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总有人这样惯着她,她才总是长不大的。”余杭无奈的说着,眸中却满是藏不住的宠溺之色。“今日她差点就摔到了,竟然还敢爬树了。”
“人好好回来就好了。”
“福伯,我今日见到那位于姑娘了,倒是让我吃了一惊。”余杭感慨着。他想起见到玉忘苏的那一瞬间,险些就没回过神来。
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似之人。虽然都说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他却依然觉得很吃惊。
“怎么说?”福伯倒是也来了兴致。
“她很像是已经过世的婶娘。”余杭压低了声音说道。
福伯瞪大了眼睛,半晌都还傻愣愣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人却显得很激动,“真的很像是二夫人?”
他曾经是在二房伺候的,娘子还是曾经二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丫鬟,他们一家都曾受过二夫人的恩。只是二夫人那样好的人,却是不长寿的。
二夫人去世了之后,新夫人进门便很容不得夫人院子里伺候的人,罚的罚,撵的撵走。
他们一家也被撵了出去,还是夫人在世的时候,和大夫人的关系最是要好。大夫人看着他们可怜,便让他们到大房去伺候,转眼已经是这么些年头了。
“是,恍惚里,我甚至觉得是见到了婶娘。”余杭幽幽叹息一声。婶娘去世的时候,他已经记事了。那个时候婶娘还很年轻,也比如今的玉忘苏大不了多少。
他还记得婶娘病重的时候,娘总带着他去看婶娘和妹妹。
不过婶娘笑起来的时候尤为和善温婉,婶娘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这一点玉忘苏倒是并不像婶娘。
“能……能不能让老奴去见一见这位于姑娘?”福伯说着话,手都有些颤抖。虽只是人有相似,是个和余家并无关系的人,可还是想要见一见。
“这怕是要等一等。”余杭想着,今日还真是处处碰壁。“我的提议,于姑娘并没有答应,似乎是对余家有什么误会。”
福伯也就渐渐冷静了下来,不再那样急切。总之他们暂时还不离开此处,总还有机会见一见的。
……
傍晚的时候,水生和徐邈才陆续回来了。月牙便笑着说起秋白玉的妹妹来了的事情,说的绘声绘色的,徐邈也笑了起来。
“月牙你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还敢戳她的屁股,小心她收拾你。”徐邈揉揉月牙的头。那丫头长那么大,怕是都不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呢!
说起来,他离开京城的时候,凤语兰还没有月牙如今这样大呢!倒是都长成大姑娘了。
人长大了,相貌也长开了,和几年前青涩的模样有了很大的不同。要不是眉心的那点朱砂痣很少分辨,擦肩而过,他怕是都认不出来了呢!
不过家里的长辈肯让她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倒是难得的放心啊!
要不是知晓余家的人担不起拐带她出来的罪责,他都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了。
“你说余杭跑来是为了双面绣的事?”听玉忘苏仔细说了经过,徐邈倒是有些吃惊。
“是啊!不过我回绝了,余家的人那个样子,我也没必要帮忙。”也正因为余家是皇商,才敢那样张扬跋扈,仗势欺人。
楚家的布庄被毁,怕还只是其中的一桩事,这样的事,余家还不知道做过多少呢!
即便是有语兰帮着说情,她也还是很不想帮忙。让自己那么累做什么?再说了,为了讨厌的余家去得罪范家,何苦来。
徐邈呵呵笑起来,“要说起来啊!倒也并非余家的人都是那般张扬跋扈的样子。余家的家主为人是很正派的,而余杭,也是个谦谦君子。”
若非余杭是个不错的,凤玉白哪里敢让自己最疼爱的小妹跟着余杭出来?
若他没猜错的话,怕是凤玉白有心把凤语兰许配给余杭。
“是吗?”
“先前在荷花节上遇到的余家小姐,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是余家家主的嫡长女,皇上亲封的清宁县主。出身好,自然也难免张扬跋扈一些。”徐邈想着那女子的装扮。
即便是余家,能穿云上锦做的衣裳的人,还是不多的。余家到底只是皇商,不是朝中显贵,有官位在身的人不多。
而官位算高的,也就只有余家家主,家主的夫人关氏倒是有诰命的。
在妇人中,怕也只有关氏才有资格用云上锦。至于未出阁的女子,他能想到的只有清宁县主。
“把女儿教养成这个样子,你还说和余家家主正派呢!”玉忘苏嗤之以鼻。孩子的教养便体现出父母的教养来,虽不说完全绝对,可大多还是有迹可循的。
能把女儿教养成那种样子,她实在无法想象余家家主夫妻有多正派。
“你不知余家的事,清宁县主虽是余家主的嫡长女,不过却不少时候都住在老宅里,并不在京城。怕是父女都不常见面的。
“余家家主如今夫人是续弦,并不是这位县主的亲娘,自己又有儿女,哪里会有闲心教导这样一个女儿。”
“那还真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了。”玉忘苏笑了笑。母亲去世,父亲不闻不问,说起来也是个可怜孩子。不过可怜也不能作为借口。
“人嘛,各有各的难处。不过你既不愿意帮,不帮就是了。那是他们余家和范家的争锋,余家的前程,自然有余家的人去操心。纵然最后大败,也只能说是技不如人。”
余家和范家的争斗已有多年,自从余家成为皇商,自然处处压了范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