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耶律邯立刻否认,咬牙道,“田立言那厮,我……我自问并不曾得罪他!”
看来,他加重刑罚,也与那天大理寺的事有关!
楚若烟叹一口气,摇头道:“又何必得罪?只需你挡了他主子的道儿,他必会除掉你!”
耶律邯咬牙,默然片刻,低声道:“若烟,你相信不是我?”
“我信!”楚若烟点头,皱眉问道,“只是,四殿下可能想到,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耶律亭!”耶律邯毫不迟疑,咬牙说出一个名字。
楚若烟吃惊道:“你说七殿下?可有证据?”
耶律邯恨恨道,“从两年前,他就处处与我为敌,这几次在殿上,也是他处处做难,恨不能立刻置我于死地,不是他,还能是谁?”
两年前,是因为她和耶律辰遇袭,而行刺之人冒充是耶律亭的手下。耶律辰趁势将此事推给耶律亭,耶律亭追查之下,却查到耶律邯身上。
可是,那件事,究竟是不是耶律邯下手,他们不得而知。往日,各自存着心机,她都无从去问,而如今,再不问,怕日后再无机会!
楚若烟微默片刻,斟酌一下用词,才试探问道:“四殿下,我且问你,两年前九哥刚刚回京,与我在三里湾之外的林子里遇刺,你可知道?”
“知道!”耶律邯点头。
当初耶律辰遇袭之后,将那一大排的尸体摆在常王府外,又有什么人是不知道的?
只是这个时候楚大小姐问出来……
耶律邯转念间,悚然一惊,霍然站起,失声道:“若烟,莫不是你们怀疑是我?”
“我们不疑是你,可是七殿下查到你的身上!”楚若烟摇头,接着问道,“九哥回京,我们在草原上惊了马,劳动许多人寻找。四殿下也曾派了人去,是不是?”
那还在三里湾之前!
耶律邯心头突的一跳,只能点头。
楚若烟向他定定而视,又再慢慢道:“那一夜,四殿下身边有两人受伤,可是遇到什么?”
“我……”耶律邯顿时张口结舌,见她望来,目光不自觉的闪躲,一时答不出话来。
楚若烟轻叹道:“你那时已起意暗算九哥,竟丝毫没有顾及到我!”
“不!不是……”耶律邯一惊,下意识的否认,可是触上她乌黑的眸子,再说不下去,颓然坐倒,将头埋入自己掌心,低声道,“我……我原说不妥,可是……可是他们说,成大事者,岂能儿女情长?我……我……”
所以,他当真命人伺机暗算,却被恰好那时赶去草原的邵二公子邵毅丰瞧在眼里,出手教训。
楚若烟叹一口气,慢慢道:“四殿下,九哥是什么人?我能查得到,九哥岂有不知的道理?有此一节,三里湾一事,纵不是你,他如何会管?”
耶律邯怔住,呆坐片刻,低笑出声,摇头道:“原来如此!”
从众兄弟陆续长成,为了那至尊之位,便已明争暗斗。而众兄弟之中,以自己和六皇子耶律真、七皇子耶律亭最受皇帝重用。
而这个时候,九皇子耶律辰以那样的身份突然回京,如此一来,对其余皇子,都造成极大的威协。
三里湾外行刺,不是他所为,可是……他又何尝没有起意暗算?
或者,正是耶律辰查知草原一事自己做过手脚,这两年,才任由他和耶律亭斗个你死我活。如今,走到这一步,他还指望楚大小姐是为助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