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桌客人莫非喝醉了?怎的给了这么多赏钱,若是一会儿酒醒了再要回去,又是一桩麻烦事。
那小厮笑道:“公子给多了,劳烦您拿回去些。”
只见李长白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陶碗赋予给楼中小厮。
楼中小厮见陶碗中飘零着两三片泡开的茶叶。顿时会意,笑了笑,道:“承蒙公子关照。”便端着铁盘头也不回的向人群中走去。
楚燕离见李长白不时皱着眉,或又舒展。嫌弃的说:“子昭真是大方。”
却不料李长白一本正经的回绝道:“呦!敢骂你那二哥不要脸,嘿!他真是个板荡赤城的主儿。爷欣赏他。”
就在此刻,“砰!”的一声,惊堂木落下。预示着那说书先生要继续说书了。
说书先生干咳了两声,缓缓说道:“若说这天南剑宗和云龙寺联合,还要说起一人。”
话音刚落,便又拿起茶碗开始倒茶。动作极为缓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有听客等不及,扯开了高门大嗓,嚷嚷道:“你这小先生,年纪不大,怎么学老头子般卖起了关子。”
楼内外,十几张酒桌将说书先生围的水泄不通。更有不怕闹腾的听客喝起了倒彩。
果不其然,说书先生只是卖了个关子,笑道:“各位爷这就不懂了,在下谁都敢说,谁都能说,唯有这人,在下实在是难说。”
众人应声,齐声道了句:“为何?”
“邪灵涯的头儿,谁敢说?甭说是在下,怕是连天枢府的人也不敢。”
说书先生的话如同醍醐灌顶,惊的满堂愕然。
二楼,琳琅满目的雅间门前,一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趴在围栏上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的说书人。
见那人心有余悸,又听得楼下震天响的喝倒彩,便转身对侍人附耳轻声言语了些什么。那侍人会意,不急不忙的赶到楼下,高声说道:“今儿在场的酒钱,我家公子请了。
侍人话音刚落,酒楼之下,大声喝彩,热闹喧嚣。无不言语楼上公子阔气大方。
别看这里的来客正襟危坐,颇有些贵族士子的样子,但大多数都囊中羞涩。喧嚣之下,仅有少数富家子弟还在嘀咕着说书先生口中未述完的故事。
那侍人见状,抓住说书先生的衣袖,道:“公孙宣,闹够了?”
说书先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故事本就是在宋国当质子时所听闻的。如今被那大汉一问,糗大了。
说书先生随侍人上了二楼,在楼梯拐角处,正遇到酒楼老板。说书先生停下脚步,羞臊的说:“老板,我这故事是不是讲错了?”
酒楼老板满脸堆笑,恭礼说道:“公孙来到这里,便是我这酒楼八辈子修不来的福分了。怎敢让公孙使了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