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风石的身边风扶摇也不敢乱叫,抬起头眼神躲闪着对风石看着,又离了风石几步远,生怕风石一气之下动手揍她。
“离我那样远做什么!”风石皱眉又是一喝,眼里露出恼火,又对人笑道:“见笑了,这是我的干亲,名唤程风,一个穷苦子。”
风石这样解释后围着的众人了然的点头,一直站着不吭声很是失礼,风扶摇只得开口怯懦的对风石唤了声:“爹,爹爹。”
风石身子猛地一僵,尴尬的咳了一声,又不好意思继续对风扶摇瞪着,对众人笑道:“别为儿失了兴致,难得来,自是去一旁叙旧吧。”
古亦远远地看着,见风扶摇似是无事松了口气,正要继续与几个哥儿聊,忽闻声音身子又是一僵。
风扶摇本以为无碍,正要悄悄走,突然被叫住。
“既是风大人看中的子还认了儿子,自是有几分水平的,我们常见没的好叙旧,倒是让这孩子给我们露一手如何?”
风扶摇听到这话头都要炸了,抬眼对话的人望着,咬着牙无奈。
风石也不知风扶摇水平如何,只知道她气走了好几个先生,听这话,神色也变了变,这些恼怒自是加在了风扶摇的身上。
被风石瞪着,风扶摇后悔不迭,又不愿被风石这样盯着受这气,忽然抬起头瞪大眼睛恼怒的对风石瞪了回去,对众人笑道:“叔叔们抬爱,献丑了!”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这一首诗出自陆游的书愤,风扶摇抬眼对风石看了眼。
犹记得,当年二叔悲愤交加用血写下的这些诗句。
风扶摇此诗一出,便是长时间的寂静。
风石抬眼深邃的对风扶摇望着,心里有火焰在跳动。
风扶摇自知,能被风石招待阑珊园的都是素日与他交好之人,这些人大都是武官,收复失地的雄性从未消失,时光匆匆,二十年前的志向竟是直到现在也未曾实现。
“年纪从何而来的感叹,子可失礼啦!”
寂静声中老态龙钟之声传来风扶摇回头望去,只见一老者穿戴铠甲,竟是四处也不曾隐去武官戾气的。
“原不会作诗,不过借前人诗句替自己增光,让各位叔叔笑话了。”
风扶摇笑,学着男子的气度深深行了一揖。
本就长得可爱喜人,又行这样事,放下心中的惆怅,面面相视下竟是笑的开怀:“平日难有理解我辈之人,今日竟被一子给看透了。子该罚,来,陪叔叔们喝上两杯!”
战场上用性命你来我往之辈想来不拘节,风扶摇瘦弱的肩膀又被一彪形大汉生拉硬拽的扯了去喝酒。
“张大人勿闹,程风尚,饮不得酒。”风石刚刚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又闻风扶摇竟被拐了去顺从喝酒,忙去阻止。
“去去去,你的孩子哪有不得饮酒的道理,以后他也是要跟着你上战场混的,一点酒量却是没有哪能!”
张大人想来随性惯聊,风扶摇见众人性质正高,更知这些人率性直肠子,倒不是坏心思,不喝酒委实不能脱身,笑着便要开口。
正当此时,故作老态之声闯了进来,风扶摇还未曾注意,比她高出一头的人强行挤了进来,更是顺手将她从张大饶手里给拽了出去,大笑道:“叔叔们喝酒哪能没有我!这个子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抢了叔叔们的喜欢?”
风扶摇看去,原是古亦。
风扶摇惊讶,这古亦在那边与众哥儿玩的起劲如何就跑来这里,正奇怪,却与古亦四目相对。
古亦本对她看着,见她也对他望了来,索性恼怒瞪了她一眼。
风扶摇不知他是怎么回事,抬眼又正巧对上二叔的眼神,那是示意她快走。
挑眉,虽不知这古亦怎么回事,却正好有了个台阶。
于是拱手作揖,笑道:“程风谢叔叔们的厚爱,程风身子弱,向来不曾饮酒,却一心想跟着爹爹征战沙场。既叔叔们今日来了,索性便昨个转折,竟是喝了一杯以表诚心,竟是要拜托爹爹日后强加训练,有朝一日能与叔叔们同往才好!”v更新最快/
罢她便从桂子手里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酒她并非没有喝过,只是从未喝过这样烈的,当场咳的脸通红。
桂子端着酒见到风扶摇本就惊得盘子都端不住,哪还知道三姐竟然大胆的拿了一杯喝了去,吓的胆子都颤了。
今日拿来这酒就算是血性男儿也受不住几杯的,何况还是一个姑娘家。
风石知道这酒的烈性,见她喝的那样干脆差点没骂出来。
旁边看着的古亦满眼讶异,不甘示弱也从桂子手里拿了两杯当场下肚,美其名曰给众位叔叔趁势。
众位大人本也随性一,见两个子喝的那般痛快,当场拍了桌子燃了气氛,气氛越是越高。
古亦喝了那两杯酒呛的不知地如何,心里倒是对风扶摇多了几分欣赏。
风扶摇自己咳的本觉丢脸,忽听更高声,抬眼见古亦咳的更甚,嗤笑他一男儿竟不如自己,喉咙里咯咯咯不受控的笑了出来,直笑的肚子疼。
见她笑他,古亦挑眉正要理论,又看她脸通红煞是可爱,想着男子汉大丈夫,便也作罢。
心里放了与她理论的心思,竟然也觉得自己可笑起来,竟是被风扶摇银铃笑声引着,同样大笑起来。
“两个子好!再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