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爸爸看着苏妈妈的哥哥姐姐一人一句嘴,挡在他面前,心里一阵气不知道往哪发。
他可不觉得这两人是真心的,多半是放不下面子,不好不来看。
天天到晚假惺惺的,和她妈真是,怎么就这么不一样……
苏妈妈也有点不自在,皱着眉看着自家哥哥姐姐嘘寒问暖的。
老太太也不介意什么,气顺过来了之后又变得与世无争,慈眉善目。
即使苏妈妈的哥姐讲话官方又客套,依旧笑脸盈盈的。
苏爸爸苏妈妈也不能说什么,拉着苏明镜就坐在一边,两个人争先恐后地问着苏明镜的现状,关心的不得了。
“你怎么还在这?”
赵耀祖为了让自己不多想,就自己先出来了,靠在门外想事情,结果刚一抬眼就看到希恶鬼鬼鬼祟祟地在这边走廊上溜达。
“诶呦喂,我祖宗啊,”希恶鬼也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赵耀祖,“我这不是在找哪家的吃食好吃点吗?找就得乱窜啊,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
赵耀祖刚想过去,希恶鬼就猛地后退一大步,“我可没想进去,这就走了行不行啊!”
“不是说这个,”赵耀祖又像刚刚一样提拉着希恶鬼,让他和他盘腿坐在了旁边的地板上,“那老太太,看的见你吗?”
希恶鬼被提拉起来的时候心脏就漏了一拍,深怕赵耀祖发现他不是溜达而是刻意在这边巡视。
结果没想到他还挺和颜悦色地问了他一个这么搞笑的问题。
他没忍住爆笑出来,“您这话说得真逗,一个命将休矣的老太太,你是真的和那群人混久了,脑子不好使了……”
“你怎么知道老太太命不久矣?”
赵耀祖这才意识到了不对的地方,之前希恶鬼有句话说的也奇奇怪怪。
——无病无痛即将自然死亡的老人。
“你不过是一个靠着人类恶意生存的鬼怪罢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位老太太马上就要去世的?”
赵耀祖的手已经自动自发掐上了希恶鬼的颈脖,歪着头问他,眼神里很凶狠,仿佛只有希恶鬼有一个字是胡话他就要一把掐断他的脊椎骨。
“你在做什么?”
安平艾笑两人从地府出来后就紧赶慢赶跑到了医院里,一进来就看到了赵耀祖一脸杀气地擒着一只小鬼怪。
“松开,”安平抓住了赵耀祖的胳膊,看向那个侧着脸躲着他视线的鬼怪,“疯了吗?突然这样是做什么……”
“他有点奇怪。”
赵耀祖看着安平艾笑过来了,刚刚那一肚子的狐疑和煞气自动自发被咽了进去,“我怕他图谋不轨。”
“这可冤枉了我啊!”
“安大人,”希恶鬼拍了拍自个儿衣服上的灰,恭恭敬敬地对着他鞠了一躬,“您还记得我吗?”
“希恶鬼,有印象。”
“你认识?”赵耀祖更加狐疑了,他盯着希恶鬼仔仔细细地看着,一丝一毫的细节处都不肯放过,“他被记录过?”
“嗯,善恶之间的游走之物。”
“他怎么了?”
“大人!”希恶鬼大叫了一声,“住不进巷鬼连解释都没听我说呢。”
“那你说,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这种只有地府才能知道的事情……”
赵耀祖拿着左手用力地安在了希恶鬼的头上。
“兄弟这事你就不知道了,”希恶鬼不适地将赵耀祖的手移开,招了招手,像是要说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把安平赵耀祖拉过来,“这事可得保密,我从来没对外说过呢……”
“有屁快放,神神叨叨的。”
艾笑瞥了一眼病房里的状况,心不在焉地说。
“我们希恶鬼,看恶意可不是简简单单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都得观察,”希恶鬼随手指了一个坐在走廊外边的椅子上的人,偷偷摸摸爬到了那人的肩膀上,就差没把那人的眼珠子给抠下来地指着给安平赵耀祖看,“我们观察就得看这人类的眼睛。”
“瞳孔最深的地方,越浑浊,心就越恶,看到这样的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会是一个很好的猎物,指不定哪天就可以给我来饱餐一顿!”
希恶鬼说到这的时候,馋了一下,吞了好几口打口水,就差没流哈喇子下来。
“然后反过来,里面越清明越干净,心就越善,这样的人我向来一点兴趣都没有,怎么样都不会有什么丰盛的东西吃……”
“和命有什么关系?”
赵耀祖看着希恶鬼跟个小丑似的上蹿下跳,有点不耐。
“那可是个门道!”希恶鬼从那人的身上爬下来,骄傲地挺起胸,“这可是我发现的秘密!”
“在这浑浊或清明的地方,有一滴难以觉察到的红,这点红就是人类的生命迹象。”
“越红就越年轻,寿命越长,颜色越淡年纪就越大,寿命越短。”
希恶鬼指了指病房,悄声说道,“里面那位老太太我看过,那颜色淡的都快消失了,也不就这几天的事情……猜猜都知道啊……”
“再说说我说的那句无病无痛,不过是听医生问诊时听来的罢了。”
希恶鬼耸了耸肩,无辜地看着赵耀祖。
“可我怎么就是觉得,你有问题呢?”
赵耀祖挑了挑眉,对他解释的这些没有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