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也很久没见了吧?这次刚好可以见面叙叙旧。”傅亦琛修长的手指在车扶手上有节奏地敲击着。
他微微侧过头,深邃的眸光落在叶颂晨脸上。
“确实是很久没见,但我也不太想看到他。”
“为什么?”
叶颂晨抬起头,盯着傅亦琛看了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一般人是不会想念对自己百般压榨的前老板的。”
言外之意是,如果以后她从傅氏离开,也不会想念他这位大魔王。
“那我努力一直做你的老板。”
傅亦琛说得云淡风轻,叶颂晨目瞪口呆。
什么鬼?!这到底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
车子在城郊一座青灰色的庭院前停下,青石砖墙上有一扇深黄色的木门,按响门铃后,里面的人确认了来者身份,木门缓缓打开。
这家会所是由清朝一位大官的宅子改造而成,实行会员制,能出入这里的人都是精英权贵,每年的会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傅亦琛和几个商界大佬在一起品雪茄聊最近的经济动向,叶颂晨默默在一边陪笑像是一个花瓶,脑子里却把他们谈话的重点都记录下来。
很多时候全国的经济发展就是在这样的谈话中预见和产生的。
她回国到傅氏来工作,一方面是为了傅氏开出的高薪,还有一方面就是为了靠近经济和权力的中心,这样对她以后的职业发展有莫大的帮助。
谈话进行到一半,傅亦琛起身去接电话,叶颂晨得到喘息的机会,稍稍放松精神往洗手间走去。
古色古香的长走廊上,几个雍容华贵的贵妇人正谈笑着往这边走来。叶颂晨粗略地扫了一眼,侧过身站到一边打算让她们先过去。
其中一位个子稍高,看起来就保养得很好但还是难掩岁月痕迹的中年妇人停住脚步,一双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叶颂晨。
“夏夫人,怎么了?”另外一个中年贵妇好奇地问,几个人跟着一起看向叶颂晨。
叶颂晨察觉到不对,抬起头朝中间的那个贵妇看去,这眉目倒是有些眼熟。
刚刚那个人叫她夏夫人,姓夏,难不成是夏静彤的母亲,副总统夫人包文茵?
今天夏家的人是非要和她过不去了是吗。
早上夏静彤刚杀到傅氏集团去,下午就在会所碰到她母亲,这也太巧了。
“你是傅文茵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叶颂晨。
“是。夏夫人您好。”叶颂晨礼貌地回答。
虽然对方来者不善,她也不能失了风度。
“别以为凭着一张脸就能把男人勾走,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想进傅家的门,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你根本没资格和我们家静彤相提并论。我劝你最好识趣点,自己趁早离开,别等到最后被男人厌弃,一无所获。”
包文茵居高临下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她身旁的那些贵妇人们和她的表情别无二致。她们这些中年妇人,成日里无所事事,除了拉帮结派相互奉承巴结以外,就是和丈夫的情人们斗智斗勇。
这样的场面她们最是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