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之下,细雨发现秀儿并不象是客气,看她的样子急得都哭了,细雨心里起疑,便不再争执,只是睁大眼睛看着秀儿,秀儿躲过她的眼神,把脸扭到一边。细雨心中纳闷,看出来秀儿似乎并不是一定要给她梳洗,而是好像是特别害怕她去照镜子。
秀儿为何怕自己照镜子呢哦,细雨想起昨天好像听那“仙女”苏妙妙老板说,自己的面容被那毒药给毁了难不成自己现在的脸已经是十分地恐怖了吗细雨装作不再执着的样子,任秀儿给她摆弄,然后突然趁其不备,用力推开秀儿,冲到镜前,秀儿“啊”的叫了一声,便不言语了,只是傻傻地站在细雨身后。
镜中出现了细雨中毒后满脸麻的小脸,她也跟秀儿一样呆在那里。
哎妈呀,这宋老爹的药还真是蛮厉害的啊,早知道就不把那些蟑螂老鼠描述得那么多那么大那么凶了,这可真是害人终害己啊,这本来就不算白的肌肤再加上这些个麻,只怕,就算不要钱,就连老头子也不会想娶她了吧,还有那些年轻的后生会不会一见到自己这个鬼样子就吓得四下逃跑呢
一想到这里,细雨“扑哧”一声笑了,无所谓地道“不就是多了几个小吗,我还以为怎么了呢这还安全了呢,嘻”说着,若无其事地拿起梳子,自己梳妆起来。
秀儿吃惊地张了张嘴,她竟这般不在意啊看来,生在乡下的妹子还真的是心大,单纯又质朴,秀儿张开的嘴又闭了起来,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细雨又对着镜子看了看,想起刚刚想说自己“这个鬼样子”的时候,又想起昨晚的事,自己是不是真的见鬼了,还是在做梦呢
这一折腾,大半天就这么过去了,细雨想出去看看,可是秀儿说不行,她只好百无聊赖地呆在房中,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可是,这几天发生的许多的事细雨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风爷,他是谁他拦路劫轿,把自己抢了来是为了什么她隐隐好象要猜到些什么,感觉有条细细的线在牵引着自己,但又是若有若无,模模糊糊,自己又不敢确定,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可是,不然的话,又是如何呢细雨不擅长想复杂的事情,这样费神地想得她脑子都乱乱的。
苏妙妙也不明白,风爷此次单枪匹马带个娘,只是个穿了喜服的年轻女子而已,姿色平常,看她呆头傻脑,若不是毒坏了脑子,想必资质也无甚可取之处。而风爷居然还亲自看着她解毒,甚至还一连在她的客栈逗留了三天这是很不寻常的,一般情况下,不会超过两日。
掌灯时分,风进了苏妙妙的房。
酒菜早已备好,妙妙摆摆手,让伺候的人退下,风负手立于窗前,若有所思。
酒上桌,人入座。
妙妙伸手提壶倒酒,风爷伸手阻止“今儿个就免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妙妙酥腕略滞,手给自己斟了一盏。
“我帮你给人解毒,你可还没谢我呢。不过,我有奇怪,这小毒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何必还要费事到我这儿来呢”
“她的脸有什么办法吗”风爷开口了。
妙妙道
“哦,是为了这个”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举手扬头,一杯酒已下咽,接着又给自己斟上,这才话
“办法自然是有,只是”媚眼斜挑,看着风爷。
风静等着她说下去。
突然觉得有些索然,妙妙懒懒地答“只是,那药不太好找。”
风依然等着她的下文,半晌却没有应。妙妙只是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媚眼微熏。
风伸手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朝妙妙虚扬了一下,扬脖倒入口中。
妙妙如花瓣般的双唇弯弯扬起,也一口饮尽杯中物,接着说“那药叫做珍珠雪玫露。需用深海珍珠高山雪莲,玫瑰未开的瓣,芙蓉花心的蕊,还有沙漠中一种荆棘的汁液秘制而成。”
风提壶给妙妙斟了一杯,自己也倒满一杯,问道“若集齐这些,那药如何制成”
妙妙端起酒杯,杯中的液体呈现出琥珀的色泽,反射着桌上的烛光,映得灯前人如凝脂的肌肤似半透明,带着些许醉红,莹润娇嫩。佳人轻启朱唇,浅浅抿了口酒,眯起双目,似是品味,又似陶醉。
风在耐心等待。
妙妙慢慢半张开眼睛,张口道“你若将这几样东西拿来,我自会配制。只是,深海珍珠价格不菲雪山路途遥远,玫瑰芙蓉花期已过,沙漠环境恶劣,纵是你本事再大,一时之间,恐也难得到。”
“知道了,多谢”风已站起身来。
妙妙一个华丽的旋转,已飞身掠起,倚在门边
“这些东西要想尽得到,不用跋山涉水,有一个地方会有,珍珠雪莲自不必说,就连鲜花,也只有那里四季如春的暖房花室会有只是,你前几日好像还受伤了是吧”
风道“我自有办法,多谢。”像这种只要多花时间和金钱就能办到的事,他自不会以身犯险的。
妙妙又道“还有,那沙漠中的荆棘,所知人甚少,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风问“你却又是如何知晓的”
妙妙神秘一笑“我自有我的办法。”
风道“还要劳烦请你给我画出那荆棘的形状名称分布地,我自会去找。”
妙妙见风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画了图给他,酸涩地问道
“如果你能找到材料,我做好了药膏,你可怎么谢我”
“我会多准备一些美容养颜的珍贵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