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得罪到他的头上,更不敢动他的家人。

这一次,稍微出点差错,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你想回京?”徐邈看着水生,倒是没什么惊诧。

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来过这种生活的,的确是会有些不习惯的。偶尔在田庄里走走看看是一回事,彻底的沦落到这样的地步是另外一回事。

曾经睥睨终生,如今却要处处受人辖制。即便是曾经完全不放在眼里的人,都想要爬到自己的头上去蹦跶了,自然不容易忍受。

“只是有些感慨。我觉得总看着他们历经各种危险,到底是很难受。”水生叹息连连。

“可你也要想想,若是你回到京城,他们就真不会有危险吗?有人要对付你,自然也会盯上你家里的人。”徐邈感慨着。皇上没有对对安国侯府的人,是因为安国侯府已经没什么人了。

唯一的老安国侯夫人,还是皇太后的族妹。

若是沐诀回京,还不知道要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呢!

“我知道的。”

“那就别多想了。其实无论什么身份,都是会遇到麻烦的,总有坎是要过去的。不管你也侯爷,还是普通人,总有些麻烦事躲不过。”徐邈拍拍水生的的肩膀,上车离开了。

范昭上门来找玉忘苏,是在三日后。

看着范昭昏昏沉沉,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玉忘苏倒是笑了笑。“没想到范大公子难得登门做客呢!”

“我们也不必拐弯抹角的,我因何而来,你不会不知道。”范昭瞪着玉忘苏。不过因着没什么精神,那一眼也显得买绵软的很。

这几日他找了好些大夫,都说不清楚他中的是什么毒,更不知道该如何解毒。

最初他还不信这个邪,可渐渐的,心里也着急起来了。他可不能就这样死,即便是玉忘苏会狮子大开口,只要能得到解药,他也都忍了。

“看来范公子是想要解药?不过如今范公子手里可没有任何的筹码来我这里换解药了。”

“你还真以为你投靠了余家,就得罪得起范家吗?我若是死在你的手里,你们全家也对别想活。宫里的范昭仪可是我的妹妹。”

“我是没想得罪范家啊!无奈范家屡屡欺人太甚,我也是没法子了。”玉忘苏含笑望着范昭。“本来解药我倒是可以给范公子,不过如今唯一的解药却是不在我的手里。”

“解药在谁手里?”范昭急切的问道。看着玉忘苏的目光满是狠毒,这个女人压根就是不想给他解药。

“在福伯手里。只要福伯安全的带着绣图到京城,解药必然会送到范家去。若是路上有什么危险的话,福伯总是有足够的时间处理掉解药的。”

“你……”范昭恶狠狠的咬牙,这个女人竟然是在打这样的主意。

从松江府到京城,路途遥远,路上动手自然也是不错的时机。虽然余家安排了护卫护送绣图,可也不是没有一搏之力。

他的确是打定了主意,要在路上动手,甚至跟踪福伯的人他都已经派出去了。

他知晓福伯已在两日前走水路离开了,可他中毒的事,他是不敢掉以轻心的,故而没有亲自追上去。不过沿途他都已经安排了人手。

“要命还是要绣图,就看范公子自己的了。”玉忘苏巧笑嫣然。

“你能保证我能撑到回京?”范昭还是略有些担心。此去京城还要好些日子,他才这几日啊!便已经如此憔悴,没半点精神了。

“我杀了范公子又有何好处?”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什么花招,我若是没命了,你也活不成。”范昭又恶狠狠的说了一句,这才在护卫的搀扶下离开了。

送走了范昭,玉忘苏倒是想着次日就是玉衡和博闻休沐之日。先前说好的要到庄子上去住几日,便喊了月牙准备起来。

庄子那边倒也买了不少的家具摆设,已经好好布置过了,可以住人。

次日一早,徐邈和楚欢颜便来这里回合,众人一道往庄子上而去。

庄子上栽种的大片莲藕,如今也开了花,正是好看的时候。荷塘边的杨柳也正是苍翠的时候,风景是真的很美好。

把带来的东西先搬到屋里去安置好,众人才四处看看。

“怎么馨怡这个时候还没来啊?”逛了一会儿,楚欢颜便奇怪的说道。先前就商议好了今日过来的,她出门的时候便也没再去张家。

想着既然说好了,馨怡该是会自己过来的,这地方馨怡也是知晓的。

“大抵是有事耽搁了吧!”玉忘苏笑笑,倒也没再多说。迟来些也不奇怪,馨怡和她们到底不同。她们家里都没有公婆,做事是要自由不少的,出门也不必好谁回禀。

可馨怡不同,出一趟门,也还是要征求婆婆的同意呢!

张昶的母亲虽不是很难相处的人,可终归有这一层。

又等了好一会儿,张家的马车才到了。丫鬟翠菊扶着陈馨怡下了马车。

“怎么才来啊?可都等着你来了。”楚欢颜笑着拉了陈馨怡往里面走。

“出门的时候也有点事耽搁了。”陈馨怡笑了笑,脸色有些苍白。

“来了就好,就是出来玩而已,早晚都行。”玉忘苏笑了笑。

三人走在前面,翠菊则招呼着春兰和她一起搬马车里的东西。“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啊?”春兰笑起来。

“都是夫人准备的一些吃食。”

“我看你家夫人脸色不太好,没什么不适吧?”春兰低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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