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圣人,妾自知郎君在圣人心中无人可比拟,妾也不敢和郎君比,妾已失去了皇长子,还请圣人看在皇长子的份儿上,怜惜妾一次罢。”李婕妤跪在窦淳身前,声泪俱下的求道。
“你想要朕怎么怜惜你?”窦淳语气冷淡的问道。
“回圣人,妾……妾自知妾出身低微,可妾已伴在圣人身边多年,妾不敢说妾会做的比郎君还好,但妾也不会比郎君差……”李婕妤委婉的说着,只窦淳不耐听她废话,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你想要什么便直说罢。”
“郎君已有了圣人的宠爱和皇长子,还请圣人将……将……皇后……”李婕妤心里一跳,鼓起勇气打算将请求说出口,可临了却又说不出口。
“你从哪里来的底气,也敢想着皇后之位?”窦淳被她的话给气笑了,纵使李婕妤没有将请求完整说出口,窦淳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已经得知她的意图。
而窦淳讽刺味十足的话语,让李婕妤的脸色更加惨白,她颤抖着双唇,一咬牙低声说道:“圣人,妾只是想要在宫里立足罢了,若是圣人不答应,皇长子的身世……呃!”李婕妤话还没说完,就见窦淳突然蹲□子,并且伸手掐住了她的脖颈。
李婕妤惊愕的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惊惧,她被窦淳掐着脖颈,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窦淳凑到她的面前,沉声说道:“你是在威胁朕么?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威胁朕?朕本念你替朕诞下皇长子有功,欲封你为后,没承想你的心竟是这样大,连皇后之位都敢想。”
李婕妤害怕极了,且脖颈上的疼痛和渐渐涌上来的窒息感都让她惊惶不安,她看得出圣人眼中的杀意,心里不断发凉,她想开口求饶,只圣人掐着她的脖颈,让她只能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你的心这样大,若是将你留下来,日后难保你不会对皇后起了坏心思,朕本想留你到皇长子六岁时,现在看来,是留你不得了。”窦淳面上一副可惜的表情,说出口的话却让李婕妤眼中的惊惧越来越深。
就在李婕妤觉着自己必死无疑时,圣人突然放开了她,她顿时瘫软在地,趴在一旁猛咳不已,窦淳满脸厌恶的看着脚底下贪心的李婕妤,从怀中掏出一张帕子,细细擦过自己方才掐住对方脖颈的手指。
“来人。”窦淳擦完手,将帕子随手一丢,开口唤了一声,吕福立时快步走进来垂首躬身等着窦淳的吩咐。
“将她带走罢。”窦淳摆摆手,吕福恭敬应下,随后召来几名内监,将李婕妤从地上架起来,然后便往外拖走。
隔日,李婕妤病重的消息便传了开来,窦淳在早朝上晋了李婕妤的位份,将她封为九嫔之首的昭仪,随后又将她移往太极宫西北角的秋月殿静养。只李昭仪竟是一病不起,最后圣人不得已,只得听从太医的建议,将李昭仪移出宫去。
至此,窦淳的后宫便只剩下皇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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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惊凡的封后大典在圣旨颁发后的一个月举行,按理来说,圣人这样突然的旨意,礼部怎么的也得准备好几月罢,可众人没想到,礼部竟是仅用一个月,便将封后大典的一切打点好,这更加坐实了众人的猜测,怕是圣人早就知会了礼部,让他们提前着手准备。
群臣猜测的无错,早在窦琬大婚后,窦淳便想着立后,因此事先知会过礼部尚书,让他领着人开始准备,后来太后提起立后的话,更是让窦淳打定主意,要赶紧将卓惊凡皇后的身份给定下来才好。
封后大典因着没有太后的阻挠,也没有其他不长眼的人敢添堵,因此举行的很顺利,卓惊凡按着规矩着了改良过后的皇后袆衣,乘坐着皇后车驾来到两仪殿,接受朝臣的跪拜和祝贺,之后又回到立政殿,接受内外命妇的跪拜。
大典举行完,卓惊凡的名字也上了玉牒,成了大周朝的第一位男皇后。
册封当晚,窦淳举行了宫宴,卓惊凡着改过的钿钗礼衣出席宫宴,面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端坐在圣人的身边,群臣看着圣人身边只有皇后,席下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妃嫔,不像先皇时的宫宴,莺莺燕燕几乎坐满了整个殿堂。
不管群臣见了如此空荡荡的殿堂有何感想,面上自是不会表露出来,而群臣中也有人是真心为着皇后高兴,那便是卓相卓容雍。自从窦淳下旨封了卓惊凡为后之后,卓家的门坎就几乎要被踏平了。自从当年萧府出了那件事之后,卓容雍身为萧家的姻亲,自也是被先皇给迁怒了,后来圣人即位,对他的态度虽然比先皇还好,可也是透着疏离,使得他更是夹起尾巴做人。
没承想他的儿子会有这样的大造化,卓容雍一边克制着心里的喜悦和脸上的表情,一边已经开始盘算着,要如何让皇后提携卓家。
二姐儿卓依莲一年前已经出嫁了,虽然卓家卯足了劲儿想把卓依莲送入宫,不过先皇不曾发话,圣人对卓家又一直是淡淡的,所以卓容雍也没辙了,清平郡夫人眼看着女儿一天大过一天,若是再不许人,就要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婆了,因此最后匆匆为卓依莲相了一户人家,便将人嫁了过去。
卓依莲嫁过去后没多久,夫君便纳了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小娘子,卓依莲的日子过得极不顺遂,这让清平郡夫人心疼不已,同时也把这些都怪到卓惊凡头上,认为是他拦着不让卓依莲入宫,才会使得卓依莲落到如今的境地。
卓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