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酉时刚过没多久,凤城西面的平民住宅区,还亮着灯的人家已经没有几户了。就在这一片寂静的夜色中,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接近了罗家。
等到月光照到那两个人影,离进了仔细一看,发现那两个人正是下午堵过罗家大门的牛氏父子俩。
借着月光,牛老大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父亲的身边,低声的问道:“爹,咱们这么做能行吗?要是被人发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牛老爹轻轻的呵斥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却还是回道:“掉什么脑袋,不让人发现不就得了。罗定这些年生意做的那么大,他那个契弟一幅画就能卖好几十两的银子。这么好赚,他们家里还能没钱我都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几天罗定回来的都晚,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婆子现在也已经离开了。如今这个家里就只有罗定那个瘸了腿的契弟和那两个小兔崽子。这么好的机会在不下手,以后就遇不到了。你难道还真的想让王家那群打手抓住之后给到矿山去挖煤窑呀?”
牛大想到王家的那群打手,心里面就是一个哆嗦。于是他也不在犹豫,对着他老爹问道:“爹,咱们要怎么办?”
他爹看了看罗家那座高墙说道:“一会你拿着家伙事儿,踩着我先翻墙过去,进屋之后就先把那个瘸腿的给制住。我就跟在你后面,那两个小兔崽子就归我了。等到把他们都给控制了以后,先把他们家值钱的东西都给装起来,然后把那个两个小兔崽子塞进麻袋里带走,最后再把那个瘸腿的做掉。等到咱们离开罗家之后,就找个人把那两个小兔崽子远远的给卖了,到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谁能知道是咱们干的。”
牛大听过之后觉得他爹的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就拎着木棒,踩着他爹的肩膀,翻过罗定家的大墙,蹦到院子里去了。
牛大的脚还没有落在地上,早就听到动静的闷头便冲着他扑了上去,目标就是罗大的脖子。
受到袭击的牛大反应还算是快的,他迅速的用手上握着的棍子挡住了闷头的袭击,但是闷头的反应也不不慢,它没有去咬棍子,而是冲着牛大握着棍子的手咬了过去。
这一次牛大没有躲的过去,钻心的疼痛让他瞬间就喊了出来。
沈晨霭在屋里面听到叫声,便觉得不好,他让月桂赶紧带着小山藏起来,自己则拎着放到门后的铁锨,打开房门快步的走出了屋子。
一出房子,他就看到了正在院子里和闷头撕扒的牛大,知道他们肯定是不怀好意的,所以沈晨霭也没有客气,挥起铁锨冲着牛大的脸上就拍了下去,只听着一声惨叫,牛大捂着脸便倒了下去。
此时牛老爹也已经跳进来了,他的手上拿着麻袋绳子与一口长刀,他看着儿子满脸是血的倒在了血泊里,便凶神恶煞的冲着沈晨霭挥舞着自己手上的刀子。
但是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沈晨霭手上拿着的家伙比他长,一旦他要是靠近了,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但要是不动手,时间拖的越长对他们越不利。
这时的牛大已经被闷头拖拽啃咬的无法反抗了,只剩下躺在地上抽搐哼哼的力气了。牛老爹见状想要逃跑,但是前面是端着铁锨的沈晨霭,后面是罗家的大墙,他根本就没有逃跑的路线。
而这时候在屋里的两只小狗也跑了出来,冲着倒在地上的牛大不停的撕咬,闷头却在此时松了口,不声不响的绕到了牛老爹的身后。
就在它准备扑上去的时候,灵敏的耳朵却前后的动了几下。然后闷头便放弃了进攻,抬头看着院墙。
此时院墙上已经又爬上了一个身影,闷头的视力很好,它一下就看出那是自己的主人,于是在院子里面冲着墙上的人影摇尾巴。
趴在墙上的罗定没有理会自家狗狗是示好,他先是居高临下的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然后毫不犹豫的选了一个方向跳了下去。
牛老爹此时正在与沈晨霭对峙,耳边突然的噗通一声让他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跳进来的居然是罗定,吓坏了的牛老爹挥着刀冲着罗定便刺了过去。
还没等到他的刀刺中目标,他握刀的手就已经被罗定给掐住了,气急的罗定手上一用力,就听得骨头一阵的脆响,然后便是牛老爹的惨叫声,而那把被他握在手里的刀,也落到了地上。
沈晨霭见状上前一步,一脚将那把刀踢的老远,然后对着挣扎要想要起身的牛大又是一铁锨,彻底的让他爬不起来了。
罗定那边也已经结束了战斗,牛老爹的手骨腿骨基本全都已经折掉了,此时正被红着眼的罗定掐着喉咙。
沈晨霭一看罗定的样子便觉得不对劲,他眼中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这明显就是想要牛家父子二人的命。
虽然这两个人的确是该死,但是绝对不能是现在,要是罗定真的失手将人给掐死了,不管是什么情况,到了府衙那里就免不了的要被押解问案的。
所以沈晨霭赶忙冲过去,一边让罗定松开手,一边安抚着他有些失控的情绪。
经过沈晨霭的安抚,罗定很快便恢复了理智,他将已经瘫软的牛老爹,往他儿子那里一丢,叫闷头看着他们,自己则带着沈晨霭去给那些在外面拍门的邻居们开门。
原来刚才牛家父子相继的惨叫声,和狗崽子们的吠叫声已经惊动了左邻右舍,有不少的人家关心的过来打探情况了。
作者有话要说:自作孽不可活的牛家父子俩