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传完话就转身进去了,也没有给她留门。
苏晨欢还想说什么的,突然,抬头看见二楼窗帘哪里动了动。
她突然明白了,这是许安莫不想见她,估计她已经知道了她今天要来的目的。
可是怎么会?她又从来没有表露过,现在是等还是回?
她现在是连娘家都不能回了,还有什么比这残忍的吗?
应该没有了吧,她这个从小娘不疼爹不管的孩子,好像在此刻要彻底被隔绝了。
苏家……她不也是姓苏吗?
苏晨欢抬头看了看上面,是时家,也在这场雪中变得灰白一片,甚至看不出原来的轮廓,也不知道是雪白刺到了眼睛,还是朔风扎到了眼睛,她感觉眼睛周围很是刺痛。
那种想流泪却又流不出来的感觉,总是堵塞着喉咙,一扎一扎的难受。
在感觉要忍受不住的时候,苏晨欢猛的抬头,要将那股冲动倒回去。
这一抬头,猝不及防撞到了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好像也很惊讶,“晨欢你怎么在外面站着?”
的声音?
苏晨欢抹了抹眼睛,转身入眼的就是一身白衣,苏晨欢不着痕迹的退了一下,才看清今天的沈嘉言。
一身白色的休闲服,除了露出在外面的地方,其他的仿佛是和雪地融入到一起了。
他的肤色本来也很白,只是在白雪的映衬下到有了颜色,但那种暖依然在,好像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是春暖花开一般。
这一点也是他跟时景盛的不同之处,时景盛是冷傲卓然的太子爷,沈嘉言是温润如玉的贵族公子。
两人确实很多不同呢!
苏晨欢很自然的就在心里将两人比较了一番。
为啥呢?
“你哭过?”
苏晨欢连忙摸了摸眼角,说道:“没有啊。”
“晨欢,你骗不了我的”,沈嘉言抬头望了眼苏家大门,说道:“是不是许安莫对你做了什么?”
他也不叫许安莫伯母,和时景盛一样,他们都没有叫过许安莫伯母,或者你的母亲,这样的叫法让她轻松很多,起码不用随时被提醒,自己的不幸全部来自自己的母亲这个事实。
苏晨欢转身走了出来,边对沈嘉言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被拦在外面了。”
“她居然不让你进去,太过分了!”
沈嘉言很震惊,同时又很心疼,没想到许安莫已经做到这么过分了,现在外面这么冷,她居然忍心把自己的女儿关在屋外。
“是啊……”她太过分了,过分到不用管她的死活,苏晨欢帘了眼睑,不让太多情绪流露出来。
“他呢?”沈嘉言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时景盛的身影。
“我没有告诉他。”苏晨欢默默地走着,思绪也没有着落的乱飞。
“嗯……”
沈嘉言‘嗯’了一声就没有在说话,而是跟着苏晨欢并排着走在雪后的行道路上。
两个人身上都穿着浅色的衣服,跟这雪地完美的融合了,好像这场雪就是为他们的背影做铺垫。
苏晨欢没有问沈嘉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嘉言也没有说他为什么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