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忘苏等人落在了后面。

玉忘苏打量着凤绝尘,精神倒是恢复了些,只是整个人清减的厉害,脸色也不太好。

“王兄,嫂子你们珍重,得空了我会来看你们的。”凤语兰依依不舍的望着凤绝尘。

“放心吧!”凤绝尘揉揉凤语兰的头,“只是山中清寒,还是不来的好。”

“王兄……”

“若是得空了,多帮我去云家看看吧!云家两位嫡系老爷相继辞官,只怕今后云家的日子不会太好。”

“云家那边你放心。”余杭说道。当日云少艾会出面顶罪,不是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他将御林军搜查到龙袍之地告知忘苏,不过忘苏却并没有告诉旁人。

而当时肯心甘情愿为玉白顶罪的人,怕也只有云少艾最合适了。

虽然最后的决定是云少艾自己做的,可地方的确是他告知云少艾的。云少艾的死和他脱不了干系,他本也该帮着照顾云家。

只是云少艾拼命保下来的玉白,到底还是离开了京城,离开了朝堂,今后不知道又会如何。

“都回去吧!我这么大的人了,能照顾自己。”凤绝尘冲着众人摆了摆手。

“安心休养,凡是有我。”沐诀拍了拍凤绝尘的肩膀。

“别为我做什么了,我就这样在这里终老也不错,多清净啊!这样的清净可是以前都不敢奢望的呢!只是委屈了婳儿。”

君婳握住了他手,“只要和王爷在一处,怎样都不委屈。”

“好了,我们就先走了,说再多的话只会更舍不得。”君无名拍拍凤绝尘和君婳的肩膀,“保重。”

“只是如今你的朝中怕是要走的艰难了。”凤绝尘叹息着。无名一直是跟着他的,自小就是他的伴读,这些年也一直来往于王府。v更新最快/

他出了事,彻底的离开了朝堂,怕是无名也难免受人排挤。

“这有什么的,实在不行我找个书院做夫子去,也不是没事可做。”君无名笑了笑,“哪里还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天没塌下来,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兄长保重吧!好好照顾爹娘。”君婳说道。

凤绝尘带着君婳往别苑去了,沐诀等人也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玉忘苏掀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景色正好,我们一家人倒是可以找个时候出来转转。”

正是踏青时节呢!在南方这个时节很是炎热了,不过在京城还没有那样热。

近来发生了很多事,倒也该出来散散心。太后的死,老夫人也很伤心,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妹,来了京城之后也一直相处的很好。

能从小到大都相处的和睦融洽,又能总相互扶持的姐妹也并不那么多,这样的感情很难得。

“等博闻他们旬休的时候可以出来走走,这个时节庄子上的风景也不错。你以前还说过可以拿红薯做些吃的,去年收了很多红薯呢!”

“是啊!把这个事给忘了。”玉忘苏笑起来。以前她还说等红薯多起来了,可要做一些红薯干和粉条吃呢!

一来味道好,储存也方便。新鲜的红薯是不方便储存的。

只是忙忙碌碌那么多事,都忘了这些事了。

“等过几日就去吧!”沐诀握住她的手,“大家都散散心。”

“你说……龙袍的事真的是皇上吗?”玉忘苏望着他。虽然皇上下手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也未必就是。

若真是凤天冥策划的一切,到底也太心狠了些。好在太后死前还不知道此事,否则怕是死都不能瞑目的。

“是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至少此事是遂了他的心愿,不是吗?”沐诀苦笑道。

不管最初事情是不是凤天冥谋划的,其实还有多少差别呢?凤天冥不让人细查,还匆匆结案,目的也不过是清缴玉白在朝中的势力。

接下来,朝中的变动怕是不会小。

皇权争斗本就残忍。帝位太狭窄,容不得人并肩而立,皇后也好,兄弟也罢,都只能是臣,君是独一无二的。

但凡有人会威胁到帝位,都会被帝王清缴。

帝王要担心的,不仅仅是一个人已经铁证如山的要谋反,而是这个人若想谋反,随时都可以,还随时都可能做成这个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当有人能动摇皇权,帝王终归是寝食难安的。

说不上对错,管不了情谊,能顾的只有自己的利益。皇家本就不是让人讲情谊的。

“我只怕范家的手伸的越来越长。”玉忘苏沉吟着,“我有一幅双面绣图落在范家人手里,我担心范家那边有人学会了双面绣。而那身龙袍上的双面绣未必和他们无关。”

若是范家做的这件事,那所图便不小了。

范贵妃虽然生有皇子,可尚且年幼,皇上还那么年轻,储君帝位都还遥远的很。

那么这个时候就开始对付凤玉白,范家所图的会不会是帝位?若是范家急着扶持二皇子登基,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很可能会弑君。

虽然凤天冥的生死,说真的她不关心。自从凤天冥想杀沐诀那刻起,这个人便是她的仇人了。

可她怕的是虞朝动乱,自家人也难在动乱中全身而退。

“范家那边我让人盯着,一旦所有证据确凿,必要让范家再无翻身之地。不用担心,范家的野心再打,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范家并不能小觑,毕竟范家做了很多年的生意,手里财富巨大,手底下的势力也并不少。”玉忘苏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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