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罗罗娜不由地惊呼了一声,得自爱莎口中的答案,让她感觉甚是不可思议——谁曾想到,自己如今所在的地方,居然离那有着诸多美好传说的月亮很近?而这诡异的长廊,便是通向月亮的道路。

“话说,这里好安静啊,好像除了我们两个,就没有其他的生物了诶……连一点点声音都听不到。”

“那是自然啊,这里没有空气,对生活在陆地上的生命而言,这就是彻彻底底的禁区——除了个别存在之外。而在这一条长廊之上,在固化了空气、温度、光线的同时,还提供了能让人正常行走的引力,否则,我绝对不可能带着你一起来的,现在的我,也不过就只能让自己在这片空间中行动而已……”

反正是没法带着别人的。如果不是因为重生后猫在皇宫里的日子无聊了一些,导致爱莎一片砖一片砖地砌了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通向月亮,那今天罗罗娜也只能乖乖留在地面之上了。

罗罗娜望向了身后,不由地好奇了起来:“我们刚才是突然出现在中间的吧?那这条长廊的起点,究竟在哪里啊?”

“不不不,纠正一点,我们出现的位置可不是在‘中间’,别说是二分之一了,就算我们的着陆点已经过了总路程的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的路程都能走到你吐血三升——那已经是离月亮相当近了。”

罗罗娜有点被吓到了。

“那……那大地和月亮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啊?”

“以人类的标准而言,那是相当远的吧?不过具体的数值,我也没有刻意去测量过,说不清楚啦。至于这条路的起点嘛……容我卖个关子,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啊!我不会说出去的啊!”

“不是不相信罗罗娜你,而是有些事情,仅有我知道和我们两个都知道是不一样的——除了像我这样已经可以尝试回避世界的约束的存在,就只有天生拥有着独特缘分的人,知道信息而不会遭遇不测。”爱莎脸上收敛了笑容。板正面孔,严肃地向罗罗娜告诫道,“这个世界上,有两种秘密知之非福,一是和自然界密切相关的秘密,二是和自己密切相关的秘密。前者是为天机,后者被称作命运。”

“连知道都不可以吗?”

罗罗娜对于爱莎的说法,显然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见罗罗娜还是很不明白,爱莎索性放慢了脚步,向她解释了起来:“嗯……那我就举一个例子好了——如果你有一笔珍贵的宝藏。你把它藏在了隐秘之处。还在外面设下了极为严密精巧的防御。几乎可以说固若金汤。但是就算这样,你会把藏匿宝藏的地点,随便让人知道吗?”

罗罗娜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会。”

即使防护措施能用万无一失来形容,相信也不会有人无聊到把藏匿地点到处乱说的啊。就算那些知道了消息的人没有那个能力去拿宝藏。但是是个人总会不放心的。

“所谓的‘天机’,就是这样了。世界,就像是那个主人家,而有那么一些信息,直接关系到了世界本身,这时候,就不是知道信息的人依靠自己意愿就能决定的了——在主人家眼中,知道自己家的财富信息的人,都不会很友好的……这么说的话。相信你也应该能够理解其中的意义了吧?”

“的确,被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关注了,还真是件毛骨悚然的事情呢……那命运的话,又怎么说呢?”

“这种东西,知之不如不知。命运的可怕。就在于你一旦知道了最后的‘结果’,若是不如心意便会想要去改变,但是又何曾知道,决定‘结果’的是‘过程’,当一个人试图去改变所谓的‘命运’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恰好就是在铺平那条既定的命运轨迹……人知晓自己本不应该知晓的‘命运’,这本身,便是那个人自己的命运了。”

罗罗娜不禁流下了冷汗。

按照爱莎的说法,这的确是一个死循环,还是充满了恶意和绝望的死循环。

“命运,难道是不可改变的吗?”

爱莎笑了。

“却也不是那样,如果命运真是那样无从下手碰之不得的烫手山芋,那这个世上,也就不会有‘预言’这一门神奇的技法了。”

“是哦,既然命运知之不详,那为什么还会有‘预言’这项法术,还会流传至今,不曾消失在历史中呢?”

“因为算命之人,从不给自己算命啊。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命运’这种东西,最能起到影响的,不是其他,而是当事人的态度。别人的命运,和自己无关,自然能够以寻常心去对待,而一旦那是自己的命运的话,能淡然处之不受其影响的人又有多少呢?被自己折磨着心,活的无比劳累艰难的人,是创造不了美好的未来的。”

说到这里,爱莎指了指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

“同样打翻了半瓶油,有人会抱怨洒了半瓶,而有人会庆幸还剩半瓶,这可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事了。人是带有着自己主观的存在,决定最后结果的,是自身的心态和意志……不过坦白地说,能坦然面对命运的人,其实根本就不会在意知不知晓那个结果,这对他们而言,也不过就是个鸡肋。”

见罗罗娜傻愣愣地缓步前进着,双目无神,显然是心里在想着其他的东西,爱莎也不打扰她,干脆把她抱了起来,自己则张开了双翼贴着长廊飞行着。趁着罗罗娜在思考的时间里,爱莎也是乐得缩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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