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来麻烦你们了。”徐邈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怎么这样说话啊?”博闻急忙说道。先生在村子里住了几年,帮了家里很多。平常给人看病也不收钱,教他们识字也没要过钱。

“我们都从没和你客气过,你反倒是和我们客气起来了。”玉忘苏嗔了徐邈一眼,“水生了还在你那里住了好长时间呢!”

“倒是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徐邈端着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都是自己人,谁也不用和谁客气,快吃饭吧!”玉忘苏笑着说道。一边给旁边的月牙夹菜。却见自己的碗里也放着些菜,鱼还是挑了刺的。

她看了身旁的水生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以前她总是有些惧怕婚姻的,在那个时代,结婚又离婚的人太多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导致婚姻无法继续下去。

听了那些故事,真的是会对婚姻产生惧怕之感的。

她也会担心,她会不会也遇到那样不幸的婚姻。

不过直到如今,她却很庆幸自己的这段婚姻。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能相守白头,可却也有个好的开始。

水生不是个总会说情话的人,也并不浪漫,可却让人觉得踏实。他们相处的感觉很自然,淡淡的,像是潺潺流淌的泉水,看似平缓的没什么浪花,却也带着源远流长的意味。

水生对她好,都是在行动上的,一点一滴,将她的心浇灌的开出似锦的繁花来。

吃过了晚饭,水生便让玉忘苏坐着,水生则和博闻收拾碗筷。

“看你们的样子,相处的不错。”徐邈含笑说道。

“是啊!”玉忘苏点头,“我很庆幸能够遇见他。”

“他的身世……”徐邈有些迟疑的看着玉忘苏。

“你还敢说这个事啊?”玉忘苏瞪了徐邈一眼,“你明明就什么都知道,竟然还一直隐瞒的那么好。难怪水生刚醒过来的时候,你会那么着急,你是怕他说出自己的身世吧?”

徐邈苦笑一声,“我也是为了他好。”

“我知道,所以对此,我也并没有真的怨怪你,甚至感谢你一直护着他。”玉忘苏叹息了一声。

“你既然已经都知晓了,就不怕跟着他会有危险?”徐邈打量着玉忘苏的神色。

“他若想要在这里平静的过一辈子,我陪着他。若是他有朝一日想起了过去的事,想要回到京城去。那么京城纵然是龙潭虎穴,我也要陪着他闯一闯。”

既然沐诀还有个母亲在京城,那么水生一旦想起来了,如何会不想去看自己的母亲。

而一个做母亲的,听闻儿子惨死,还不知道要伤心成什么样子。

“是否真是皇上要他的命?”

“沐诀曾经定亲,是礼部尚书楚大人家的小姐。楚小姐有一年入宫,一舞令皇上倾心。沐诀剿灭江匪出事,没多久,楚小姐便入宫了。”

“所以皇上想要置他于死地,就是为了抢夺那位楚家小姐?”玉忘苏皱眉。难怪吏治败坏,官府衙门是那种样子,就连帝王都是这样荒唐之人。

竟然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就要暗害朝中重臣。

天下美人多矣,帝王只要下旨选秀,想必有许多的美人会自愿入宫,何苦抢夺别人未过门的媳妇。

原来水生所说的定亲之女另嫁他人,那个人便是皇上。

“楚家那位小姐,艳名在外,几年前便被人称之为京城第一美人。也难怪让皇上动了心思。”

“第一美人?”玉忘苏有瞬间的失神。京城人多,能称之为第一美人的,想必是个极美的女子吧!

也难怪能让见多了美人的帝王都心心念念要占为己有,那么沐诀呢?是否也很在乎这个未婚妻?她若是和这位楚小姐站在一起,怕是要自惭形秽的吧!

她见过的美女不少,自然还不至于看到倾城美人便生出自卑的心思来。

她从来就没打算靠脸吃饭,故而也并非很在乎自己的容貌。

可这一刻,竟莫名的有那么一点在意。她怕的是水生会在意。

往往前任都是一个很难迈过去的坎。因为有过感情,便总有些难以割舍。现代的时候不是总有些做妻子的,不愿意老公去参加同学聚会。

因为学生时代,一个班级里总是会有那么几对小情侣的。那样天真无邪的岁月,没有油盐酱醋的琐碎,没有生活的压力,感情也美好而纯粹,是一场很多人都不愿意醒的梦。

同前任相见,有些难免就旧情复燃,做出对不起伴侣的事。

“你也不要多想,不管他们曾经如何,到底都过去了。”看着玉忘苏的神色,徐邈叹息了一声。

“我知道都过去了,希望是真都过去了吧!”

“他们虽定亲多年,可到底见面的机会不多,也未必就有多少情分。”

“放心吧!我不会多想的。我只知道,他如今是我的。”玉忘苏笑了笑。以其忧心忡忡,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以后再说以后吧!

月牙端了月饼和各种瓜果点心出来摆上,几人便围坐在一起,一边吃东西,一边等着月亮出来。

玉忘苏拿了最大的那个月饼切开,恰好一人一块。“先吃月饼吧!今夜云多,不知道何时才能赏月呢!”

月牙开心吃着月饼,“这个月饼真甜。”

“这个月饼本来就是甜的啊!”玉忘苏笑了笑。

“以前都是没有月饼吃的。”月牙嘟囔了一句。

“那以后我们年年都吃,把以前的都给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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