大公子细述,离开前厅之后,都与三哥做了什么,去了何处?”
楚若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