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不下五个守卫,这院门深锁量她翻不了天。
陆远伸手拉住了她拽自己玉佩的手,一手端着食盘,一手扣着她的腕子出了这屋子,就在院子里的石桌石凳前落了坐,“吃吧。”
小谢拿起了筷子,抬眼看他,“顾远,你到底是恨我?还是……喜欢我?你若恨我杀了我就是了,何苦还巴巴的来哄我吃饭?”
陆远坐在她身侧瞧着她,冷淡道:“你不清楚吗?”
小谢忽然凑近了去看他,“昨晚夜深没瞧清,我忽然发现你长的很像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陆远心头一颤,坐在那里抬眼看住了她,她离得极近极近,近的他无法将视线从她薄红的唇上移开,“是吗?”她总算装不下去了吗?
小谢又往前凑了凑,温热的手掌扶在了他的大腿上,令他脊背一麻,浑身紧绷起来,只听她在眼前低声问道:“太像了,你怎会这么像他呢?明明他已经不幸过世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你觉得呢?”陆远衣袖下的手指攥了紧。
“我得确认一下才知你是人是鬼。”小谢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猝不及防的就吻在了他的唇上,又猛又深。
陆远脑子一下子就懵了,身子宛遭雷劈一般僵在了那里,完全没料到她会如此,只觉得她撬开他的嘴唇舌尖一顶将一粒什么小小的东西送进了他口中,他始料未及就被迫给吞了下去,猛地要推开她。
她却抓紧了他的后颈,唇角一勾的笑了。
他就在那短暂的几秒之后浑身无力的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她肩上,只听见她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别担心宝贝儿,只是让你舒舒服服睡一觉的mí_yào,我可舍不得伤害你。”
谢娇!他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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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本来在看守的人,在看小谢亲吻自家老板之后下意识的转过了身子,却是没想到老板被下了药。
小谢盯着他们笑了一下,活动了活动手腕。
几分钟过后,院子里躺了一地被敲晕的大汉和昏迷趴在桌子上的陆远,小谢拿着钥匙大摇大摆了离开了这院子,还顺手带走了陆远的玉佩和一个昏迷的大汉,将他丢在胡同的垃圾堆里,回了谢家。
谢家已经是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连赵青锋和赵宝珞都请了过来,谢堂和谢修没有见到小谢尸体是如何也不信她死了。
小谢这么老神在在的走回谢家将一家子都吓了一跳,她却只是解释说确实遇上了劫道的,威胁车夫将马车驾出了城,但车夫英勇救主,她昨晚就逃出来了,只是天太黑她害怕,就找了个客栈住了一晚才回来。
这番说词令谢家目瞪口呆,却也不得不信。
唯有赵青锋不放心的又问她,“确实如此吗?我还以为……是顾远又找谢姑娘麻烦了。”
“没有。”小谢对他笑笑,“他堂堂一个状元公怎会跟我这个商贾之女有什么牵扯?”
她谢过赵家兄妹,一边请他们吃了顿饭,一边偷偷嘱咐谢修带人去那小胡同里的垃圾堆里把那个昏迷的大汉给绑了带回来,先藏在后院柴房里,等她发落。
谢修自从昨夜将她给弄丢之后就自责难当,还狠挨了顿揍,他爹说要是娇娇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剥了他的皮,如今也不敢多问只管答应下,去将此事漂漂亮亮的办了,格外的殷勤,生怕小谢找他问罪。
哪知小谢乐呵呵的回来,乐呵呵的送走了赵家兄妹,又乐呵呵的去铺子交代了必要的事情,回到府中来让谢堂带着一家子都出去玩,晚点再回来,今晚她有位贵客要登门。
谢堂一肚子疑惑到底也没问,他晓得他这个侄女主意比他多,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就带着一家子出去游湖去了。
小谢估摸着陆远也快醒了,就换了一身白衣,在水榭中备好酒菜,等着他来兴师问罪。
果然,天刚黄昏,陆远就带着人怒气冲冲的来了,谢府的下人早就等着了,笑盈盈的将他接进府去,说她家姑娘在等他。
陆远看见小谢仙气飘飘的坐在水榭里对他笑着招手时心里那个气啊,恨不能将她撕碎了吞下去!
小谢却笑着说了一句:“顾状元醒了啊。”
陆远气的上前就攥住了她的腕子将她拉了起来,“谢娇你倒是真不怕死!”
陆远刚醒过来没多久,脸色又绿又白,是当真动怒了,她居然再次对他下了药!再一次!
“怕啊,但你又不会杀了我,至少现在不会。”小谢就淡定的望着他道:“给你下药确实是我不对,但也是你先招惹我的,咱们得将道理。”她抬手挑出一枚玉佩,是陆远的,“这是顾状元的贴身配饰吧?你说我拿着这玉佩再带着你那位被我拿下的手下去找老太傅告状,告诉他老人家你是如何掳走我、欺负我,你说他会如何?”
陆远的牙就咬进了几分,见她笑的像个狐狸一样又道:“我猜老太傅如此正直的老好人一定会替我这个弱女子做主的。”她的小手指点了点他的手背,“我知道顾状元天不怕地不怕,但一定不想让他老人家对你失望吧?那咱们就做个交易,就此一笔勾销,你别再找我麻烦,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何?”
她又软声软语道:“顾状元大好前程不要光顾着与我儿女情长啊。”
陆远咬牙切齿的盯着她,心中却更坚定了一个念头,慢慢的松开了她的手腕,“好啊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