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琊听到他愿意帮自己，闪烁眼眸顷刻亮了！
他即便只有一魂，功法只剩两成，也比她强上好些倍。只要他肯帮，救出明清梦两人便能有十足的把握。
“什么问题？关于神尊大陆皇廷的？”
元璿没好气睨她，俊得天怒人怨的脸上满是嫌弃。
“谁要搭理那些冥顽不化的老掉牙家伙！”
莫琊忍不住问：“那关于什么的？师尊吗？他云游四方闭关多年，我也一直没他的消息。也许……他还不知道我遭遇的那些事。”
师尊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传弟子，疼如珍宝。若是知晓她出事，只要感应到她的魂魄幸存，必定会满天下寻找自己。
可惜师尊近几千年来都杳无音讯，不仅没主动跟她联系，她发出的传信和传音也从没回过。
“不是！”元璿冷傲俊脸撇开，看着地上的白茫茫积雪，低声：“……关于你的。”就不能猜准点儿？榆木脑袋！
莫琊听罢，毫不犹豫点点头。
“好啊！你问吧。”
若是其他事，她没信心无所不知，可能还答不上来。她是最了解自己大小事的人，问她的事情那再好不过。
元璿邪魅眼眸仍盯着地上的雪花看，似乎很为难，踌躇了好一会儿，如玉薄唇动了动，动了又动，好半晌却都发不出声，半个字也没吐。
莫琊狐疑眨巴眼睛，终于等得不耐烦。
“喂！你究竟要问什么？快问啊！”
他期期艾艾大半天也问不出口，她还着急要去救人呢！
元璿被她这么没好气催促，撇过俊脸来，嗔怪恼怒瞪她。
“催什么催！我还没想好怎么问！”
莫琊：“……”？？！！
晕！是他主动提说要问，却又没想好？
跟他认识那么多年，他一向都是冷酷决绝，做事干脆利落，何曾这么吞吞吐吐过？
她内心一阵好笑，忍不住嘀咕：“我只听过躯体能被夺舍。你的魂魄怎么了？该不会连着被他人篡改了吧？”
元璿眼神微微躲闪，似乎有些尴尬。
“休得胡说八道！我是想问你——若是我和你的好朋友一同陷入险境，你会先救谁？”
其实，他想问的是自己和她的好朋友孰轻孰重……谁才是她心中最最重要的那个人。
以前她顾着这个，帮着那个，他早就看不惯了！
当时她是肩负重任，扛着神尊大陆兴亡的第一女帝，使命和责任所在，她推脱不了，从没推辞，那也就罢了。
可她现在是弱鸭子，还愿以身涉险，爬万丈悬崖去救人——他看不过去了！
难道那两个所谓的“好朋友”在她心中那么重要，宁愿以命相救？
莫琊听罢，毫不犹豫答：“当然是先救她们。”
邪魅男子俊脸冷沉，眼神如冰，虚影般的身体瞬间遍布凶煞魔气，四周的雪花诡异盘旋起来，迅速转绕卷起，冰地猛烈晃动，似乎即将分崩离析！
莫琊吓了一大跳，惊恐盯着濒临崩塌的冰面看，喝道：“你这是做什么？！你功法这么好，何须我来救！随随便便生个气，都可以将我逼惨！还不快停下！这里要塌了！”
话语刚下，四周立刻恢复安静。
他欺身凑近，脸色仍是臭得很。
“我是指‘如果’——我与她们一般弱，那你又会如何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