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君无名握了握水生的肩膀,“表哥多小心。”
“放心吧!”水生笑了笑。
回屋之前,水生特地嘱咐了刘叔和刘婶一句,无论今日外面有什么动静,都让他们不要从屋里出来。
看着他严肃的很样子,刘叔和刘婶连忙答应了。玉忘苏一颗心也悬了起来。
“不会真出什么事吧?”玉忘苏忧心忡忡的抱着欢欢。
“别担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好你和欢欢的。”水生细细擦着着一把长剑。那长剑是刘逸尘今日送来的,说是沐诀以前在军中的佩剑。
烛光下,剑刃如秋水,看着便知其锋利。擦的很干净,可玉忘苏总觉得,那剑上仿佛染着血腥的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戾气。
是看着就会让人胆颤的剑。
擦着剑的他,仿佛也染上了那种肃杀之气。这是她从未见过的他。
难怪都说他曾经是京城最招眼的少年将军,这样看着,当真是很有魅力的。
这样的一个男人,总是能给人安心的感觉。危险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而平静的岁月里,他也能过柴米油盐的琐碎生活,岁月静好。
“怕吗?”水生把剑放在了床边。
“我有你啊!没什么可怕的。”玉忘苏靠在他的怀里,“对了,我有东西给你。”她说着便拿出了几个小瓷瓶来。
“这都是什么啊?”
“是徐邈给的药,还有mí_yào什么的,你拿着吧!也许能用到。”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
水生倒是真把瓶子给收起来了,“什么都别多管,你最重要的是看好欢欢。”说着便低头吻上她的额头。
听着欢欢清浅的呼吸声,玉忘苏却怎么也睡不着。
“睡吧!没什么可担忧的,该来的总会来。”水生抱紧了玉忘苏。
“嗯。”玉忘苏闭上了眼睛。
夜渐渐的深了,听到外面一声惨叫之声的时候,水生猛然睁开了眼睛,拿着床头的长剑便出去了。玉忘苏也缓缓睁开眼睛,也没去点灯,借着月光把摇篮里的欢欢抱了出来,小心的抱在怀里。
今夜的月色出奇的明亮,如流水般倾泻了一地。
听着外面的打斗之声,玉忘苏的心瑟缩着。难道今日水生才进宫,今夜皇上就迫不及待的要动手吗?
亏得他们还是表兄弟,甚至曾经还是知交好友,何至于到如今这样不死不休的境地?
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了什么?权位?还是楚雯华?
她心里乱的很,又是想要去看看外面的情形,却又不敢放下欢欢。也不知道水生如何了,有没有受伤?
那刀剑相砍碰撞的声音声声传来,还不时的传来人的惨叫声,彷如置身修罗地狱。
听到脚步声渐近,她握紧了淬过毒的匕首。门被推开,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她煞白了脸,手都在微微颤抖着。
恰巧欢欢哭泣起来,她更是显得手足无措。
“欢欢没事吧?”听着熟悉的声音传来,玉忘苏心里一松,手中的匕首也就掉落在地上,她忙着哄起欢欢来。
水生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满身的血腥让他不敢靠近她。
有破空声传来,暗芒点点直刺玉忘苏的面门。水生瞪大了眼睛,眼眶中都几乎流出血来。有暗影扑向玉忘苏,打落几枚暗器。
水生手中的长剑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钉入躲在树丛后的人体内,一声惨叫传来,旋即便没了动静。
把来的刺客都杀的杀,捆的捆,才有人陆陆续续的点亮了灯,院子四处明亮起来。
玉忘苏看着面前落在地上的几枚暗器,心有余悸。差一点,在她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要命丧当场。
她看向了面前的夏蓝,“多些夏蓝姑娘出手相救。”
“夫人不必同夏蓝这般客气,是公主让我来保护夫人的。”夏蓝还是一副既往的冷着脸,没更多的表情。
玉忘苏把欢欢放在了床上,便急忙去看水生。看着他一身都是血,她的手颤抖个不停,想要伸手去检查他是哪里受伤了,却又怕弄疼了他。
鼻子一酸,泪便朦胧了双眼。
水生霍然伸手将她拥进怀里,也不再顾忌弄她一身的血腥。还
“还好你没事。”他的语气哽咽起来。
玉忘苏回抱着他,感觉着落在她颈上的滚烫。她全身都僵直了,认得他这么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哭。
以前一直觉得,一个大男人还哭,一定难看死了。这一刻,她却觉得那滚烫仿佛流淌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整颗心都酸酸的。
“我都在怀疑,我选择留下是不是错的。”他低低的呢喃着。差一点,他就让她丢了性命。他还信誓旦旦的说着会保护好她,可还是让她遇到了危险。
他怎么就这样大意的。
“你不要这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玉忘苏抱紧了他。
好一会儿水生才放开了她,她便在他身上摩挲着,“这么多的血,你都哪里受伤了?”
“没受什么重伤,这些都不我的血。”水生指了指肩膀上的受伤处。玉忘苏仔细检查了一下,见伤口不严重,总算是松了口气。
水生也不急着处理伤口,而是去看院子里的人。
尸体大多已经被抬走了,倒是抓住了几个活口。
水生仔细的检查了这几个活着的人,却是微微皱眉。
“侯爷也发现了吧!这不是同一伙人。”夏蓝把水生的佩剑换给还他,而她脚下躺着的则是向玉忘苏放暗器那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