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只感觉天旋地转,她不甘心好不容易变得懂得为自己争取的小姐又要被打入地狱,连连焦急。
与此同时,和笼罩在惆怅阴影里的紫风阁相对比的上春院却显得喜庆许多。
大夫人忙的昏天黑地后每晚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听下人汇报风扶摇的近况,每每听到风扶摇的脸越发的溃烂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再说风水月,随着责怪她的声音越发的小,她来上春院的次数逐渐变多了起来。
虽然还在闹变扭但态度缓和了许多。
“三小姐,二小姐亲自来看你了!你快些出来。”屋外吴嬷嬷油腻作恶的声音又传进来,白霜气的直跺脚。
“挨了一顿打还不长记性!上次,上次二老爷的侍从就是打轻了!”白霜气恼骂了声,掀开帘子怒气冲冲的出了去。
“我们小姐不便见客,二小姐还是请回吧。”望着风水月那张完好娇媚的脸白霜的口吻越发的不好,两手插着腰,连眼睛都不愿对风水月抬一下。
“呵,紫风阁什么时候轮的到你这个贱婢说话了!”风水月气的脸色发青,她还没被人这样无理的对待过!
“吴嬷嬷还不快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给拉下去!”风水月怒喝,嘲讽的对白霜瞅着。
紫风阁的丫鬟早早被风水月打发到一边,这会子,可没有人能救这个无理的贱婢!
“是!”吴嬷嬷脸上肉兴奋的颤抖,一双眼凶狠的盯着白霜,终于找到机会报仇了!
拐着自己还未好全的双腿,吴嬷嬷笑的满脸开花,伸出手就要对白霜打过去。
“吴嬷嬷你想做什么!”风扶摇厉喝一声,脸上披着青绿色的丝巾一脸淡然地走了出来,朝风水月冷笑道:“不知我的丫鬟做错了什么,引起二姐这样大的怒火。”
“瞧瞧瞧瞧,三妹你还知道要出来呀。不过我和你说,你这丫鬟可要好好的教教规矩,二姐可是特意探望你的,却被她给拦了下来。”风水月嚣张的挑眉,吴嬷嬷动作僵硬在一边,风水月也不管她。
凑了上来,靠近风扶摇的脸看,止不住的嘲笑,“三妹妹你还是不要带纱巾了,这脸上的黑点红肿根本就拦不住!”
“哟,我看看你这是怎么了!脸上怎么长了这些呢,该不会是坏事做多了吧。”
说着风水月就要扯下她脸上的纱巾,风扶摇目露冷光,一把抓住风水月的手,冷笑道:“多谢二姐探望,三妹很好,不需要担心。”
观此情景,风扶摇是彻底不想与她周旋了,风水月惊讶风扶摇含冰的眼神,但看到她的脸又觉得得意,嘲讽道:“若是我成了这样,定是哭哭啼啼无法自拔呢,看来人有的时候就要像三妹这样才好,什么都不用在意。”
这意思是说她脸皮太厚?风扶摇挑眉,唇角轻扯,冷声道:“三妹就祝二姐,心想事成。”
风水月与吴嬷嬷被轰了出去,白霜气的脸色发红,风扶摇瞥了一眼看去,白霜又是要哭。
连忙拉住她的手失笑哄着,“瞧你又要哭,伤了我的脸我都不哭的瞧你羞不羞!”
白霜恨恨的擦了眼泪,呜咽道:“她们就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奴婢就是不甘心!小姐您的脸都这样了,瞧他们一句好话没有,就知道看笑话!”
“还有那些大夫,我让他们过来都不敢,奴婢瞧着就是夫人使得手段!就是故意不想小姐好!”白霜说着来了劲,哽咽着更是要说:“还有夏风,这段日子连她都不愿来了,之前怎么赶都赶不走每日必来,现在见着小姐这样又不来了!”
“这些人多坏啊!小姐,呜呜,奴婢心疼您!”
风扶摇握了握白霜的手冷笑,“这些人,本就没有一个是良善之辈,还有夏风,她不来,反倒是好的。”
“别哭了,看你这样我也想哭,要是真哭了,脸上的疹子受了泪,那还了得?”
风扶摇这话一出白霜慌忙擦了眼泪,连声道:“奴婢不哭了,小姐您千万别哭!奴婢,奴婢去小厨房给您要绿豆!您快进去,外面这么凉,别又着凉了!”
说着白霜一溜烟就跑了去,风扶摇在风中懊恼咬唇,又是绿豆,这样凉的天整天喝那些避暑的,也真不怕她成了冰人。
卯时三刻,半梦半醒之间风扶摇被白霜急急唤醒,疲惫的睁开眼迷迷糊糊梳妆打扮,一盆凉水擦了脸她这才知道原是祖母回来了。
特意挑了一件淡蓝色的小袄用来冲淡脸上痕迹的对比,风扶摇深吸口气准备了一下出了紫风阁。
穿过静思池,迈过相思廊,经过上春院,跨过潇湘道,从阑珊园的正门步行半刻钟,看到爬满藤蔓,装饰着各色翡翠碎石的院墙,终于算是到了福禄园的门口。
福禄园是祖母任氏年轻时就居住的地方,以前是一个大的苑,后来老太爷仙去,老太爷的姨太太先后被赶走后,便以原来福禄园为中心将整个苑都新建成了福禄园。
自从三叔为国牺牲被封为一等侯爵,陛下赏赐接踵而至,福禄园的规模和格局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装饰也变得越发的奢华起来。
园中竖立着巨大的玫瑰石,上面刻录着福禄园三个大字,沉稳的黑色笔锋据说是当年老太爷的字体。
玫瑰石的两边倚靠着圆灵的灵璧石,这一对灵璧石中间被凿刻成巨大的山峦形象,峦石翡翠格外好看。
据说为了找到这一对适合的灵璧石,风府耗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引起巨大的轰动。
最终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