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利箭钻肉的声音。
“砰砰砰……”利箭撞击盾牌的声音。
刁家寨射出的第一波箭雨已经降落在了白衣族狂奔突进的战士的身上,不少白衣族战士纷纷中箭倒地,更多的战士却是把自己的整个上半身都藏在了盾牌后面,向着前方的火线突进。
下半身中箭的白衣族战士凄惨的嚎叫着,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跟随突进的白衣一道纹顺手砍下了他们的脑袋,满脸冷酷的继续进攻。
三波箭雨之下,白衣族背负沙袋的战士报损超过了四成,就在所有人都要绝望的时候,黑衣族的弓手终于抢到了可以有效射击的位置。
一名手持巨型藤甲盾牌的战士在前,一名弓手拉弓执箭在后,冒头探出身子向着寨墙上的刁家寨人射出了自己手中的利箭就立刻缩了下去。巨型藤甲盾牌可以有效的把两个人掩藏在身后。
一时之间,双方箭雨纷飞。刁家寨身处上位,占尽地利之变。蛮族却拥有刁家寨最为稀缺的资源------人口。
黑衣族超过两千人的弓手队伍刚一参加战斗,刁家寨就立刻产生了伤亡。
白衣族的战士们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唤着毫不畏死的冲着火线前进,在距离火线三丈远的位置奋力扔出了肩膀上扛着的沙袋。扔完沙袋以后迅速向两边撤出。
短短一瞬间,就有六七百个沙袋被扔进了火线,沙袋在半空中就被熊熊燃烧的火焰烧裂,沙土纷纷扬扬的散落下去,肆虐的火焰瞬间小了很多。
就在此时,手持弹跳杆的白衣族战士把弹跳杆的一头插进了火焰中,经过特殊处理的竹竿弹性十足且相当坚韧。长长的竹竿被压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犹如被拉满的弓。
身材矮小精悍的白衣族弹跳兵双手持杆在地上猛地一蹬,身子犹如被射出的箭一般向着刁家寨的城头飞了上去,半空中飞行的同时拔出了背上的弯刀,眼中尽是疯狂之色。
刁家寨的射手已经分出了大半去对付黑衣族的弓手,双方箭雨互攻。寨子里简陋的投石机上的网兜里全部放上了一尺多高的密封严实的火油罐,一轮又一轮的越过寨墙向着外面的世界飞去。
“疯了,都疯了,既然如此,我们也疯魔吧。”刁利阳嘴里喃喃自语,刁家寨每年都要与蛮族打上一次,以前蛮族只是通过战争逼迫他们交出粮食,他们的行为更像是下山劫掠的强盗。
但是今天的蛮族明显是抱着灭寨屠戮的目的来的,而且为了这个目标蛮族不惜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种决绝和惨烈超出了这一代刁家寨人的认知,曾经三四十年的交战经验不够用了。虽然他们已经准备的很充分了,可是他们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他们缺人。
刁利阳眼球充血,大声喝道:“吹响号角,投枪准备。”
三百六十三根投枪无需族长下令,早已准备就绪,就在白衣族的弹跳兵弹射而起的时候,纷纷向着自己的目标扎了过去。
三百六十三根投枪无一虚发,三百六十三名白衣族的弹跳兵于半空中纷纷中枪,他们身上的藤甲没有给与他们强有力的保护,投枪轻松破甲,三百六十三名白衣族的弹跳兵从半空中摔落在地。
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掉进了火海,人肉与藤甲烧的噼啪作响,给火海增添了不少助力。有的于半空中就已死去,尸首掉落下去。有的仅仅只是受伤,即便是掉在了地上也不过是让伤势加重,并没有及时死去,刁家寨的寨墙下立刻传出了阵阵惨嚎声。
刁家寨的三百六十三根投枪虽然建功,可他们只有三百六十三根投枪。更多的白衣族弹跳兵顺风顺水的跃上了寨墙,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护卫队职责不变,投枪,火油罐,统统都给我扔下去。后备队,搏杀。”刁利阳在大声疾呼,拔出腰刀,带领着十名亲卫在寨墙上开始机动。
刁家寨的后备队成员早已准备就绪,三人一组,一把长枪两把腰刀。白衣族的弹跳兵刚刚跃上城头,闪烁着金属光泽的枪头就快而准的扎了过来,百炼钢打造的枪头顺利破甲而过,在目标身上扎了一个透明窟窿。
白衣族的弹跳兵前仆后继,好似源源不断,好些弹跳兵直接越过了寨墙跃进了寨里。有些功夫在身的弹跳兵或滑翔犹如鸟儿一样或就地一滚以卸力,身子一挺拔出腰刀扑向了身边的目标。
刁家寨立刻成为了战区,寨墙上,寨子里,喊杀声不断。在号角声响起的时候,寨子里的妇人就全副武装。有的关上了大门,走到院墙边,拉弓执箭看向前方;有的手执短刀隐藏在了门后;有的执着男人手中一样的腰刀冲出了家门,向着山下奔去。
惨烈,白衣族的战士变成了最疯魔的战士,他们悍不畏死,采取最笨拙的办法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冲向火海冲向刁家寨。
惨烈,刁家寨赖以生存存在了一千多年的寨子今夜面临破寨灭族之巨大威胁,寨子里留下来的族人全员参加战斗,为了家园,他们在血拼,博取最后的一丝希望。
交战双方的伤亡人数直线上升,战场很快就进入胶着状态。然而这种状态对于刁家寨却是最为不利的,因为他们消耗不起。
白衣族的一道纹眼看着族中的战士一波又一波的跃上城头,眼中的疯狂终于慢慢少去,一丝生的希望在心中涌现出来。当第十波跃上刁家寨的寨墙时,他一声呐喊,跟随第十一波冲入了火海。
白衣族的一道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