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安平看艾笑的眼神已经恢复到了最开始的样子,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他一直不愿意张口解释就是为了自己那点无法说出口的心思,即使是安平这样的人也会因为恋人的不信任而产生有些幼稚任性的行为。
好在艾笑反过来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不然安平怕不是也要陷入低潮期一段时间。
“好多了,”艾笑主动张开手,抱着安平,然后把脑袋往他胸膛拱了拱,难得的服软撒娇,嘴里说的话都带上了柔柔的印记,“抱歉,怀疑你了。”
“我刚刚做了预知梦,梦里有安遥,有苏明镜,也有赵耀祖。”
艾笑从安平的怀里出来透了口气,眼底都有些发青,“他们两个关系变差了很多,安遥……安遥他给了我一个讯息。”
艾笑说到这的时候,后槽牙都咬紧了,“我们的行动一直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我们一直都在被掌控。”
“快!手术室准备!叫王医生过来!”
“让让!都让让!小伙子不要挡在这里!”
本来安安静静,很适合安平和艾笑谈话的只有他们的病房突然被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车子滚轮剧烈摩擦地板的声音,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的尖叫呐喊声,还有门闷哼一声被从外面撞开,然后一大团肉砸在地上的咚的一声。
“任款冬?”安平离开了艾笑,将那个狼狈的摔倒在地的男人扶了起来,“你不会是在偷听吧?”
任款冬倒吸了口冷气,扶着自己的腰,然后借着安平的力度站了起来,“我要听直接进来不就是了!而且你也说过了,你们需要单独的私人空间!”
他龇牙咧嘴地用手上的医院手册往安平身上打了打,“你要相信人民警察。”
“外面怎么了?”
艾笑看到任款冬才想起来,还有两个人没有解决,“还有,曹若云和于立辉呢?”
她看了看任款冬身边空落落的,皱了皱眉,“影子鬼呢?怎么也不见了?”
任款冬没急着回答艾笑的问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没有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便安心了许多,“小辉休息去了,曹若云在他身边陪着,影子鬼突然被孟婆叫回了地府,你们呢,谈完了?那两个人没事吧……”
他打从看到艾笑浑身发抖面露潮红的被安平抱到他面前的时候就不敢问,安平那时候的脸色和艾笑的状态都让他眼皮狂跳。
现在的氛围没那么紧张了,他才敢出口主动提。
“赵耀祖还有苏明镜最近都不会和我们在一起了,有事。”
安平从任款冬身后走上前,路过他的时候用手搭在了任款冬肩膀上一秒,然后重新坐回了艾笑身边。
任款冬是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那个力度是在让他别再多问。
“所以你还没回答我呢,”艾笑想到赵耀祖和苏明镜就觉得头疼心烦,眼看着心里那道火结界又要开始闹腾了,她马上将话题转移,重新问了一遍外面的事情,还有他为什么会突然从外面直接摔进来,“刚刚是发生什么了?”
“有个急救病人,”任款冬也拿了个凳子坐在艾笑旁边,“很严重,推去手术室的时候我挡道了,所以就被其中一个护士猛地推了一把。”
任款冬尽力让自己表现的不要那么尴尬,然后马上就接着往下说,“不过那个人……伤的挺奇怪的。”
“像是烧伤但不是烧伤,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雷劈?”
“雷劈?”
安庆艾笑同时问出了口,然后又同时往窗外看过去,“打雷了?”
“所以才更奇怪,”任款冬起身将窗户大开,“今晚我们一直都在窗户旁边,别说雷了,连滴小雨点都没有,被雷劈?”
“有精怪在渡劫?”
艾笑觉得这个时间点突然出了这么一件事,怎么看都不是巧合。
“不是,”安平拨弄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计算着日子,“所有精怪渡劫都是有上面在登记时间的,近几年都没有能渡劫的妖。”
“要不要去看看?”
任款冬主动提出。
“不,”安平否决了他,“你去陪着于立辉,有什么事及时通知我们,正好你也可以多花点时间去陪陪他。”
雷鬼。
长得头似猿猴,唇如朱砂,目如镜面,头顶长有长角短则三尺,长则六尺,肉色青,背后有青色肉翅,展开长丈余。
他的手足是黄色的,有的还有豹子一样的尾巴,有时候拿着斧头,有的时候拿着棍子,常常伴着雷声出没于空中,能够引导雷电伤害人。
萧元正心情很不好,他们班级趁着周五没课,连着周末,打算在快到学期末的时候组织一场班级活动,所以大家一起约好去爬山露营。
投票的形式,轰趴和爬山两者选一,明明就只差一票而已,本来可以去轰趴的。
轰趴多舒服,大家可以在室内待着,有空调有美食,还有各种可以娱乐的台球,偏偏要来什么爬山,享受大自然,结果完全被蚊子给享受了。
即使已经是深秋了,蚊子该在还是在,萧元正又细皮嫩肉的,难免成为主要的围攻对象。
吃的只能吃些烤焦的,喝口水还要省一点,背上一整天都得背着重重的背包,脚底上还全都是泥泞,等会晚上睡觉还不知道有多冷多潮湿。
萧元正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想回家。
他算个富二代,家里给的钱只多不少,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