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也不出声,只是看着昏迷的楚玉衡。
“阿瑛,罢了,你怪她做什么。”楚夫人有些呆滞的望着韩瑛,那目光中空空的。
“姑姑,都是她就害了玉衡表哥,若是表哥不能醒,她就该给表哥陪葬。”韩瑛大声道。
“你这是的什么胡话?”
“我会的,要是玉衡哥哥不能醒,我就给他陪葬,我死也和他葬在一起。”月牙抬眸望着韩瑛。
韩瑛脸色一变,“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和表哥葬在一起?”着便又要去厮打月牙,被寒叶拦住了。
“这都是命,阿瑛啊!你和玉衡注定没有缘分。”楚夫人叹息连连,“玉衡若是能醒过来,这桩亲事就作罢吧!失信于你爹的事,九泉之下我去赔罪,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我的命啊!”
韩瑛大惊,“姑姑,姑姑,我不退亲,我们好的,你答应了我爹的,不能退亲。要是表哥真的喜欢这个狐狸精,我答应让表哥纳她为妾还不行吗?姑姑,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门亲事了。
“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吗?姑姑,我若是什么都没了,我怎么活啊?”韩瑛着便痛哭起来。
“即便是退亲之后,你也还是我的侄女,哪里就什么都没有了?”楚夫人望着韩瑛,“我也还是和以前一样疼你,不会变的。”
“我……我……姑姑,就不能不退亲吗?我退一步,我做侧室还不行吗?”
“我们和玉衡都不能这样亏待你。阿瑛,你还年轻,正是最好的年纪,以后还能找更好的亲事。”
韩瑛跌坐在地,嘤嘤哭泣着。玉忘苏则扶了楚夫人在床边坐下。
“再让人去请大夫吧!京城那么多的名医,总不会没一个有用的。”楚老爷望着楚夫人,略有些无措。
玉忘苏握了握拳头,她似乎从未见楚老爷无措过。楚老爷是楚家的主心骨,始终都稳稳的撑着楚家。
到底在这样的时候,再坚强的一个人也只是个父亲。看着楚家二老的样子,她越发觉得这个主意亏心的很。
的确,真是让人不出对错来,内心却难免有些动摇。
“我已经让人入宫去请御医了,想来很快就能到。若是伯父不放心,可以再去请几个大夫来看看。”玉忘苏道。
“有劳了。”楚老爷出了屋子。
很快御医也就到了,给楚玉衡诊脉后便看了玉忘苏一眼,“楚公子的伤已经止血了,想来人也不久就会清醒。只是险些山了心上,还要多注意,凡事按着楚公子的心意来,莫要让他太激动了。”
御医完便拿了一丸药,热水化开后给楚玉衡灌了下去。
“是,御医的嘱咐我们都记着的。”楚夫人连连点头,眼里也终于有零亮光。
“御医这是……我儿还有救?”楚老爷惊喜的望着御医。
“令公子自然是还有救的,不必过于担心。”
“这就好,这就好……”
御医先到厅中坐了,等着楚玉衡醒了他再走。御医有救,楚老爷和楚夫人都松了口气,担忧也稍减。
韩瑛还坐在地上嘤嘤哭泣着,似乎被彻底遗忘了一般。月牙站在离韩瑛不远处,手足无措。
“姐还是先坐一会儿吧!”寒叶望着月牙。
“她……”月牙指了指韩瑛,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似乎的确是她在和韩瑛抢人,在她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韩瑛就已经出入楚家,俨然是楚家以后的少夫人。
两家是亲戚,又很亲近,都有亲上加亲的意思。
虽然玉衡哥哥从来都有没有想要娶韩瑛,可是韩瑛这个样子,她还是觉得心里很闷。
韩瑛是真的很在乎玉衡哥哥吧!甚至连愿意做妾这样的话都出来了。若是易地而处,她宁可失去,也不会愿意做妾的,姐姐和姐夫也一定不会应允。
自己低人一等不,就连以后自己的孩子都要低人一等。
所以知晓楚家为玉衡哥哥定了亲事,她也只想过争取或者放弃,从未想过去做妾。
“地上凉,韩姑娘还是起来吧!”寒叶伸手去扶韩瑛。
韩瑛打开了寒叶的手,怨毒的望着月牙,“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月牙嘴唇翕动几下,似乎什么都不合适,到底没什么。
“我扶韩姑娘去歇息吧!”玉忘苏道,是扶,却用了些力气,不顾韩瑛的挣扎,带着韩瑛出了屋子。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难道的阳光明媚,甚至有些刺眼。
院子里几盆桂花开得不错,香气浓烈,弥漫了整个院子。
“你放开我。”韩瑛瞪了玉忘苏一样,“你别以为你是安国侯府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逼急了我,我就去告御状。”
“你不用像个刺猬一样。”玉忘苏叹息一声,“告御状?你还没有这个胆子。你以为这是唱戏,皇帝那么好见?寻常百姓要告御状,要滚钉板的,你确定你不要命了?”
“你……你别以为我怕死。”
“寻死觅活,你这招对付楚老爷他们有用,在我面前却不必。一来,你的生死我根本不在乎,你就是死在我面前,又如何?你以为我会害怕你变成鬼来找我,还是会良心不安?
“对于不在乎你的人,你反反复复死一百次,都不过是枉费心机。二来,你养在深闺,口口声声的不惧死,其实你最怕死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拿出全身的勇气来,也没有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