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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妃娘娘金安。”楚垣羽对着来人行礼。
面容憔悴的锦妃再见到楚垣羽时就想打道回锦禾宫,不想与他多有纠缠什么。但会心一想,楚垣羽从来不是那种闲来无事在御花园里逛的人。
现在不过才是下早朝的时间,要说是去给皇后请安也还有一些时辰。所以楚垣羽出现在这,目的就是为了等她。
明白楚垣羽的来意,锦妃也不逃避,她倒是想看看,这个太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于是平和的点点头:“太子不必多礼。”
楚垣羽看着锦妃意味不明的说道:“许久不见锦妃娘娘,娘娘看起来比以往要疲惫得多,可是因为有什么伤心事吗?”
锦妃难得粲然露出一抹笑容:“难得太子挂心,本宫不过是有点累没有休息好罢了。”
“想必娘娘还是因为六皇弟惨死一事伤心欲绝罢?”楚垣羽看似无心的提起,面上也有难过之意。
“那是承安的命,本宫一个小小的嫔妃又能怎么样?”不管假装得怎么坚强,说起楚承安,锦妃还是颤抖了着身子,要不是后面的湘娥扶住,都已经瘫坐在地上。
“是吗?锦妃娘娘当真这么想?”楚垣羽反问,一步步的逼近锦妃:“六皇弟死在异国他乡,现在却多一个硕平王楚承安,锦妃娘娘真的就甘心愿意让人代六皇弟活下去?”
听楚垣羽这么一说,锦妃也猜到他的来意,冷哼一声:“哼,太子多虑了,本宫一介妇人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再说那是皇上的旨意,本宫只管遵旨便是。”
“啪啪啪。”楚垣羽拍几下手掌,接着说:“啧啧啧,锦妃娘娘还真的是心胸宽广,要是六皇弟的在天之灵看见他的亲生母妃如此待他,不知道会如何的伤心。”
“若太子没什么事,本宫有点困乏了,便先行离开,这御花园的景色宜人,太子好好观赏。”锦妃不想再多和楚垣羽纠缠,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楚垣羽是什么样的人她十分清楚,无事不登三宝殿。平素里路上遇到也不见得会多和她说几句话,可现在却主动的和她聊楚承安,不过又是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罢了。
目的还没有达到,楚垣羽怎么可能轻易的放锦妃离开?于是伸手拦住她:“锦妃娘娘这么着急做什么?本宫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本宫知道六皇弟一直都是娘娘的心头肉,当初要不是因为娘娘外家的一些事,说不定去做质子的就是别人了,怎么可能会是六皇弟?”
“太子到底想要说什么!”锦妃的脸色沉下来,难看的望着楚垣羽拦住自己的路。
十年前把楚承安送到大齐做质子一直都是她的一块心病,她也为此每日郁郁寡欢。那年她还只是一个锦嫔而已,因为她的大哥嗜赌成性,在赌场里杀了人,证据确凿,就算是太后有心包庇也不能。
大哥被宗人府带走后,她四处奔波,太后也为此病下。为了救大哥,她只能去求楚皇开恩,可楚皇说,要想无罪释放,只能答应他一个条件。
她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下楚皇没有说出口的条件,在她看来,自己只是一个嫔而已,外家也没有多大的势力。就算是有一个太后撑腰,但太后与楚皇的关系,根本就说不上什么话,她身上有什么可让九五至尊的楚皇惦记的东西?
第二天大哥的确是按照诺言被释放,但锦妃失去的,还有她十二岁的儿子楚承安。
原来楚皇那天晚上没有说的条件便是,把楚承安送去大齐做质子。
她才听见这个晴天霹雳,还没来得及求情,楚承安就来到锦禾宫同她告别。
锦妃清清楚楚的记得,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已经比她高半个脑袋的楚承安提着一壶仙人酿来到锦禾宫,两母子话才多说两句,楚皇就派人来带走楚承安。
临走时,楚承安跪在锦禾宫门前对锦妃告别,他说他不怨母妃,他说他会平安回来的……
这些话、这些场景历历在目,让锦妃记忆犹新。即使她知道,真正的楚承安现在还活着,可她的心还是疼得揪在一起。
看着锦妃摇摇晃晃的身体和惨白的脸色,楚垣羽便知道锦妃这是想到了十年前的事,得意的笑着说:“锦妃娘娘别激动,本宫没有什么意思,只是一想到六皇弟尸骨未寒,硕平王就袭他之名,难免有点伤心啊!”
“太子是想利用本宫去对付硕平王?”听到这,锦妃再不明白楚垣羽的用意,那她也白在后宫这个大染缸里生活那么久。
被看穿心事,楚垣羽也不尴尬,大方的承认:“没错,锦妃娘娘对六皇弟的宠爱,这么多年本宫可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对锦妃娘娘来说,六皇弟就是不可替代的存在,现在却杀出一个程咬金,本宫相信娘娘更不好受,所以锦妃娘娘要是想对付硕平王,本宫倒是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不必了,太子有时间还是多想想如何为皇上分忧罢,承安的事就不劳烦太子记挂。湘娥,我们走。”锦妃想也没想的便拒绝,领着湘娥绕开楚垣羽离开。
锦妃心里冷笑,这个楚垣羽打的一手好算盘,想利用她对承安的爱去帮他对付硕平王。只可惜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硕平王就是她的承安,她的承安就是硕平王!
看着锦妃快速离去的背影,楚垣羽脸上的笑意收起,眯着眼睛若有所思。他是想到锦妃会拒绝他,但这般想也不想的拒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难道说,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