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爹把这人当做客人,她都恨不得即刻把人给撵出去。
这辈子,她都不想再见到余家的人。余家,自家的确是招惹不起,可躲的远远的还不行吗?余家莫非毁了自家的布庄还不满意吗?
“楚姑娘何出此言?”余杭蹙眉。进门之后他便觉得楚老爷的神情有异,再加上这位楚姑娘开口就言辞不善,莫非其中有何误会?
楚家并非是什么大户,同余家也没生意往来,更不要说有对上的时候了。
应该是并无龃龉才对。
“余公子这是要装傻吗?”楚欢颜的眸光森冷。想到那间布庄让爹付出了多少的心血,布庄出事之后,爹头上都添了华发,心里便更是难受。
虽然爹还总是笑着安慰她,说布庄开不下去便不开了,没什么大不了。
可她知道,对那间布庄最在意的就是爹了。十年心血付诸东流,爹如何能不伤心。
“我久居京城,来到此地不过半月。若是余家之人对楚家多有冒犯,还请楚姑娘直言相告。”
“你们余家都不过一丘之貉。”楚欢颜咬牙。
见楚欢颜脸色不好,余杭便也先起身告辞,离开了楚家还满心都是疑惑。
余家的根基在南方,自然南方也还有很多的族人在。若说那些族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倒是不奇怪。
家族庞大,无论怎样约束,始终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谨言慎行。而族中之人行事,自然都是打着皇商余家的名号。
上了马车,余杭便揉了揉额头。
“让人查一查,族中是否有人得罪过楚家。若当真是有人胡作非为,也不能再如此纵容。”
小厮连忙答应了,“一定会尽快给公子答复的。”
回到了客栈,却是福伯急匆匆的迎上来,“公子总是回来了,凤姑娘不见了啊!”福伯气息不稳,十分急切,“凤姑娘可不能在公子身边出事啊!”
余杭皱紧了眉头,“这丫头,我就不该答应把她带出来,前后都找过了吗?”
“都找遍了,你说这凤姑娘还能去哪里啊?”福伯急的徘徊了不停。这位小祖宗,一离开了京城,他可是好生的伺候着,就怕有什么闪失啊!
“让人都出去找,找到就把她给凤玉白送回去。”
“公子不要说这样的气话了,总要先找到人再说别的。”
余杭转身就走。
玉忘苏看着趴在树上不动的女子有些无奈。要说是个小贼吧!那也不该大白天的来爬墙。要说不是小偷吧!放着好好的门不走,也不知道要是做什么。
“姐,你说她会不会掉下来啊?”月牙低声的问道。
“不知道啊!”玉忘苏笑笑。墙的边上就有棵高大的果树,大概是墙高,爬进来了之后便想着借助树下来。不过看看女子的衣裳,看着那层层叠叠繁琐的样子,便不适合爬树的。
也难怪半晌下不来,怕是枝枝叶叶的总勾到了衣裳。
她和月牙看到了之后也没有声张,便只是在屋里偷偷看着。如今还家里只有她和月牙两个在,若是来了个坏人,可是很糟糕的。
不过看了一会儿,反倒是放下了心。那样子,似乎……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那我们怎么办?”月牙笑眯眯的问着。
“你跑出去吓唬她一下看看吧!”
“好。”月牙答应着便一溜烟出了屋子,跑到了墙边。墙边还有根前些日子打果子用的长棍子,月牙便拿了那长棍子戳了戳女子的屁股。
女子惊愕的看着月牙,“你别打我哦,我可是会功夫的。”一边说还一边小心的看着月牙手里的棍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想着是不是应该往更高处爬。
可是看看如今都这么高了,她一阵阵头晕,立马又有些怂了。
月牙一个劲的捂着嘴笑,“说,你来做什么的?是不是想来偷东西?”
“我?偷东西?胡说八道,我才不是要来偷东西呢!”女子气呼呼的瞪着月牙,“我……我就是看看景色的啊!”
月牙“啐”了一口,“你骗人,看风景不会在自己家里啊?跑到我们家来看什么?”月牙又戳了戳女子的屁股,干脆坐在了一边的石凳上不走了。
女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着急的很。
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你们家有没有梯子啊?”过了好一会儿,女子无奈的问道。
“有啊?可是放在屋里,我搬不动的。”
“你们家都没有大人的吗?”
“姑娘此来,意欲何为?”玉忘苏从屋里走出来。走近了倒是才看清了树上女子的相貌,明眸善睐,眉心一点殷红的朱砂痣。
倒是个极美的姑娘,是先前在县城不曾见过的。
“你就是玉忘苏?”女子眼睛一亮,“我就是来找你的啊!”
“哦?可我并不认得姑娘。”玉忘苏笑笑。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玉忘苏有些诧异,门并没有闩上,若是自家人回来了,自然是不用敲门的。
月牙连忙放下了长棍子,跑去开门。余杭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还没说话,树上的女子便笑嘻嘻的汗他,“余杭哥哥,你总算是来了。”
“你简直胡闹。”余杭严厉的看了过去,“还学人爬树了,哪里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还不快下来。”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女子挪动了一下,衣裳被是树枝勾住,她一个不防,便摔了下来。她“啊”的叫了一声,便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