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盛没答话,时景语讨得无趣,就自个儿出去了。
苏晨欢一觉可是睡到了饭点儿,下楼的时候,只有时景盛一个人正襟危坐在电视机前,电视里放的是无聊的泡沫剧,也没看出来他在看的。
苏晨欢走过去,时景盛没有发觉,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一直望着外面,苏晨欢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出去,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
洋洋洒洒的雪,一会儿又将各家门前刚刚扫干净的路覆盖上了,这雪下得大且密密麻麻的。
苏晨****雪,也爱下雪天,即使她最怕冷,明明手脚冰凉,还是要喜欢雪,遇见了,还是忍不住的去触摸,最后伤的却是自己。
用她自己的想法就是,雪圣洁而美丽,却开在寒冬腊月这灼人的天气里,你若爱它就肯定会被它伤害。
就像一段不为人知的暗恋,明知不可为却还是会飞蛾扑火,最后灼伤的还是自己,明知道结果,也还是想要去试探,只是为了那一颗不死的心动。
一团雪从树枝上滑下,溅起一圈雪花组成的气浪,最后回归平静,只余下那一堆雪垒。
树丫承受不了雪的重压,而选择了放手,心如果承载不下了,是不是也可以放下,她的心好像还有不甘。
苏晨欢转头看向时景盛,他看着窗外,他们之间只有一个客厅的距离,可心呢?
她猜不透,就好比他能在短时间内,对她的态度全然改变一样。
她也在试着接受,可总是有什么会堵着心,就像在没人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闷闷不乐,早已经过了青春,却更像正在经历青春。
折磨不了的事她都是选择先放一放,一切顺其自然总是没有错的。
一道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思绪。
“嘿,你们真不愧是夫妻,连发呆时的表情都一样,上演夫唱妇随呢?”
时景语打趣声音从屋里传来,边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时景盛听到声音回头,目光正好撞见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苏晨欢,两人都愣了一下,呆住了,因为两人的目光中都有着另一个自己。
“唉唉唉~你们两够了啊?这里还有一个未婚人士在,要眉目传情也应该挑个没人的地儿啊……”
“你们这是要寒碜我是吧?”
时景语看不下去了,吼着刷新存在感,以免还在传情的两人没有注意到她的话,又是一阵没完没了的秀恩爱,可怜的她还是单身。
呜呜~天可怜见,赐给她一个美男吧!
时景语在心底祈祷了三秒钟……
“寒碜?还没把你冻死啊!”
“……”
多么作死的话,真想一砖头拍晕他,这还是她的弟弟吗?
她就是说,他肯定不是爸妈亲生的儿子,不然怎么会连他姐都不放过,更可恨的是她现在打不过他。
时景语紧了紧拳头,压下心底怒气,咬牙切齿的说:“可以吃饭了。”
她发誓以后谁能打得过他弟弟,她就嫁给他。
她这个弟弟没有哪一次见到她,不打击、毒舌她的,不就是小时候她带他时,不小心把他扔了吗?至于吗?
居然记到现在,小气吧啦的男人,也只有晨欢那家伙看得上了,不然就等着打一辈子光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