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这话不管用什么角度去理解对罗氏都是一种诅咒,偏偏罗氏还将这话给明白透了,整张脸都黑了。而苏清不想她吵到自己家人,便是退开一步,很是讽刺的说道:
“我家这庙太小,容不下大伯母这尊大佛,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吧。”
罗氏跺脚骂道:
“说的谁愿意进你这晦气的地方一样。”
苏清不可置否一笑,语不惊人死不休:“嗯,我们权当进来了一只孤魂野鬼。”
罗氏气的脸色发紫,若不是记得父亲提醒的话,她估计又得跟苏清打一架。见苏全树和荷燕子无动于衷,甚至还助纣为虐,便是疾言厉色道:
“你...好样的,你们可看清楚了,不是我这个做大嫂的不近人情,而是你们不识好歹。”说着,便是疾步走出了苏全树的屋子,然后在出门的那一瞬间吐了出来。
苏清眸光一凛,毫不客气的道:
“哎呦,大伯母不会是有了吧,可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大年纪保胎可不容易,弄不好可是会一尸两命的。”
罗氏身子一震,狠狠瞪了眼苏清,而后却是捂着不适的胃疾步离开。
荷燕子和苏全树则面面相觑,几乎相信了苏清无心的话,若是这样今后可得绕道走,免得罗氏有个什么赖在自己几个的头上。苏清见连人相视的眼神,心里莫名的松了口气,她的爹娘哦,终于知道提防人心了。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这期间苏清依旧做点小点心卖,维持着最基本的生计。罗氏自从上次之后便再也没有来找过麻烦了,而且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娘家,一住就是半个月,苏清彻底的清净了,想尽办法赚钱。
这山上的一些花和野果子基本都被她给摘完了,苏全树的屋子里全部都是坛子,摆放的整整齐齐,上面都贴了标记。不过一家子也只有苏清识字,知道那坛子上写的是什么。
这日,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农家院子正在摘枇杷,兴致一来,她便上前去询问了下价钱。
“老奶奶,请问您这枇杷卖不?”
这是最原始的土枇杷,没有现代种植的那般大而漂亮,个头也小个。但是与苏清而言却是一笔财富,家里没有这些树,山上也见到过,可是还未成熟。
“姑娘,这枇杷酸涩酸涩的,你家可是有人怀孕了,若是这样拿点去就行,无需拿钱。”
农家院子,虽然很破旧,可是却收拾的干干净净。户主是一对年迈的爷爷奶奶,看着面容慈祥,见苏清这般说,立马递过来十来个,很是慈祥的说道。
苏清往里头瞅了一眼,看到了两个孩子,女孩六七岁,扎着牛角辫,男孩三四岁,还在穿开裆裤。两人身上穿的都是补丁衣裤,面黄肌瘦,可见家里条件也是很一般。她当即掏出几十文钱出来,笑的纯洁:
“嗯,家里人特别爱吃这个,我想多买点,您们就按市价算,这些钱能买多少就给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