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雷劈?”
萧元正像是忘记了那段记忆一样,指了指自己,瞳孔放大了数倍,然后重新陷回了自己枕头,“我被雷劈……”
他喃喃自语着这件事实,然后脑子里突然配合地闪过了几个画面。
一个很奇怪长相的非人非兽?
他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好重!
萧元正收到了就极大的惊吓,猛地又从枕头上弹起来,然后也不管自己的手背还插着针头,猛地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起来什么都没有。
“那到底是什么……”
按常人的思维和观察,在萧元正做出这一系列有点疯癫的动作,还有经受了重大创伤的前提之下,大概这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去找医生顺便再联系一下精神科了,可是院长纹丝不动,仿佛萧元正的这些行为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都知道其中的理由。
院长没有任何动作,一点声音也都没有,所以萧元正被记忆困住做些不可控的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
等到一切又归于平静了,萧元正已经是满头的汗水了,手背上的针也走了位,渗出了好几滴血珠。
这时候,院长才又将自己的存在感提高,然后亲手为萧元正处理手上的那道痕迹。
“没关系,冷静一点,自己好好再想想,但是别再伤害自己。”
萧元正还是不肯接受院长的任何好意,直接一巴掌又将他打开,“不用你管!叫医生来!叫护士来!让他们给我弄!”
“还有我舅舅舅妈呢?那群亲戚!他们没过来过?!”
萧元正眼睛瞬间充血,乍一看吓人的很。
院长习以为常地干脆就真的没再管萧元正了,将他的手放开,然后轻声将手机拿出来,发了个消息给护士医生,让他们过来,“在你做手术的时候来过了,一直都守在外面没离开过。”
“然后知道我没事之后就走了。”
萧元正冷笑了一声,然后也同样冷眼地看着这个一直对他挺好的院长,“你也走吧,别来了,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谁他妈要做善事做义工啊,我爸妈做的好事还不够多?!还是给你们的钱还不够多!”
“我要什么有什么!我给你在这里打工?!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听你的的!出去!快出去!”
萧元正将枕头对着院长砸了过去,院长也就接着了,然后正好,递给了从外面进来要对萧元正进行检查的医生。
“好好休息,中午我再来看你,给你带你喜欢的吃的,”院长将手放在了门把上,“放心,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思了,你只需要安心在这里治病就好,他们都很和善。”
萧元正看也不看院长一眼,瘫在那个没有枕头的床上,不想也不在乎这些进来的医生护士要对他做什么,宛如一条咸鱼任由他们随便折腾。
萧元正认识这个院长,与这个医院里的大多数人都打过照面都是因为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事故。
一家三口,父母死了,留下了这么一个儿子。
有钱人家的意外总是让人怀疑,尤其是萧元正这种性格的,在得知父母双双死亡,自己又重伤住院两个月之后,他就满脑子都是阴谋论。
亲戚也好,外人也罢,公司里的那些股东经理也一样,更别说那些同等行业的竞争者。
一个个的,表现的倒是人魔狗样和善的不得了,但是萧元正知道,他们心里都没有打什么好算盘。
他就是知道!
这些人防备着他的父母,在他爸妈面前都表现的很崇拜他们,很尊重他们,也很敬仰他们,可是一旦父母两人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他们就开始一人一句宛如接力赛跑一样的说些酸的要死的话。
最多说的就是他的好亲戚,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
“赚这么多钱,做那么多慈善,建立那么多救助机构,不就是做给别人看的吗,获得一个好名声,让别人都夸赞这两口子,让公司也沾沾好听的,更上一层楼,这法子都不知道有多老土,得亏他们真是一刻不停地去做,假死了!”
声音矫揉造作,架着二郎腿,满脸不屑歪着嘴,手上还吃着他们家的吃食,说的都是些酸不溜的胡言乱语。
“那可不能这么说,”男人对着满桌的水果零食指指点点,像是很不满意父母的招待,“这可是个好办法,只是不是去换取好名声的,你们说说,赚这么多钱,每年的账目干干净净不说,也从来不挥霍不去谋取不当利益,老老实实经商,这年头怎么可能靠这种方法就赚个满堂彩啊!这些所谓的机构没准就是为了掩盖他们家公司背后的不能见人的生意的……”
男人做出了一副他都懂的表情,指点江山一样对着他们公司指指点点。
另一个人也连声附和,“肯定的!没准洗黑钱呢还!谁知道啊!这年头,拿做善事这种东西当幌子的太多了……要我说,他们两个也真是,再多用点别的方法,开创点别的路子去解决一些见不得人的问题嘛,你们看这么多个慈善机构,到时候一锅端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萧元正就躲在沙发后面听着,但是却没有像现在一样那么乖张,直接从那里跳出来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