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无论怎么亲热都可以说是夫妻情趣,可在外面,总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有什么可笑话的,我们夫妻还怕人说什么啊?”沐诀笑着亲吻她额头,“今日累吗?”
“还好,也并没什么累的。对了,今日我见到太后娘娘了,她还留我用了午膳。慈安宫看着还真够冷清的,像是没什么香火的庵堂一样。”想着那一直燃烧着的檀香,玉忘苏感慨着。
“太后这几年吃斋念佛的,说是喜欢清静,慈安宫伺候的人被打发了不少。”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玉忘苏也就说起楚雯华告诉她的事。
“皇上要给语兰指婚?”沐诀皱紧了眉头。本来他也就觉得余杭和语兰是很难成的,纵然玉白愿意帮着他们,可语兰的亲事上,玉白本就很难说上话。
而余杭的出身也差了些。余家在朝中并无高官,若是余杭是余家主的亲子还罢了,偏偏大老爷却只是庶出。
如此,要想让皇上给二人指婚,本就不易。除非是作为长辈的太皇太后或是皇太后出面。
“是楚贵妃告知我的,她的话可信吗?”
“她的话未必都可信,不过她该不会拿语兰的亲事开玩笑。而范昭仪会这样做也不奇怪,大概是想打击余杭。当日绣图这个事,范家就是败在余杭手里。”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你既然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太后,想必太后那边会处理好的,就不要的担忧了。只要旨意还没有下来,便还有转圜的余地。”沐诀握着她的手。
“对了,吏部尚书关大人?”玉忘苏忽然说道。很=
“吏部尚书就是余家二夫人的长兄。”沐诀叹息了一声,“此事怕还有关家的掺和。”
玉忘苏默然,若是关家也掺和了进来,怕是关氏对余杭心怀怨恨呢!毕竟也是因为余杭,过去种种才会被翻出来,关氏也才在余家呆不下去的。
两人也不再说话,马车里安静了下来。
回到春晖园,便见陈氏抱着欢欢坐在回廊上,欢欢一眼瞧见爹娘回来了,便挣扎着恨不得往他们这边扑。
“娘……”欢欢眼巴巴的望着玉忘苏。
玉忘苏疾走几步,将欢欢抱在了怀里,亲了亲他的小脸。几日不见,心里的想念都要喷涌而出了。这几日她才感觉到,原来她也会如此的想念一个人。
说真的,就是和沐诀分开,她也不曾这样的惦念过。大抵是因为沐诀是大人,即便不在一处,她也相信他会照顾好自己。
而欢欢还是个孩子,纵然有人照看,她也难免放心不下。
难怪说而行千里母担忧,其实根本不用相隔千里便够担心的了。
都说父母爱孩子,比孩子爱父母更甚。也并非没有的道路,在父母看来,孩子就是长大了,也是孩子,总是担心孩子这样不会,那样不会,怕孩子照顾不好自己。
而在孩子眼里,父母就像是大树,高山,是可以依靠,能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孩子眼中的父母都强大的无所不能,故而纵然远隔千里,孩子也觉得父母一定能照顾好自己,会好好的。
玉忘苏抱着欢欢进了屋,紫茉和紫苏也就忙着摆晚饭。
“欢欢想娘了没有?”玉忘苏逗着欢欢。欢欢乐呵呵的往她的怀里钻。
“这小子啊!一整日都不高兴呢!现在才算见了笑模样。”沐诀笑起来。
很快晚饭也摆了上来,还有专给欢欢的。肉和菜蔬都刴的细细的,还有蛋羹,看着倒是让人很有食欲的样子。
陈氏要抱了欢欢到一边去喂,被玉忘苏阻止了,她亲自喂着欢欢。
“你这一日也累了,怎么还亲自喂他。”沐诀往她面前的碗里夹菜,“还是你先吃吧!”
“行了,喂他吃饭也花不用多少时候,等他吃饱了我再吃就是了。”玉忘苏用小勺子舀了饭菜喂给欢欢,不时的给喂点汤,“其实也喂不了多久了,差不多他自己也就会吃东西了。”
“那样不也很好,你也不用整日里守着他,走开一时半会都担心了。”
“孩子渐渐长大,能总陪在我们身边的日子就少了啊!”
吃过了晚饭,欢欢便在罗汉床上小心的走着,走的摇摇晃晃的,看的玉忘苏胆战心惊。
玉忘苏坐在一边,看着窗边新摆上的水仙。白石绿叶,清水黄蕊,清新隽永,香气怡然。
“对了,我去查问过当年潞王谋逆案的卷宗了。”沐诀忽然说起。
玉忘苏抬眸望着他,“你如今在朝中也无职务,可以调看刑部的卷宗?”
谋逆案历来都是最为严重的,当年潞王谋逆案又牵连甚广,卷宗怕不是随便谁都能借出来看的。
“我若直接找刑部尚书,他自然是不肯给的。放心吧!我自然找的是肯帮忙的人。当年姚家之所以会被牵连进去,是因为在姚家和潞王府都搜出了不少来往的书信。
“而给潞王的书信正是姚翀的字迹,上面还有姚翀的私印。如此一来,姚翀便百口莫辩。”
玉忘苏皱着眉,如此说来,姚家旧案中最严重的证据就是和潞王的来往书信。而当初,年及弱冠的姚翀已然是姚家的家主,也正是因此,整个姚家才会都被定罪。
可有那些书信,潞王和姚翀勾结也是铁证如山。
姚翀到底是否被人陷害,也很难断定。
“而搜查潞王府和姚家之时,关家都在其中。若是关家想在其中做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