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欣赏品鉴,她倒是会,说到写,也就寻常人的水平。

她和水生的字跟本也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多练练就好了。”

随着一段时间的阴雨绵绵,空气中的燥热渐渐褪去,天气也凉了下来。一场秋雨一场凉,果然秋意渐深。

而楚欢颜也再次给玉忘苏来了信,说是绣娘已经招到了两个,而铺子的装修也到了尾声。

接下来就等着做牌匾之类的,绣娘也还需要她去指导一下。这次楚欢颜的信她倒是有好几个字能看懂了,博闻给她读完了信,她又仔细看了一遍。

“看来这次是真要去多住些日子了。”玉忘苏感慨着。等铺子装修好了,也就要等着开张了。

她也要带着裁缝绣娘们先做出些衣裳来,一开张就尽快把名声打出去。

“姐姐就去忙吧!不用总担心家里。”

“我知道了,我倒不是总担心你们,是我舍不得和你们分开。”玉忘苏揉揉他的头,博闻笑了笑。

楚欢颜说牌匾还没有做,玉忘苏倒想着和水生求几个字。因为至今为止,水生的字是她见过最好的。

即便是她觉得字已经写的很好的徐邈,也是对水生的字推崇有加的人。

不过两人的字应该说是各有千秋,徐邈的字像是他本人,温润,起承转合之间浑然天成。而水生的字,铮铮锋芒,铿锵有力。

她也就撑着伞出门了。

雨一连几日不停,不大却淅淅沥沥的,路也有些泥泞难行。她一边撑伞,一边提着些裙子。

走到半途,却见不少人围着一处议论纷纷。

“这是都围在这里做什么?”玉忘苏仔细一看,正是阿芹家。“出什么事了吗?”

“阿苏啊!”说话的是阿芹的堂兄李承,“阿芹和阿武吵的凶,说是要和离,我这正要去找村长呢!”

“这样严重啊!”玉忘苏听着里面的动静,雨声把人的声音都模糊了不少,却还是能听到那种吵吵嚷嚷的感觉。

看来这次的事情是真的闹大了。离婚并不是小事情,在前世,有些夫妻吵闹的凶了,有时候的确会拿离婚开玩笑。

可是在这个时代,结婚也好,离婚也罢,都不是小事。每个人提出来,都绝对不会是玩笑,或者是口不择言,而该是深思熟虑的结果。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因为在这个时代,很多人都觉得,成亲是一辈子唯一的一次。而几乎不会说,大不了和离了再找。

“是啊!”李承揉着太阳穴,急的满头是汗。“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承哥你先去找村长吧!”玉忘苏往一边让开了路。李承也就急匆匆的走了。

玉忘苏却没有进去看情况,她和阿芹也好,和杨武也罢,都并不是十分熟络,这种时候她去了也无济于事,反而成了看热闹的了。

即便是要劝说什么,那也有村长和李家的长辈。

站了一会儿,她也就先走了。

玉忘苏到了徐邈家,徐邈便问起她路过阿芹家的时候,听到那边的事没有。

“你怎么还关心人家家里吵架的事啊?”玉忘苏给了他一个“你很八卦”的眼神。

“李贵把李信给拉回去了,说是家里闹的凶,我不过是担心他两个罢了。”

“哦。”玉忘苏叹息了一声,“门口围了很多人,我没进去,倒是见到李承哥,说是这次闹的最凶,阿芹姐说提了和离。已经去请村长了,至于结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吵吵闹闹这样的事,怕是谁家都有。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即便村长去了,最多也只是以长辈的身份,过来人的经历去劝说夫妻二人。

但也只能这样而已,把道理说了,至于决定还是要看人家夫妻的。外人真是半点帮不上忙,他们这些人,纵然关心,也只能最后听个结果而已。

“和离?看来这次是劝不了了。”徐邈摇摇头,“果然,李四叔尸骨未寒,家里便已经闹成这样了。”

“说真的,李四叔以前就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吗?他在的时候日子照过,如今就过不下去了。”玉忘苏还是不解。

李四叔真就对那个家有这样大的作用?

“不是李四叔有那么大的本事,而是他的病有那么大的本事。李四叔病着,一直要好吃好喝的养着,药材我这里也不齐全,不时的还要去镇上抓药。

“李四叔病着一日,便要耗着那个家一日,杨武是家里的顶梁柱,自然少了他不行。所以阿芹怎么闹,都有个度,她还不敢撵杨武走。

“可今日不同了,李四叔走了,李信也有十五岁了,半大的孩子,差不多在田地里也就能顶个大人了。说句不中听的,她怕是早就等着这一日了。”徐邈哂笑。

玉忘苏咂舌,一直听说“过河拆桥”,今时今日,她才算是了解了个透彻。李四叔的病需要杨武,那个家需要杨武,阿芹便不会过分的非要和杨武分开。

可是当那个家里已经不需要杨武的时候,阿芹就要过河拆桥了。

她终于想明白李四叔不在了之后,为什么阿芹会对徐邈发难。以其说是徐邈救不活李四叔,阿芹怀恨在心。不如说,阿芹的心结,其实是徐邈曾经救了李四叔。

当年李四叔病重,如村里人所言,若是没有徐邈,李四叔可能就过世了。若是那个时候人就没了,阿芹也就不用为那个家做出牺牲,她完全可以凭着自己的一张脸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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