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梓渝大战已经过去了数日,梓渝百姓们生活也已恢复了往常那般模样。只是当初留下的阴影,以及失去亲人的痛苦仍持久的萦绕在梓渝百姓心中,久久没有消散……/p
这日清早,一切都如往日那般平常,苏府书房内苏鸣正襟坐于书案之前,双手紧握成拳搭在案上,神色严肃,眉头紧皱。双眼紧紧的盯着书案上那个被打开的木盒。/p
木盒内静静躺着一块白璧玉佩,玉佩的下面压着三块两个手掌大小的青铜片。苏鸣盯着木盒表情复杂,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将那三块青铜片取了出来,依次摆放在书案之上。/p
苏鸣的双眼闪烁阴晴不定,面色纠结,双拳时紧时松的握捏着。良久,他还是松开了拳头,长长吁了一气。缓缓将那三块青铜片一次叠好收进木盒里面,口中自言自语道:“我要是那样了,留下绮儿一个人可怎么办?真是老糊涂咯……”/p
说着盖好盒子,双手捧着站立起来,将那木盒放进了身后书架的一个暗格里面。/p
这时有家仆来报,说城主府那边传话过来,驸马爷前来拜府,此刻已经从城主府出发了。/p
苏府后院。/p
苏绮与丰儿在凉亭里面挑针捧绸,正绣着花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而鲤却独自坐在池边,用手托着下巴,看着刚刚放进池里的几十尾鲤鱼,一脸的生无可恋。丰儿打眼看向他,看着呆坐发愣的鲤,喊道:“鲤公子,在想什么呢?”/p
鲤懒洋洋的将头转了过去,看着丰儿,淡淡道:“没想什么?”/p
苏绮与丰儿对视一眼,开口道:“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之事?”/p
“哎……”鲤幽幽叹了口气,心里念道:“我是突然觉得做凡人好无聊啊!可我能告诉你们吗。”/p
“哦……”丰儿似有所悟,伸出手指不停的点着,看看荷花池看看鲤,长长的哦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了!鲤公子肯定是看着这满池子的鲤鱼,想吃鱼了!又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p
“你……”鲤瞪着双眼瞅着她,摇手指向丰儿,说道:“胡说八道,我不吃鱼。”/p
丰儿捂嘴浅笑,说道:“哎哟,是就是嘛!说吧想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煲汤也行!今儿姐姐亲自下厨给你做。”/p
鲤听得浑身一激灵,不由得打了几个冷颤,说道:“我从不吃鱼,不吃!不吃!不吃!”/p
越说越气,便站了起来,说完大袖一挥朝后侧院去看墨麟儿去了……/p
只留下了苏绮与丰儿主仆二人,吟笑不已。/p
“小姐!小姐!”这时一道急吼吼的喊声传来,主仆二人疑惑的站了起来回头见一家仆朝她二人奔来。/p
那家仆小跑到苏绮跟前,拱手一拜说道:“小姐,驸,驸马爷今日前来拜府,就快到苏府了。老爷已经去门口迎接了,他让小的来问问小姐,问,问你去……去不去迎接?”/p
“小姐……”丰儿神色复杂,有些忐忑的唤了一声。/p
苏绮缓缓坐下,重新拿起了石桌上的针线,捻着针,不疾不徐的慢慢绣了起来……丰儿见状对那家仆说道:“你去回禀老爷,就说小姐身子不舒服,就不去了。”/p
“诶!”家仆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p
后院刹那间变得静寂了下来,丰儿心思复杂的看着小姐,眼神里俱是心疼之色。/p
良久,一颗晶亮的泪珠滴落在苏绮所绣的那一朵昙花之上……/p
苏府大门口,苏鸣一身穿戴严谨,静静的看着城主府方向,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p
良久一队人马缓缓而来,带头之人正是一身华彩的李御。一行人到了苏府门口,苏鸣正了正身子,连忙搭手施礼。李御赶紧翻身下马,扶正了苏鸣,意味深长的说道:“苏……苏老爷,若无你的栽培,也没有我李御的今日,如此大礼,我受之不起。”/p
“额……”苏鸣直直的愣在那里。李御反而微微搭手,行了一礼,问道:“可否进府一叙?”/p
“额,额,驸马里面请!”苏鸣适才反应过来,拱手在李御身前带路。/p
苏府书房里面。李御落座于主位苏鸣陪坐在客位上。二人的茶盏都冒着腾腾热气,书房内气氛诡异,尴尬静寂。/p
“她,还好吗?”良久,李御捧着茶盏,轻声问道。/p
“啊?哦,绮儿啊?挺好的。”苏鸣看着茶盏里漂浮的茶叶愣愣道。/p
李御苦笑了一声,说道:“她,肯定很恨我吧?苏家待我不薄,我与她又有婚约,可我却抛弃她,娶了苓桦公主。”/p
苏鸣一听大惊!连忙站起来,拱手一拜,说道:“驸马言重了,绮儿不敢!我苏家也不敢!只是有缘无分而已,怨不得其他!”/p
李御双眉微皱,开口道:“终究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她。”/p
又一阵静寂无语。/p
半晌,李御冲苏鸣笑了笑摆手让他坐下,开口道:“苏叔,以后御儿还可以这样称呼您吗?”/p
“这……”苏鸣有些诧异,犹豫再三,缓缓道:“驸马爷如此念及旧情,老朽感动不已。只是……只是这尊卑有别,恐怕不合适。”/p
“哎……”李御叹了一息,缓缓说道:“苏家恩情,我李御此生难忘!”/p
李御说完起身,来到苏鸣面前,正身而立,双手一搭,屈身而拜!/p
苏鸣立即还了一礼。/p
李御有些激动的说道:“以后但凡苏家大小难事,我李御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