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人为她梳妆打扮,送上了男人的床。

她也曾寻死觅活,甚至想要逃走,可她还是低估了老鸨的手段。这样的地方,有无数的手段等着进来的那些贞烈女子。

鞭打,针刺,甚至让那些龟公当着无数人的面轮番玷污她。

不管进来的时候是怎样的三贞九烈,也最终被折辱的没了任何羞耻心。甚至客人当着旁人的面就tuō_guāng了她们,她们也要忍着。

进了这样的地方,便注定只能活的越发的下贱。

渐渐的,她便再也不敢生了逃离之心。可是死,她到底也是不甘心死去的。她还有娘,还有儿子,若是死了,便是再也无法相见了。

“是云萝,是云萝那个贱人害我。她肯定对我打掉她孩子的事怀恨在心,才这样害我。她就是要我变的这样卑贱,谁都可以糟蹋我。”蒋晴几乎是嘶吼出声,却又将声音压的低低的,生怕被人听去了,又免不了一场责罚。

徐邈叹息了一声,蒋晴如今成了这样,固然可怜。可这样的苦果,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种下的因。

既然是她害死了云萝的孩子,那么云萝怀恨在心,又有何不可?

冤冤相报罢了。总不能你可以去伤害别人,却指望着别人不憎恨你。

“那么你想过没有,她这样对你,也是因为你对她也从未仁慈。”徐邈冷淡的看了蒋晴一眼。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人,蒋晴这样的人,也不值得谁的同情和怜悯。

她有她的不容易,夫家出事,自己养育孩子,再被卖到花船上,似乎真的很凄惨。

可她以前又是如何行事的?因为攀上了知府,故而刁蛮跋扈,目中无人。说到底,也只能说一句报应。

“我……”蒋晴语塞,“可害她孩子的也不是我一个人啊!那是娘做主的,我只是动手了而已。那个孩子还是瀚元的,瀚元都没有护着她。”

“所以她憎恨蒋家。”徐邈冷笑着。若是蒋老爷的死不是意外,那么云萝对蒋家的报复早就开始了。

如今蒋家家破人亡,蒋家的家业都握在了云萝的手里。何况不是报应。

听蒋晴这样说,云萝本就是伺候蒋翰元的屋里人。而蒋翰元大概是在和欢颜议亲的时候知晓了云萝有孕。而那个时候,若是传出这样的事来,对蒋家可谓是丑闻,甚至楚家会因此不满意这桩亲事。

富贵人家,一般儿子年纪不大,长辈便会安排屋里人,这是很寻常的事。男女缠绵,有孕也是很寻常的。不过很多人家也是要脸面的,很容不得庶长子的存在。

若是正室进门了,妾室有孕不稀奇。可正室还不曾进门,便有了庶出的孩子,女方家里未必会乐意。

而那些有了孩子的通房,处理一番便是。反正一个通房怀的孩子,谁家都不会多看重,处理了孩子也不会有多心疼。通房丫鬟本就是出身不好的人,还不是任由着主子们糟蹋处置,谁能为她们伸冤?

蒋家当然容不得那个孩子出生,所以除掉了云萝的孩子。

这才引得云萝报复整个蒋家。因为害死那个孩子,蒋家的人都有份,当时也从没有人怜悯过云萝。

有些魔鬼,本就是人养出来的。既然养成了魔鬼来,当然也就要承担魔鬼的报复。

“她……她还做了什么?我娘是不是也出事了?”蒋晴的语气都带着颤音。

“蒋夫人据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也许久不曾出门。如今怎样,不得而知。”

“云萝那么恨我,她肯定也恨娘,她是不会放过娘的。”蒋晴整个人都在发颤。娘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根本就不敢想下去。

如今在家里,娘是什么依靠都没有了。还有她的儿子,她的儿子落到云萝的手里,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的儿子怎么样了?”

“他被云萝养在身边,倒是云萝把过继来的那个儿子给撵走了,应该不会伤害你的儿子。”

蒋晴这才稍微放心了些,“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蒋晴跪了下来,一个劲的冲着徐邈磕头,“砰砰”直响。

“我也帮不了你。”徐邈叹息了一声。他出门并没有带太多的银钱在身上。如今云萝是品香楼的头牌,赎身银子必然是不少的。

若是不走赎身这条路,单是品香楼里那么多的打手,他也不可能带着蒋晴离开。

“这是闹的哪一出啊?”范谌走了出来,含笑看着徐邈和蒋晴。“这可还不过年呢!海棠姑娘就急着拜年了啊?”

猛然见到范谌,蒋晴颤抖了一下。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喜欢流连于花街柳巷,到品香楼来的时候不少。可楼里的姑娘都害怕就接待这人。

起初她还不懂,直到这人点了她。他有的是折腾女子的招数,每每让人痛苦不堪。

不会让人身上留下明显的伤痕,故而只要给足了银钱,自然老鸨也任由着楼里的姑娘被折磨。

范谌蹲下身扶起了蒋晴,“海棠啊!我已经和陈妈妈说好了,今日为你赎身,你收拾一番便同我走吧!”

蒋晴颤抖的更是明显,“这……”此事她都并不知情,却也知晓这人该不会拿这样的事胡说。自从进了这里,她做梦都想着要出去。

可是跟着这个人走,她倒是宁可不要离开这里了。

她抬眸看着徐邈,满是祈求的神色。

“我先走了。”徐邈转身离开,不去管范谌和蒋晴。

既然范谌想用蒋晴来让他们妥协,想来也是不会


状态提示:462--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