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马车声已渐行渐远,默默的消失在夜色里……/p
黄老医叹了叹气,看着五个出生入死过的兄弟。/p
五人目光热切的望着他,齐齐问道:“大哥,怎么打?”/p
黄老医看了看三儿,说道:“赤雾镇虽不是我们几人的故土,可这二十几年生活下来,早已不是故土却胜似故土了,因此我们绝不能让赤雾镇百姓凭白遭殃!”/p
“有道理!”抠老财说道:“那我们设法将他们引开吧?”/p
黄老医点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说道:“葫芦坡,那里地势复杂,也少有人去,我们将他们引过去,将他们全部吃掉!”/p
老裁缝思索道:“葫芦坡的地形只有本地人才清楚,借地形优势的确利于我们!可关键是如何才能将他们引过去?”/p
黄老医面色沉沉的看了看三儿,说道:“方法倒是有,只是对不起三儿,大为不敬!”/p
老太监看了看三儿,眉头微皱,问道:“大哥……不妨说来听听。”/p
“出殡!”黄老医铿锵有力的说道。/p
天刚蒙蒙亮,晨雾迷茫,令人目不能远及,处于一片茫然之中,赤雾镇的大街上一辆破旧板车拉着一口巨大的朱红楠木棺,在晨雾里咯吱咯吱的朝镇外而去。送行的队伍里只有六个华发老人,身穿粗麻孝衣,背负一五尺左右的木盒,一人拉着车,三人推着,剩下两人一前一后撒着纸钱。不久,这支送葬的队伍便消失在浓浓晨雾里……/p
镇外七八里处,有一三岔路口,此时拉乘朱红楠木棺的板车就堪堪停在路口上,四名老人守在四周,老裁缝趴在不远处的小土丘上,附耳贴地,静静的听着大地的响动。/p
少许浓雾里冲出来一人,正是抠老财,抠老财说道:“目前还没见到皇家禁卫军的身影。”/p
黄老医看了看四周,说道:“估计是今日这浓雾让皇家禁卫军暂缓了行动。”/p
“那我们怎么办?”老铁头问道。/p
“等!”死老鬼简简单单的吐了一字。/p
黄老医点点头说道:“不错,等!”/p
“有动静!”这时趴在小山丘上的老裁缝冲了下来,说道:“大概八九骑,距离六七里。”/p
“八九骑?”老太监皱着眉说道:“应当不是皇家禁卫军。”/p
黄老医捋了捋长须说道:“是与不是都当小心,戒备吧!”/p
不久,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八匹高头大马和八个平民打扮的人渐渐冲出浓雾进入大家的视野。/p
只是那打头的两匹马突然见浓雾里惊现一口巨大的朱红楠木棺材,吓得一声嘶鸣,险些将马背上的人摔落在地。/p
八个人稳住了自己的马匹,瞧了瞧六位老人和棺材,碎了一口,便匆匆离去……/p
六人看着八匹马渐渐被浓雾吞噬不见,黄老医皱着眉头,半晌惊呼道:“不对!”/p
五人诧异的看着黄老医,死老鬼问道:“大哥,什么不对?”/p
黄老医看着八匹马消失的方向,说道:“他们就是皇家禁卫军!”/p
五人面面相觑,老铁头摸着头问道:“大哥,何以见得呀?”/p
黄老医咬咬牙,说道:“惊马而不摔,吐气不惊雾,面露铮铮之色。况且你们何时见过普通人家能有那等矫健沉伐的马匹?”/p
“那是军马!”死老鬼双眸闪过一丝狠色,说道:“而且这八个人是高手!”/p
老裁缝问道:“那接下来怎么办?”/p
黄老医,咬咬牙,说道:“他们定是奔着赤雾镇而去,追!”/p
黄老医话音刚落,消失的马蹄声又突兀的响起来,少许,那八匹大马冲出迷茫,马背上的八个人提着刀,打着马将六人与朱红楠木棺围在中间,慢悠悠的转起圈来。/p
六位老人,面色阴沉,双目紧紧的盯着这八人。/p
那带头之人双目紧紧盯着那口朱红楠木棺,越看面色越是凝重,而后问道:“老人家,这棺中之人是何人啊?”/p
黄老医看着那人,面装疑惑问道:“你们又是谁啊?这朗朗乾坤的提着大刀要拦路抢劫不成?”/p
那带头之人笑了笑,说道:“老人家勿怕,我等是商贾,这刀乃是防身之用。只是你们这棺木中的是……”/p
黄老医语气忐忑的说道:“是一个流浪儿。”/p
“流浪儿?”另一名骑马之人,说道:“一个流浪儿能有这样一口精美大气的棺材?”/p
黄老医拱手冲那人拜了一拜说道:“这位小哥有所不知,这流浪儿素来带人和善,乐于助人,只是昨夜突然暴毙,我等六人本是孤寡老人,皆受过他的恩助,见他横尸街头于心不忍,便凑了凑钱,买了这副棺材,想将他好生安葬了。”/p
那带头之人轻微的冷哼一声,举起刀指着他背负的木盒,问道:“那你们背上所背何物?”/p
六人互相看了看,黄老医说道:“死者入土,免不了要送葬吹奏一番,这盒子里装的一些器皿乐器罢了。”/p
“乐器?”带头之人说道:“打开我看看。”/p
六人互相看了看,老铁头偷偷捏紧双拳,暗暗切齿,说道:“你们谁啊?凭什么给你们看?”/p
“哼!”一人说道:“年纪一大把,脾气也大啊?让你们打开就打开!”/p
六人前前后后缓慢的从背上取下木盒,警惕的看着八人。/p
那带头之人,见六人神色,心中猜测大定,说道:“我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