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色鬼在因世人惧怕他而奉他为神之前,还都只爱好女色,可在被奉若神明之后,他突然开始觉得腻味了。
腻味女人,腻味萎诺于他的所有人。
以前他干些混蛋事儿的时候,那些被强迫的女人们还会挣扎尖叫,还会露出让人愉悦的被逼无奈的可爱神情,可现在,她们都变得极度渴望着自己,宛如被自己临幸就像是受到了神明的眷顾一样。
无趣极了,他可不是所谓的神明,他是无恶不作无淫不耍的大魔王。
现在这样算个什么?
女人也是,该尝的都尝遍了,清纯的,妖娆的,可爱的,泼辣的,小家碧玉的,各式各样也都不过如此。
欲色鬼觉得他怕是要改名了,欲色欲色,他现在过得都像是一个无欲无求的老朽。
正当他因此而颓废,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头的时候,他又得知了一个新鲜玩法。
和他有种同样器官同样气性的男人。
早就在民间听过断袖的传闻,只不过有着断袖癖好的人都将自己隐藏的很深,只要自己不说,没人能知道谁有这样恶心荒唐的心理。
以前只觉得女人有趣儿的欲色鬼即使是知道还有这样的玩法,心里也是提不上一点兴趣的,可现在不一样,他无聊了,乏味了,所以就毫无愧疚地开始开辟另一条新天地了。
刚开始,他不过是找些活在暗处的小倌来试个水,瞧瞧这事儿要怎么操作,没想到不过试了一次,滋味竟这般好,完全不亚于女人给他带来的快感。
而且征服同性的满足感要远远大于征服相对柔弱的异******色鬼的精力又回来了。
自从开启了这样的‘新关卡’,他的做法越发肆无忌惮,即使世人已经将他奉若神明,好吃好喝地祭拜他,但不代表世人没有血性。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因为畏惧而屈服于欲色鬼的淫威下。
游戏越发有意思了。
欲色鬼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男人的反抗是他最想要的调味剂,为了让游戏更加有乐趣,欲色鬼越来越过分。
多年ròu_tǐ的舒适也让他开始有了心灵的寂寞,他现在不甘于采摘完就离开,他逼着那些被强迫的人学会爱他,让他感受到爱,用爱来填补他内心变态的空虚。
占有欲,控制欲,一点一点地累加在欲色鬼的心理。
他为他取了一个名字,人间的名字,王驭。
王者的驾驭,驾驭在所有人之上,人们只能爱他崇仰他。
为了更好的满足自己从心到身的yù_wàng,欲色鬼不止针对着被看中的男人,还针对着男人的家人朋友。
将猎物彻底囚禁起来,让猎物只属于自己一个人,让猎物除了自己无人可依。
你的世界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人。
数百年,欲色鬼抱着这样的态度对待着他看中的每一个猎物,怨声载道,他得到了所有的优秀的谩骂声和猎物的绝对依赖。
所有被欲色鬼折磨的人,都陷入了极端的心理疾病。
魔鬼欲色。
没有人再因为惧怕他而将他奉为神明,他成为了人们口中人人喊打的穷凶恶极的大魔王。
直到如今的二十一世纪,欲色鬼的手法柔和了很多,也聪明了很多。
他不再那么嚣张狂妄,为了以更长时间来游戏人间,他学会了低调,学会了怎样慢慢吞噬猎物。
直到他遇见了郑彦,那个让他忘记所有规则招式的一个男人。
一个不论怎样用心掏肺都不肯有一丝松懈的男人。
欲色鬼生来欲色,沉迷yù_wàng,放纵自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主动去爱一个人,还被自己爱的人如此形容。
身上带着味儿。
什么味儿?纵欲声色的味儿吗?
可那些都是与生俱来已经发生无法更改的味儿,能怎么办?
王驭遇见郑彦的时候,正好是他的空窗期,也正好是他懒倦不愿意狩猎的时候。
他不过是在阳光底,细嚼着这百无聊赖,万万没想到不过随意一瞥,就瞧见了那个闭着眼睛,手里攥着眼镜的靠在墙壁上的男人。
原来我在学校啊。
欲色鬼看到这个让他心脏跳漏一拍的男人手中的书本,再清醒地看看周边,才发现他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一间大学里。
真……真是……
欲色鬼在心里挑选了数以千计的成语,愣是没挑出一个足以表达他感受的。
“双目朗日月,二眉聚风云。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本来还想休息一会儿的,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起初的一见钟情,欲色鬼承认,只是坠入了那张格外偏好的容颜,可当一点一点下手去接触时,一切都成为了沦陷。
郑彦,特别爱穿衬衫,各种类型的衬衫在他身上都有着不同凡响的体现。
上课的时候总是带着一副眼镜,喜欢将袖口卷至腕骨上方十厘米处。
讲课时总是皱着眉头,听到底下学生问出很奇葩以及很基础的问题是,会有些不耐烦的小小的翻个白眼,然后特别抓细节地认真讲解,下课后会留在走廊十分钟,静静站着,手里抓着教材看着学生一一走过,上课铃一打,马上离开。
等到下了班,眼镜摘下,纽扣解开,整个人的气场都会改变,不再温润,变得有些乖张,变得有些懒懒散散,没了白天时的精气神,郑彦最爱在半夜去酒吧狂欢,与各色各样的男人调情喝酒,或者一个人走到热闹的夜市,选择喧哗里最安静的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