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再看他用的这个药粉,明显比自己给他用的那些草药糊糊管用得多。对了,他给我上药,那他自己的伤怎样了,他刚才拿着刀是要对自己做什么啊?
想到这,忙抬起头,却正对上黑衣人的眼睛,那双与他略显粗犷的外表有点不相衬的星星似的眼睛此刻正在凝视着自己,有探究,有疑问,有思考。
那眼神看得细雨莫名的心慌,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忙又低下了头,看到自己已经被涂好了药,止了血的手背才又想起来,抬起另一只手指着他的胸口,示意他自己的伤应该更需要处理。
御长风给细雨涂药的时候,顺便查探了一下她的脉相气息(好吧,其实并不是顺便而是特意),果然一无所获,她与一般的乡下女孩子并无二致,并没有丝毫的武功内力与特别之处。
但她刚才捂他伤口那一刹那的速度却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和她的血有关?想到刚才被刀鞘上的宝石吸进去的血,还有她身上一闪即逝的亮光,黑衣人的心跳“突”地加快了一拍,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
速度也许只是在危急时刻爆发的潜能,血和亮光的问题,又是什么情况呢,难道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瘦小女孩子就是……他陷入沉思中,已经忘记了自己这样长时间盯着一人个看也许会令她不自在。当他的眼神正对上她突然抬起来的眼,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又慌忙地低下了头,他才意识到她并不只是个小孩儿,还是一个女孩儿。之后,就看到她在指着自己的伤口,他才想起要处理自己的伤。
御长风看了这么半天,又想起外面满院的柴草,这时恍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正是中午时分,自己在穿过山林的路上差点撞到的那个捡柴的小女孩儿。
难道一切都是天意?
在细雨的再提醒下,御长风才想起要处理自己的伤势。
他指指自己的伤和手中的匕首,又对细雨摆摆手,意思自己在治伤,她不用担心也不要阻止,细雨乖巧地点点头,还挪到离他远一点的位置,以免会妨碍到他。
只见那蒙面黑衣人再次举起匕首,对准自己的伤口刺了下去!细雨吓得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子发麻,又忍不住悄悄睁开一半眼睛去看。
那黑衣人紧抿着双唇,一手紧紧握成拳,另一只手中的匕首深深刺入胸口,还在胸前的伤口中转动了一下,直到剜出了一枚沾满鲜血的暗器后,终于松开了紧咬的牙关,额上满是密密的汗珠。整个人看起来更虚了。
细雨惊愕地捂住嘴,为避免自己忍不住叫出声,等他做完这一切,方才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的牙根都咬得发酸了。
等他平稳了一些后,细雨哆哆嗦嗦去灶间用火钳将那半罐还带了几块骨头的鸡汤夹了出来,还热着呢,细雨将它们倒到一只碗里,拿了筷子和碗一起端到御长风面前。
从御长风进入这个院子,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却句句都听得到。这家里人的情形也了解到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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