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撵了出来,孩子也养在了大妇膝下。几年的辛苦煎熬,最后人家更给了二三两银子就给打发出来了。

“她想要去认自己的孩子,孩子都没能见到,被大妇吩咐家丁打了个半死。还和她说,只要她敢去认儿子,或者到处吵嚷让人知晓了这个事,就打死她的爹娘。

“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不怕死,却哪里会不怕连累爹娘?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她跟过男人,也没人再肯娶她。也不知道是被那大妇打伤了,还是被吓怕了,慢慢的就疯了,现在也还是疯疯癫癫的。”

张氏说的悲凉,“都只想着要是生了儿子,以后就能继承家业,日子好过着呢!却不想想,那些有钱人家的大妇啊!厉害着呢!

“再说做妾的,你生了孩子也不是你的,自然是要喊大妇一声‘母亲’的。儿女就是大了,也未必肯认做妾的亲娘。”

阿祥嫂听的心有戚戚,玉忘苏也有些感慨。

不管在哪个时代,做妾自然都是不容易的。在这种女人只是按男人附属的年代里,正妻都只是男人的附属,更何况是妾了,在家里本就是稍微体面些的下人。

若是正妻有意为难的话,过的怕是要比下人都不如。

“不过人嘛,自己选的路,无论过的怎样,都与人无尤。即便真过的不好,也是要付的代价。”好一会儿,玉忘苏才说道。

又在阿祥嫂家里坐了一会儿,玉忘苏才带着博闻和月牙告辞。

“你们这是要在村里过年的吧?”阿祥嫂送着他们出门。

“是啊!这个时候回来,便想着是在村子里过年了。”

“那你们就多来家里坐坐。”

“好,嫂子你们也到家里去玩,我们也好一处说说话。”

出了阿祥嫂家,走了一段路却见杨武赶着马车经过,见到他们便停下了马车。

“杨武哥。”博闻和月牙都连忙打招呼。杨武勒住了马,从车辕上跳下来。

“我才听说你们搬到县城去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杨武笑了笑。

“难得遇见,到家里去坐坐吧!”玉忘苏笑着说道。

“好,你们上车吧!”杨武招呼三人上车。上了马车,玉忘苏他们才看到车上有不少东西,各种年货,还有些烟花爆竹。

倒不像旁人给的,大抵是杨武带去李家的礼物,不过李家的人并没有收下。

阿芹另嫁,杨武和李家也就没了关系。以前至亲的人,如今见面反倒是显得尴尬的很,不愿意收下他带去的礼物也能理解。

李四叔临终还希望杨武和阿芹好好过日子,没想到李四叔走后,这个家竟然这样快也就散了。

终归世事无常,很多事都是了不定的。多少人曾两情相悦,约定了要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明明还那么遥远,很多人却分道扬镳,渐行渐远。

玉忘苏才坐下,却见马车的角落里有片叶子,很是眼熟,便捡起来看着。

“这是什么叶子啊?都没见过的样子。”月牙也凑过头来看着。

玉忘苏辨认了一下,却像是红薯的叶子。红薯在她的那个时代,自然是很常见的作物。不过来了这里,她还真是没见哪户人家种过,这还是她在这个时代第一次见到红薯叶子。

到底这里不是她以前生活的世界了,就连动植物都是有不少差异的。就像是曾经她觉得常见的一些菜蔬在这里是见不到的。

而这里的有些植物也是她前世没见过的。

很快马车也就在周家门口停下,杨武将马拴在了旁边的一截树桩上。

玉忘苏下车的时候还带了那片红薯叶子。“杨武哥,你这叶子是哪里来的?”玉忘苏问起。前世她是很喜欢吃红薯的,来到了这里之后一直没吃到,还真有些想念了。

只是一直没见哪里有种红薯,也就没什么好惦记的。如今见到了熟悉的叶子,她也觉得自己的馋虫要被勾出来了。

“这个啊!还真说来话长了。”

“那就到屋里去说吧!”玉忘苏上前推开门。对于杨武的到来,水生也很高兴。倒是杨武看到水生抱着孩子在哄的时候,很是惊讶。

“你……你这什么时候成亲的?孩子都有了?”杨武讶异的看着水生。

“我们成亲有些时候了,只是在县城里成的亲,也没邀请村子里的人,倒是没什么人知晓。”玉忘苏笑着解释道,又给杨武倒了茶。

“你们这也瞒的太深了,难怪没听人说起。”杨武凑过去看着孩子,孩子冲着他笑,“这孩子还真是白净好看。”说着竟从怀里取出一串珍珠来要送给孩子,“我也不知道,也没个孩子带什么见面礼。”

“杨武哥你这就太客气了,他一个孩子,哪里能收这样的礼物。”玉忘苏连忙推拒着。那珍珠一看就是好的,颗颗浑圆,光泽度也在。

这样价值不菲的孩子,自然是不能替孩子收下的。

何况这样女子用的东西,杨武会随身携带,自然是给人带的礼物。

“这也不值什么,是我出海的时候自己捞的,之后又自己打磨了穿好。”杨武细细摩挲着那串珍惜。一颗颗珍珠都差不多大小,是他小心挑拣的。

他准备了不少时候,如今也用不上了。

“即便是自己做的,也不能这样。”玉忘苏坚持不肯收。

“你出海了?”倒是水生注意到了杨武说出海这个话。

“是啊!”杨武也就说起这一年来的事。因着同福商行有不少的货物要出海,便要找不少人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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