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林莫入。
柴保昌虽是屠羊户出身,但是却丝毫不妨碍他兵法方面的悟xing,或许假以时i他会成为一方诸侯也说不准。
正待柴保昌要下令部下放火烧林时,陡然发觉之前那散漫的三十余骑却动了,他们一并上马,直接朝柴保昌大旗所在而来。
掩护主公!
众将皆是呼喝言道,几十名流贼一并将团牌竖起,将柴保昌护为在其中。
“慌什么,我这里有两万大军。”柴保昌将手一压,怒叱部下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同时他也是心底暗暗愤怒,若非李重九搞掉自己的骑军,自己如何会放任对方这些游骑在山丘上猖狂。
柴保昌凑然起家,底子很薄,仅有的二十多骑,就是他全部的骑兵家当了。
只见三十多骑一并策马至军前两百余步的位置停下,而其中一人单独策马而出,又接近至百步而停下。
“敢问对面可是柴将军吗?”
只见对方居于马上的乃是一少年,不过十七八岁。
“主公,此人莫非是疯子吗?骑马到这么前不要命了吗?”柴保昌旁一名将领言道。
柴保昌瞥了一眼,言道:“这小子面对我数万大军,却从容自定,一般人哪里有这样的胆se。给我把招子放亮一点。”
当下柴保昌答话言道:“某正是,对面何人?”
对方在马上抱拳,言道:“在下李家镖局少镖头李重九,一直听来单庄主提及过柴将军,故而特来一见尔,只是相距太远,如此不便,还请将军近一步说话。”
柴保昌哈哈大笑,言道:“原来是少镖头,也罢。”
“将军。”左右皆是劝之,不可答允。柴保昌言道:“对方年纪轻轻,都有这样胆se,我老柴岂能怕他。”
不过想了下,柴保昌决定带上十名武艺不错的将校,跟随他左右,策马向前,同时下令一部下带着百号人,偷偷绕往前方一旁,准备在林外放火。
这也是他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谋。
此刻李重九看着柴保昌缓缓趋近,心底微微一笑。
对方两万大军陈列于前,尽管是流民组成,但是一个呼吸间就可以将自己剁成肉酱,若李重九说没有一点害怕,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但是眼下此时此景,好比是骑虎难下之地,半路遇之一猛虎,若是你不动,他也不动,若是你转身而逃,那猛虎决计从你背后扑上去。
想想历史上李世民在渭水河畔,身边仅六骑,面对突厥二十万铁骑,犹自谈笑风声,光凭此气量和胆se,就不愧为是一代雄主。
柴保昌拨马上前看了一眼李重九,笑道:“少镖头,果真年少英雄,如何可有意,作为我身边一大将,与某一并打天下否?”
柴保昌这几句话说得十分巧妙,不提自己率人马千里迢迢前来追击,也不提半句招降之话,此时此景,恰如亲顾茅庐,邀请李重九出山为他效力一般,而最后一句后,则野心毕露,颇有几分枭雄之气象。
果然是屠羊辈,杀狗贩中亦能够出豪杰的,这也难怪高鸡泊举事的孙安祖自号摸羊公了。
李重九听柴保昌一副面无心机的模样,呵呵地笑着,另一边李重九却分明看见,一伙敌军却偷偷地离开阵列,向自己一旁的林后抹去。李重九看了一眼,却不动声se,言道:“谢将军抬爱,那么在下就此跟从将军而去,还请将军就此罢兵如何。”
柴保昌双目一凝,显然把握到李重九的意思。他重新打量了李重九,对于对方有了一番重新评估。柴保昌言道:“罢兵未尝不可,不过我对你父亲久仰大名,若是李家镖局能够全力支持我争霸天下,那么我将与你父亲结义为兄弟,将来祸福与共,你看如何?”
李重九笑道:“柴将军之好意,我会带到我父亲面前,请他示下。”
柴保昌见李重九将话说得滴水不露,当下有气。
二人说话之间,林中一侧已展开了交兵之声。柴保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言道:“那么少镖头,如此我们也就没什么好谈了?”
李重九拱手言道:“柴将军,何必匆匆,为何不等结果出来再议。”
柴保昌见李重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讶然,但是他也不好一时骑马离开。
二人皆是一副心怀鬼胎的模样。
李重九踱马走了几步,问道:“冒昧问一句,柴公为何要夺取天下?”
柴保昌目光沉沉地言道:“我年少时为屠羊户,被人看不起,城里之中除了自己一帮弟兄,那些官吏,读书人皆不把我放在眼底,后来我与一个城中一位读书人家的姑娘情投意合,决定上门提亲。结果那姑娘的父亲说,屠羊户焉有出息,故而将我的拒之门外。”
“结果那一i,我在门外站了一天,我对自己说,别人看不起你,没有关系,问题是你自己一定要看得起你自己。莫欺少年穷,屠户又如何了,樊哙当年不也是屠户出身吗?我将来必有出人头地的一i。你要问我为何要夺取天下,没有什么匡扶天下苍生的大道理,这就是原因,满意吗?”
李重九笑了笑,闻弦歌而知雅意,柴保昌如此说,实际上也是一种在别人面前,推销营销自己的手段。
每个人要上位者,成为一方豪杰的人,都必备的一套本事。
譬如某个ceo到某个大学招聘进行演讲时,首先第一件事,先推销自己,第二件事,再推销自己的产品而公司,自己推销成功了,公司产品的形象也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