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真做得出来
孝康王府门外,管家看到楚大小姐策马而来,立刻迎上,亲自替她带住马缰,躬身回道:“世子和郡主已在偏厅里等着,楚大小姐进去便是!”
楚若烟点头,一跃下马,带着张信、王宁二人径入府门,向偏厅而来。
偏厅里,明氏兄妹正坐着等候,便听立在门口的紫菱欢声叫道:“我们小姐来了!”话音刚落,楚若烟已跨进门来。
明彦君当先迎上,皱眉问道:“楚妹妹,究竟发生何事?紫菱这丫头也说不明白!”
楚若烟含笑道:“她知道的并不详细,自然说不明白!”与兄妹二人见个常礼,挨着明彦君坐下,将张信探府,被元霍所擒之事,原原本本细说一回。说到今日设计送人出城,抿唇笑道,“昨日有明大哥在,元世子不敢强闯将军府,又不甘心,必然在我们府外布有眼线,看到我和紫菱故布疑阵,自然以为我当真是要送张信出城,岂有不禀报元世子的道理?”
明彦君与她自幼一同长大,知之甚深,听到这里已经明白,点头道:“你假意去闯北城门,却另有人从旁的城门而出,这是声东击西之计!”
楚若烟见她看破,叹笑道:“幸好元世子不是明姐姐,否则若烟这番布置,便不会管用!”
明彦恩默默听她说完,向张信一望,慢慢道:“这位张兄弟,事到如今,你还不能告诉我们,在定国公府瞧见什么?”
张信向楚若烟瞄去一眼,迟疑片刻,上前半跪道:“世子恕罪,此事事关重大,小人不敢擅言!”
还是不能说!
明彦恩皱眉,向楚若烟道:“若烟,你不知是何消息,就此助他们出城,就不怕他们当真包藏祸心?”
楚若烟摇头道:“他们是九哥的人!”
是九殿下的人你就信?
明彦恩神色凝重,慢慢道:“你就如此信得过他?”
耶律辰身负母族之仇,他回京,于苍辽朝廷怕本就包藏祸心!
楚若烟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微默片刻,低声道:“我不助他,还有谁会助他?”
也就是说,即使耶律辰包藏祸心,她也会相助到底!
明彦恩瞳孔微缩,瞬间默然。
他先是随耶律辰夺取阳谷关,随后数月驻守,患难与共。再后来,他遭逢大难,也是耶律辰耗尽心力扶持,才有今日。他对耶律辰,自然也怀着别样的情怀。
可他终究是将门之子,默然片刻,终于还是轻轻摇头,叹道:“若烟,但愿我们都不会错!”
不错,九殿下耶律辰雄才大略,智计无双,有经天纬地之才,日后为君,必为一代明君,若
是为臣,必为治世良才!可是,若他一意复仇,日后掀起的,也必是滔天巨浪,足以令整个苍辽万劫不复。
若当真如此,如今他们的相助,不知是对?是错?
只是这句叹息,声音极低,莫说是张信等人,就是离他最近的明彦君也并不曾听清楚。
向明氏兄妹说明此事,楚若烟惦记着府里的事,也不多留,带着紫菱向二人道别。
兄妹二人送出府门,明彦恩心里不稳,见她上马,又赶前几步唤道:“若烟,若是有事,万万命人来禀一声,不要事事都自个儿做主!”
这个丫头,今日做出诺大动静,竟然丝毫没有让他们知道。
楚若烟知道他是为自己担忧,抿唇笑道:“明大哥很快就要大婚,有许多事忙碌,若烟岂会为了些许小事劳动明大哥?”
小事?
你和元世子动刀动枪,还惊动巡城营,还是小事?
明彦恩无奈。
明彦君瞪她一眼,轻斥道:“大哥要大婚,你也该来与姐姐商议,日后不许胡闹冒险!”
元家的人并不好惹!
楚若烟吐吐舌头,笑道:“知道了,日后有事,必然先命人知会明大哥和明姐姐!”
这还差不多!
兄妹二人这才点头,放她离开。
本来看到店辅外悬出的红绸,楚若烟就已知道计成,等到回府,听完管家的禀报,更是轻轻松一口气,点头道:“如今,就算元世子看破我们的计策,再命人去追,怕已经迟了!”
张信躬身道:“楚大小姐如此尽心,小人无以为报,日后必以性命护楚大小姐周全,大小姐但有差遣,小人无不从命!”
这番话说的郑重,已近乎誓言,王宁听到,不禁耸然动容,向他深深望去一眼。
而落在楚大小姐耳中,却并不以为然,横他一眼道:“张信大哥说话藏头露尾,若只是为你,我断不会理你,我助的不过是九哥罢了!”摆摆手,再不理他,径直往后院走。
张信说这番话,本是捧着十足的诚意,哪知道就这么碰个大钉子,讪讪的老大不好意思,只好起身,与王宁一道跟着她向后园走。
几人刚刚穿过垂花门,就见田氏从不远的亭子里出来,冷幽幽的道:“大小姐好忙啊!”
这是特意在这里等着?
楚若烟扬眉,上前行礼道:“母亲身子不好,怎么在这里吹风?”
从楚远的噩耗传来,自己又拒田家的人上门,田氏就称病不出,连府里的事务也不去管。
田氏定定向她凝视,冷哼道:“你命人紧守着府门,任何人不得出入,偏你自个儿,倒是自在的很!”
这几天,不止她自个儿出出进进,甚至还有兵马调动。
为了这个?
楚若烟勾勾唇道:“若烟命人关闭府门,是不愿居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