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在她眼前,她却是不懂欣赏的。

玉忘苏伸手抚摸着楚雯华衣袖上的精巧绣花,低声笑起来,“你这些话我险些就信了。”

“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在骗你?”楚雯华略有诧异。

“倒也说不上是骗,不过事实和你所言总是有些差距的。”玉忘苏感慨着。

若是她不了解楚雯华的为人,或许就信了楚雯华的种种无奈。可她了解了楚雯华,便知晓这所谓的无奈里不乏自食其果。

老夫人不喜欢楚雯华,不仅仅是侯府的几番丧事蹉跎沐诀和楚雯华的婚期。

京城无数的人都很喜欢楚雯华,甚至很多文人墨客将之奉为神灵,而偏偏和沐诀交好的凤绝尘、凤语兰和余杭却都不喜欢楚雯华。

倒也不能说楚雯华的所作所为就是错的,人各有志,不过是追求不同了。

楚雯华行事高调,沽名钓誉,说到底也不过是虚荣心太盛。若是在现代,这样的容貌和才华,自然被奉为女神,多的是人追捧,并且也不奇怪。

可是在这样的时代,女子还是娴静淑雅,安分守己更招人喜欢的。

纵然她相信楚雯华的入宫并非自愿,可如凤绝尘所言,也都是楚雯华自己招惹的祸事。

让自己的画像和诗词书画流传出去,不过是楚雯华的虚荣心。可这个时代会满心希望艳名远播的只有待价而沽的青楼女子。

一个大家闺秀,平白去撩拨无数男人的春心做什么?仅仅是喜欢被人崇拜?

本来楚雯华一个臣子之女是没什么机会的,偏偏当初还在沐诀这里央求了,说是想进宫看看。可入宫后楚雯华却并不安分,一舞倾城,包括凤天冥在内的不少人都被迷倒了。

在老夫人这样的老一辈看来,这样的女子是极不安分的,娶回家都可能是祸害,自然不喜欢。

而在凤绝尘他们看来,好兄弟的未婚妻艳名在外,让许多人议论纷纷,评头论足,如同品评青楼里的花娘,自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

“你别忘了,阿诀在江南为何会遇险。”玉忘苏望着楚雯华的眼睛。

“他被刺客刺伤,与我何干。”楚雯华急切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想让他死,还没进门就成了望门寡吗?”

“你不必这般疾言厉色,你是个聪慧之人,他如何会遇刺,又是何人安排的,该心知肚明。”玉忘苏冷笑一笑,“时至今日,何必在我面前假装不知呢?”

“你到底是想什么?”

“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你对旁人这样的称赞沾沾自喜吧?当年宫宴上一舞倾城,你也是喜不自胜吧?”玉忘苏上下打量着楚雯华,“你的确很美,可并没必要向天下人展示你的美。”

楚雯华眸色一沉,握了握拳头,“你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在你看来,必然有无数男子为你倾倒,有无数的女子被你比了下去。可你知晓外面是如何议论你的吗?很多男人拿着你的画像去和青楼花娘比较,评头论足。

“甚至啊!说到兴头上还有很多恶心人的话,人家不知道在心里将你扒光了多少次。你说老夫人听了这些话,能喜欢你吗?扪心自问,你若是有儿子,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娶这样一个女子进门?”玉忘苏把玩着细瓷的茶杯。

楚雯华一脸震惊的瞪着玉忘苏,知道话她是没有听到过的。

只是偶尔听丫鬟们回禀,说又有文人墨客为她写了许多诗词,又有谁为她着魔了……

的确,她是对这些沾沾自喜过,可哪又如何?

阿诀名震天下,她艳名在外,也和他很般配啊!她就是要让人知晓他们是神仙眷侣,最是般配的,旁人都不能和阿诀匹配。

“你胡说。”

“到了如今,我何必骗你?你是不是真觉得,世上所有的事都该顺着你的意?你进了宫,做了宠妃,依然还想挑拨我和阿诀的关系,还自以为阿诀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玉忘苏只觉得可笑。

楚雯华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这大抵就是三观不同的感触吧!

楚雯华希望得到很多人的看重和追捧,或者谁巴不得所有人都喜欢自己。

可她却实在觉得这是最没意思的。她只求世上有一人能两情相悦,共赴白首。若是她不喜欢的人喜欢她,她反而觉得是负担。

“我承认,即便你的一些悲剧是自己造成的,可你也有可怜之处。可你不要忘了,你的那些可怜不是我造成的,你恨我实在很没必要。”玉忘苏紧盯着楚雯华,“扪心自问,面对你,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对不起的地方。”

“不是你?你明知道罂粟膏害人,却迟迟不提醒我,让我的孩子惨死。纵然罂粟膏不是你拿来害我的,难道你真就没有错了吗?”楚雯华神情激动的瞪着玉忘苏。

玉忘苏略微有些怔忡,原来这是楚雯华恨她的由来?

“你以为我早就知晓你在吸食罂粟?我并非日日跟着你,哪里会对你的事那样清楚?你扪心自问,可能吗?说句不中听的,哪怕真是我知晓不告知你又如何?

“很多事,旁人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纵然不出手帮忙也并非错处,你也没资格因此害人。”

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人很多时候都只能自救,而不是指望着别人来救自己。

见死不救也只是道德问题,而不是违法法律,做了天大的错事。即便要指责,也要指责作恶的人吧!

何况当初楚雯华在凤语兰的亲事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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